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趕忙點頭，表明自己記下了。
出來的時候柳媚小心翼翼的扶著石晨，石晨忍不住笑道，“就這麼一小點口子，手腳都好著呢。”
柳媚卻抿緊嘴，“那書若是再下去一點可就是眼睛了，段沅的心太毒了。”
石晨垂下眼，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深，“毒嗎？”
她更毒。
回到教室后，老鄭已經開始上課了，他看了看石晨的傷口，安撫了幾句，卻不想石晨的臉色卻很蒼白。
老鄭不解的看向柳媚，柳媚冷著臉，“被嚇到了，差點被那王八蛋砸到眼睛！”
老鄭一愣，他趕緊讓石晨回家休息，這可快要高考了，可別心理嚇出了問題，順帶讓石父到學校來一趟，與段父解決這事。
石晨搖了搖頭，“我爸忙，他一個人帶大我們姐弟本就不容易....”
這話的深意太多了，老鄭立馬明白對方的意思，心裡嘆息一聲，讓兩人回去上課。
不過作為班主任，老鄭還是給石父打了電話。
石晨自然知道老鄭的性子，只不過她在回教室的路上便給石父打了電話說了情況，石父早就氣得平靜下來了。
“我不接受道歉，今天砸的是我女兒的額頭，明天就是我女兒的眼睛！鄭老師，請您告訴段方元，他女兒能打死我女兒不坐牢，我也可以讓人弄死他女兒抓不住人！”
說完，石父便將電話給掛了。
老鄭是在校長辦公室打的電話，他的手機音很大，不必開擴音旁人也能聽見對方說了什麼。
段父黑著一張臉，“這說的是什麼話！”
老鄭卻笑了笑，他指著一旁的段沅，“這話可是段沅在班裡指著石晨說的，段先生，你們家是認識多大的官啊？打死人也不會坐牢，嘖嘖，說實話，我真想見識見識這官是誰。”
校長見段父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也是跳出來勸道，“現在通訊這麼發達，你女兒的砸人的事兒不只是學校傳開了，就是旁邊的幾個學校都知道了，段先生，我勸您還是讓段沅退學吧。”
段沅咬住唇，她很想反駁，可是一碰到段父惡狠狠的眼神后又垂了下去。
一個□□臉，一個唱白臉，段父與石母一樣都是愛面子的人，此時也沒有選擇了，他聯繫了一個外地教書的朋友，借口段沅學習的原因要把人轉過去，那朋友也是耿直的，滿口應了下來。
等段父掛電話的時候，校長已經將轉學書放在了他的面前，“段先生，請簽字。”
段父黑著臉，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段沅想回教室拿書，段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書？！你是來讀書的嗎？你這是來為我們段家丟臉的！”
段沅捂住臉瞪大眼看著段父，“你打我？爺爺奶奶不會放過你的！”
“我打不死你！”
段父一聽，更火了，抬起手又是一個巴掌過去！
老鄭想上前攔，校長卻不讓他去，然而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這時候教育教育也不晚，不然以後父母都得坐牢。”
這場鬧劇被有心人看見后又在學校里八卦了一段時間。
石晨與柳媚下了晚自習剛出校門就被等著的石父叫了過去。
兩人坐上石父的車。
石晨的鼻子動了動，她看著前方的石父，“爸，您又抽煙了。”
石父笑了笑，“心裡不得勁兒，那段沅離開了嗎？”
柳媚趕忙接話，“回去了，被退學了，就是學校不讓退，我也會使法子讓她退的。”
石父聞言回頭看了柳媚一眼，他感慨的點了點頭，“你是個好孩子，我們晨子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是她的福氣啊。”
柳媚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小聲的挽回，“我是她女朋友。”
聲音不大不小，車裡的人都聽見了，石父也沒想太多，反而笑了笑，“當然是女朋友，你又不是男娃子，若是男娃子那才叫男朋友。”
這話怪怪的，說的人無心，聽的人卻互相看了一眼。
我是你女朋友。
柳媚握緊石晨的手。
嗯，我也是。
石晨反手握住柳媚笑彎了眉眼。
柳媚看著前方說話的石父，突然面色沉靜了下來。
總有一天她會讓石父喝上兩人的新人茶。
正說得嗨的石父渾然不知自己身後的兩個少女在想未來怎麼斗自己的事兒。
楊梓珊坐在小區的長凳上發獃，突然發現一輛車停下她所住的單元門口，然後看見柳媚與石晨從車上下來，還未叫住她們，就見車窗探出一個熟悉的人對著石晨掏出了鑰匙。
“我換了門，這是新鑰匙。”
楊梓珊看著那人站起了身。
第18章
還沒看見楊梓姍的石晨接過鑰匙奇怪道，“為什麼換門啊？”
石父輕咳一聲，雙眼看著車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