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一片燦爛,起身立在幻月台上向大家宣布:“本座心神疲累,欲回幻春宮小憩,任何人不得打攪。
這裡的一切大小事務交由雪月壇主管看,冰月壇主到後山監督工人挖洞……” 吩咐已畢,幻月聖后出了大殿,冰月跟上去小聲說:“後山那些渾身惡臭的男人早被屬下收拾怕了,偷懶這種事是斷斷不會發生的。
” “小心駛得萬年船,本座叫你去,你就去看看!”幻月聖后冷冷地說。
“屬下遵命!”冰月忙應道,一抬頭,幻月聖后早已無影無蹤。
回到住處,天亮又睡了過去,睡得跟塊石頭一般踏實。
冰月坐在床邊悶了半晌,並指如刀順著天亮的脖子來來回回地鋸動著--如果此刻手中真有一把刀,她真想割開這個男人的喉骨,誰也別想分一杯羹! 跟隨幻月聖后這幺多年,冰月殺過數不清的人,她也因此深得器重,位居四大壇主之首。
那些死在她劍下的冤鬼,大多是在聖后的授意下秘密殺害的,而且專挑江湖上名門望族的公子少爺下手,其中不乏英俊瀟洒年輕貌美的人兒,她一次也沒手軟過。
這一次,冰月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對身邊的這個男人,她下不了手。
“唉……”冰月深深嘆息一聲,將手從脖子移到男人俊美的臉龐上,輕輕地摸索著上面的輪廓,無可奈何地自語:“好弟弟!休要怪姐姐無情呀!” 幻月聖后想必已經到達幻春宮吧?事不宜遲,冰月的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天亮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的天亮的嘴唇,幽幽地道:“睡吧!好弟弟,睡吧!忘掉所有煩惱,安安心心地睡吧!”末了啪啪啪地拍了三下手掌。
兩個婢女便從屋外走進來,站在外室齊刷刷地說:“請壇主吩咐!” “叫頂轎子,將此人抬到幻春宮去!”她沉聲說。
兩個婢女應聲出去,不一時便進來,一個抬頭一個拖腳將熟睡中的天亮塞進轎子中,由八個妙齡少女抬著風也似的往幻春宮而去。
幻春宮在大殿最上面一層,不時有飛鳥掠過殿角。
半個時辰后,天亮熱得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一間華麗寬敞的樓閣之中,四周輕衫籠罩,恍如仙境。
“姐姐,姐姐……”他下意識地叫了兩聲,卻聽不到冰月的聲音。
涼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吹得輕衫飄拂,風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吸入肺中,沁人心脾。
“這究竟是什幺地方?好香!”他深深地吸吸鼻翼坐直身子,才發現身下是一張鋪滿了白色天鵝羽毛的柔軟無比的圓形大榻,足有冰月的內室那幺大。
這並不是普通的閣樓,普通的閣樓有門,有四個壁面或者六個壁面,而這座閣樓沒有門,周圍僅有土個壁面,每一個壁面都是名貴的大檀板--那些淡雅的香味就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上面雕龍畫鳳,堪比皇家宮院。
讓天亮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每個壁面上掛著的彩繪畫卷。
透過薄如蟬翼的輕衫粗略一看,九副圖上繪著一對又一對男女,全都赤身裸體,摟抱著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冰月閨房裡的那六副畫軸,無論是規模大小還是裸露程度,都不可與之相提並論。
隔著如煙如霧的輕衫,天亮看不真切,便起身走到跟前一幅幅地看過去。
他喜歡這些畫,不只是因為畫工精巧傳神,更因為那畫的內容使他面紅心跳:男的畫得高大威猛,女的畫得小巧玲瓏,不過個個體態豐腴,翹乳肥臀,煞是撩人眼目。
第一幅男在上女在下,白花花的身子疊壓著,像兩條白龍糾纏著翻騰滾動。
沒有落款,空白處只有兩個字--龍翻。
名字好,確實有九分神似,天亮心裡想著,脖子眼裡就王王燥燥的快要噴出火來了,不由得咕嘟嘟地吞了一大口唾沫。
第二幅名叫“鳳翔”,基本上只是第一幅稍加變化而已-- “龍翻”中女人的腿是伸直的,而在“鳳翔”中女人的膝蓋就蜷曲著抬起來,宛如飛翔的翅膀。
第三副名叫“虎步”,女人跪地趴下,高高地翹起麵糰一般的肉臀,男人直直跪在身後,一手按住臀峰,一手扶著紅赤赤的送股中。
都看不見女人那話兒,可惜可惜!天亮搖搖頭,垂眼一看,褲襠上早鼓起老大一個包來,而且正在越來越高,只將伸手死死地壓住繼續往下看。
第四幅是女在上男在下,女人騎馬一樣騎在男人的胯間,乳峰驕傲地朝向前方,不過取卻標名目為“魚接鱗”,天亮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幅名叫“兔吮毫”,這幅和上一幅很像,都是女上男下,只不過女人調了個身,將肥嘟嘟的肉臀部沖男人頭部這邊。
天亮也見過兔子,它們可不是這樣交配的,不過看女人回首顧盼的模樣,倒有幾分像兔子扭頭梳理身上的毫毛。
第六幅畫的是女人仰面而卧,男人兩手提起女人的三寸金蓮聳身而入,題名“猿搏”。
兩猿相搏,一猿得手而執對方之腳,天亮顧名思義,倒也符合畫中意趣。
第七幅和第三幅的虎步類似,只不過女人不是跪著,而是直接撲卧在地,男人爬在女人的背上分開肉臀塞入肉棒,取名“蟬附”。
這倒不難理解,天亮小時候在天都時頑皮至極,經常爬到高高的樹上去掏鳥窩,有時候碰到僵死在樹王上的蟬蛻,就是這個樣子的。
第八幅天亮尤為喜歡,男人盤腿而坐,女人跨坐在大腿上吞入肉根,胯股見連成一片,雙手像藤蔓似的纏抱著男人的脖頸,纖纖細腰被男人握於掌中,畫名“鶴交頸”,不難看出兩隻仙鶴耳鬢廝磨瑟瑟和鳴的神韻。
第九幅叫“龜騰”,女人的腿被捲曲起來推到胸口上壓歪了豐滿的乳峰,男人雙手支撐著地面抬起上般身來,肉具粗大,肉穴鮮紅,咧開了老大一道口子。
天亮盯著那可憐可愛的蚌肉看了又看,胸腔里悶悶呼呼的,呼吸霎時間急促起來,血液急速地涌流著,就連那絲絲涼風也不足以消除渾身的燥熱。
最後一幅只畫著個站立的絕色女子,身上披著一層幾乎透明的紗巾,好似籠罩在這女子周圍的一圈薄霧。
紗巾下通體瑩白,曲線曼妙,胸脯上聳立著一對大如蟠桃的雪乳,乳峰上是兩枚鮮紅的乳頭,如鮮嫩的櫻桃粒俏然點綴。
腰際以下,臀峰渾圓飽滿,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亭亭玉立於地,大腿根夾著一團黑烏烏的倒三角形。
再看那眉眼,兩道眉毛彎彎如新月,兩隻眼睛細細如丹鳳。
天亮不由得嚇了一跳:要是將一頭青絲換成白髮,這畫上的女子不是幻月聖后又是何人?! 一想到幻月聖后的阻險刻毒,天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步步地往後退去,一絆腳,仰面栽倒的巨大的圓榻上。
陣陣微風送過檀香來,令天亮神志昏沉,腦海中閃過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肉棒在褲襠的束縛下脆生生地疼起來--他不知道為什幺會這樣:肉棒還在不斷地伸展,越來越硬,越來越粗壯。
渾身似乎也更加燥熱起來,好比一堆熊熊燃燒的烈火,如果此時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嫗走進來,他也會像餓狼似的撲上去撕碎她的衣衫,用那王涸了的幽洞發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