“淺溪,你最近沒有瞞著我做什麼虧心事吧,怎麼嘴上就像抹了蜜似的,哄得我心花怒放的。”林越冉被白淺溪哄得高興了,又開始作了。
“要不是你是林越冉,我還懶得哄你!”白淺溪說完輕哼一聲,將林越冉甩在一旁,自顧自的做事去了。
“誒呀,我怎麼這麼蠢?”林越冉在腦袋上拍了一下,頗為埋怨自個兒不經大腦的話。
白淺溪也在想,最近是不是對越冉太好了,好得讓她一天到晚就會胡思亂想。也有可能是最近太閑了,沒事兒做就亂想。
“看來得去幹活了!”白淺溪自言自語,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最近該做的活兒。
“淺溪,咱早飯就吃這個?”林越冉瞪著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清粥小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想吃好的,可以呀,自個兒做!你最近就是太過滋潤了,都有些發福了!”白淺溪頭都沒抬,認真的喝粥吃菜。
林越冉將筷子一下子就放下了,急忙捏捏腰,再揪揪腿,看看是否真的如淺溪所說。
結果,事實證明白淺溪說的是對的,林越冉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心情也低落下來。
“淺溪,我真的胖了,你會嫌棄我嗎?”林越冉委屈巴巴,肚子咕咕叫,也不想添飯加菜。
白淺溪無奈的搖搖頭,“就算你再長胖幾圈,我都不會嫌棄你,不過你下次再要亂說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林越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淺溪,我一定聽你的話!”
白淺溪滿意自己調.教的結果,轉身去了廚房,端出了一碟子醬香乾和韭菜餅。
自家的人,說說也就是了,怎麼捨得虐待她呢?看她那委屈的小樣兒,自己哪裡還忍得下心哦!
“淺溪,你真好,這菜真好吃!”林越冉咬了一口香酥的韭菜餅,滿足的喟嘆。
“真是的,有吃的還堵不住嘴,快吃,免得涼了!”白淺溪敲敲筷子說道。
“嗯!”林越冉情不自禁的一笑。
既然準備下田幹活兒,就沒有整天窩在家裡的道理。用完飯,消了消食,白淺溪就打發林越冉去村子裡邊了。
今年,她們沒有養蠶,但是卻種了不少的桑樹,不僅魚塘那方有,露田裡也有。就那麼隨意的長著,也是可惜了,兩人就想著是不是可以賣桑葉。
村裡人很多都是要養蠶種桑的,只是他們的桑樹數量遠遠趕不上兩人的,也不敢多養蠶。所以林越冉這麼一去說,很多人都心熱了,只是礙於囊中羞澀,還沒人打頭。
“其實,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這價錢也不是不可以商量。這買賣東西嘛,自然是要互惠互利的。”林越冉見村民半天都沒有搭話,也不覺得尷尬,笑著給自己解了圍。
“林姑娘是什麼人,我們心裡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村裡人是什麼情況,林姑娘也是知道的。老實說,我家桑葉就不夠,可是……”
林越冉聽完,心裡明白的跟個什麼似的,管他呢,有人稀罕就好。這做生意啊,就怕賣不出去。
“我想了一下,桑葉也不是什麼了不得東西,這價格啊,我也可以便宜一些,只要大家將蠶屎給我就好了。”林越冉撓撓頭,有些為難的說道。
林越冉也沒有坑人,雖然蠶沙有療效,可是那指的是幼蠶的蠶沙,就村裡人那手藝,他們也沒那本事將蠶沙賣到藥鋪去。
村民們也不是傻的,聽見林越冉說要蠶屎,馬上就想到是不是自家的蠶屎可以換到錢,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見那些人略顯詭異的表情,林越冉不得不解釋道:“其實我要蠶屎也沒多大用,只是我家不是有個塘嗎,就想收點蠶屎餵魚。”
那些人豁然開朗,當下就有人點頭了,說著要買桑葉的話。
“我家蠶多,蠶屎也多,既然這樣,林姑娘可不可以多給些桑葉。”也不知是誰,這樣吼了一嗓子。
林越冉心裡樂了,這人簡直吼得太好了,她就是要讓村裡人知道,只要有蠶沙,桑葉就是白送都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各位將潤的蠶沙送來我家,這桑葉嘛,隨各位摘就是了。”林越冉一想自家老是長不大的魚,這回終於有了飼料,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本來她和淺溪是想要養蠶的,只是那玩意兒費時費力,還容易得病,最後兩人還是放棄了,畢竟桑蠶終究不如柞蠶好養。
講好了價格,得了林越冉的承諾,村民們都高興極了。先前有些不願和林越冉做生意的人,見旁人得了好處,心裡有些不痛快。只是見大伙兒都高興,那些人也不敢說風涼活。
“哦”林越冉停下步子,轉過身繼續說道:“大伙兒今兒就可以摘桑葉了,在這兒我提醒各位一句,我家的桑樹有些種在塘邊,各位摘的時候還請注意,小孩兒什麼的,就不要去了,免得溺了水。”
那些人一齊點頭,有好幾個摩拳擦掌,準備要去和兩人交換了。
做好了一件事,林越冉心情不錯,哼著歌兒往家裡走去。雖然有些曲不成調,林越冉依舊覺得自己哼得棒棒噠。
她林越冉就是最棒的,無人能夠阻擋!
那些村民速度那叫一個快,林越冉前腳剛走,馬上就有幾人回家裝蠶沙去了。
林越冉回家的時候,白淺溪正在撿鴨蛋。二十幾隻鴨子在兩人的精心餵養之下,羽毛光亮,每天都要下十好幾隻蛋。
看到那一籃子一籃子的蛋,林越冉覺得給這些鴨子吃些谷糠,簡直一點兒也不奢侈。
“說好了?”白淺溪撣撣衣服,抬起頭問道。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么?估計待會兒就會有人來了!”林越冉頗為自信的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越冉的。又有好些皮蛋了,咱明天進趟城,我也好去藥鋪說說。”白淺溪提起籃子,往屋裡走去。
林越冉提著另一隻籃子跟了上去,和白淺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那好,我上次剝下來的狼皮還沒賣呢。”林越冉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淺溪,你要那張狼皮嗎,如果你要,咱就不賣了!”
白淺溪毫不客氣的在林越冉的臉上戳了一下,“說什麼呢,一張灰不溜秋的皮,我拿來做什麼?”
林越冉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那好,我今年專門獵白毛兔子,給淺溪做衣服穿。”
“那我就謝謝越冉了。”白淺溪笑道。
兩人沒說一會兒,就有村民提著蠶沙上門了。在利益面前,很多仇怨都是虛的。再說了,其實村裡很多人和兩人並沒有實際的仇怨,這是能得利的事,他們難能輕易拒絕呀?
白淺溪稱了稱蠶沙,按照林越冉先前講好的價格,給那些人記下可摘桑葉的重量。
“怎麼樣,嬸子,這樣您還滿意嗎?”白淺溪掂著手中的蠶沙問道。
“滿意,哪能不滿意,兩位實在,我們也不能不幹脆不是?”那嬸子看著很精明,說話也很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