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停穩的雪佛蘭車門一開,一隻蹬著黑色尖頭高跟鞋的腳,俏生生的伸出車外,一個身材嬌小玲瓏卻凹凸有致的女子的背影立在車旁。
黃志剛頓時稟住了呼吸。
那女子,一條墨藍色的牛仔褲緊緊地包裹在修長的雙腿上,把渾圓的俏臀和豐腴的大腿緊塑的纖毫畢至,惹人遐想。
深棕色短大衣上鑲一圈乳白色狐尾絨領,欣長的脖子上扎著條玫瑰色的絲巾。
寬大的太陽眼鏡推在頭頂,由黑漸棕色的曲發顯然精心燙過,蓬蓬鬆鬆披在背後。
女郎似挑釁般的瞥了帕薩特一眼,揚揚精緻的小坤包,昂首挺胸,咯噔咯噔的快步走向辦公大樓。
坐在車裡的黃志剛,目光一直跟隨著女郎直至目標消失在玻璃轉門中。
半晌,才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蔡欣漪!……小娘們你給我等著……老夏倒了看誰還護著你……早晚……哼!” 已換好警服的蔡欣漪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
從美國耶魯法學院碩士畢業,去年剛剛調入南市公安局。
已經訂婚的丈夫,是一同留學歸國市委辦公廳副主任莫中平。
的身為局長機要秘書的她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娃娃臉。
雖然已經二十八歲,可天性好動。
尖尖的下巴上,一顆米粒大的美人痣。
薄薄的小嘴配上彎月似的大眼睛,總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
在局裡人緣極佳,男女老少都喜歡同她攀談幾句。
田國宏曾表示要調她做自己的秘書卻被夏國棟一口回絕。
幾次有心無意的製造機會想要同她親近,卻總是被她巧妙的躲了過去。
此時,站在門口的她聽見裡面傳出激烈的爭吵聲,一男一女兩個聲音輪番發問。
“田局長,營救失蹤女警的搜索隊為什麼還沒有出發?”“審訊上次擊斃熊天行時抓捕的兩名嫌疑人為什麼只有黃志剛一個人?” “這個嘛!……現在市區治安狀況剛剛好轉,一時還難以抽調人手……穩定是第一位的……這樣吧。
明天開個會,大家研究一下再說!”這是田國宏結結巴巴的聲音。
“那好,我現在就給省廳打電話!” 門呼啦一下子被打開,一臉嚴霜的韓冰和怒氣沖沖的刑警隊長馬成龍走了出來。
看見門口的蔡欣漪,馬成龍強笑了一下,下樓去了。
韓冰則撈起門口秘書台上的電話,急速的按著鍵盤。
“是蔡秘書呀,快進來……”田國宏看見站在門外的蔡欣漪,剛剛漲紅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殷勤的招呼道。
“田局長,有幾份公文需要您簽閱一下!”蔡欣漪將手中的文件夾攤在田國宏面前的檯面上。
“哦,哦……這個呀!”田國宏雙眼幾乎沒有離開機要秘書嬌嫩的臉龐,手裡的筆在都沒有看過的文件上疾速的劃了幾下。
“蔡秘書,……局長辦公室里保險柜的鑰匙,在你那裡吧?趕緊交給我吧!”“哎……呀!夏局長那個保險柜嘛……裡面有涉及黑幫的絕密文件……可紀委的王書記說經他們批准后才能開啟,好像手續明早才能送達!”蔡欣漪瞄了一眼半開著的房門,拉長了聲音答道。
“田局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哦,這樣啊……那個,小夏,今晚……我……”田國宏沒等講完,卻發現蔡欣漪已經走出門去了…… 上午,是夏娃夜總匯最安靜的時候。
負二層的走廊里,一身服務生打扮得夏菲菲神情恍惚的靠在牆上。
3號房門就在不遠的前面,可這短短的距離竟然讓她幾經猶豫卻躊躇不前。
自上次事件后兩個星期的時間裡,她一直呆在這裡,負責幾個秘密包房的服務。
時間一久,禁不住對這種藏偷露尾,提心弔膽的生活產生了厭倦。
回想起幾天前的一個早晨,當她走進3號包房,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因遭自己暗算而被擄到這裡的表姐夏小陽,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
白生生的身軀上遍布著幾條醒目的淤青。
唯一沒有被鋼鏈束縛的右腳上竟有數道血痕。
胯下稀疏的陰毛凌亂不堪,上面還沾著些乾涸的白漿和血跡。
她知道,昨晚那個當大官的胖老頭給表姐開了包。
可沒想到年輕靚麗的表姐竟被糟踏成這個樣子。
多年以來,親戚中只有這個表姐對自己全家沒有歧視。
總是想著這個不爭氣的妹妹。
雖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總是對她滿懷敵意,事事對著干。
可是不論自己怎樣胡鬧,每每惱過,氣過,她還是無一例外的原諒自己。
回想起姐姐對自己種種的好,菲菲心裡突然感到心裡堵得厲害。
轉過身去,菲菲回到自己房間取了一條毛巾和半盆溫水。
當她回到門前時,突然發現原本關著的房門此時竟虛掩著。
裡面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
推開門一看,只見原本躺在大床上的表姐夏小陽,此刻正被兩個服務生緊緊摟在懷裡,奮力的掙扎著。
身材瘦小的那個是老七,他一手環過小陽的後腦,緊緊地把一條白色內褲捂表姐嘴上。
另一隻手則抓在小陽一雙柔軟的淑乳上死命的揉捏著。
下面那個高個子是金龍,從背影就能看的出。
他正分開小陽豐腴的兩條大腿,抗在肩上。
整張臉埋在女警的股間,像狗一樣,在陰戶上大力的吮吸著。
一邊用力扳住小陽奮力掙扎的雙腿,一邊嘴裡還在嘟囔著。
“他媽的……小婊子……都給開包了,還……不讓老子過過癮!” 夏小陽雪白的身軀被幾條精鋼鏈子拉扯成“大”字,在兩個小流氓的猥褻中雙眉緊皺,兩隻大眼睛痛苦的閉著。
嘴上,被昨夜剝脫得褲衩死死的捂住,仍嗚嗚的喊個不停。
瘋狂的扭動著身子,竭力抗拒,幾條鐵鏈被掙動得嘩嘩作響。
“你們……混蛋!”菲菲突然間,感到一股無名怒火瞬間包圍了自己。
發瘋似的操起一隻拖把,劈頭蓋臉地向兩人打去。
直到看著兩個傢伙抱頭鼠竄,奪門而去。
她才扔掉拖把,虛脫似的坐在了地上。
回過頭來,夏小陽已經昏了過去。
菲菲撿起臉盆和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小陽的身子。
從額頭到腳趾,菲菲生怕弄疼了姐姐,動作是那樣的輕柔。
看著這嬌嫩白皙的身軀,原本是應該享受著幸福快樂的美麗少女。
全都是因為自己,才慘遭流氓團伙的無恥蹂躪。
心裡翻來覆去的深深自責,一縷晶瑩的淚痕自菲菲臉龐滑落。
姐姐的性子那樣烈,她怎麼受得了這噩夢般的現實呢。
這次,無論如何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呢!為小陽輕輕的蓋上一條毛毯,菲菲退出門去。
今早,煩亂了幾天的菲菲突然感到,無比的想家。
今早偷偷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聽筒里,傳出媽媽傷心欲絕的聲音。
原來,自從上次偷了家裡幾千塊錢離家出走後。
爸爸怒急攻心,當晚吐血不止。
住進醫院的押金還是上個月表姐偷偷塞給媽媽的三千塊錢。
可是原本就就病纏身的爸爸還是在住院三天後去世了。
媽媽托小陽表姐尋找自己,可後來連表姐也找不到了。
雖然擔心女兒被抓而沒有報警,但聽到女兒還和金龍他們混在一起,徹底失望的媽媽再也不要自己這個女兒了!她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帶著爸爸的骨灰回老家了。
聽到這晴天霹靂的噩耗,菲菲扔下電話衝進自己房間,趴到床上號啕大哭。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關心自己了。
爸爸去世了,媽媽也走了。
表姐被糟蹋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自己。
事到如今,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哭著哭著,菲菲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