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聞藝本還以為那是正常的,就見魏師太踩在腳下的長劍‘嗖——’一下也飛了出去,隨即在八卦鏡上方立住后散出白光,幻成數柄猛的落下,將蛇龜全在劍圈內。
但原本白光很亮的劍光在落下后光線很快微弱下,但八卦鏡的光卻穩住了。
慧靜大師見狀,右手一抬一翻,手中就多出一把金色的禪杖。
他五指收緊,握住禪杖,將橫著的禪杖豎起,立於身前,便盤腿而坐,雙手合十,默念經文。
隨著‘咚——’一聲猶如金屬撞擊的沉悶巨響,一道細細的金色光圈禪杖底部升起,然後越過慧靜大師頭頂,驟然變大,然後飛落到魏師太的劍圈外。
而這光圈落下后,八卦鏡的光頓時就亮了不少,光里原本還仰著頭張著嘴的烏龜,腦袋一下就垂了下去,漂浮在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就連經過雨水沖刷,露出黃色蛇鱗的巨蛇蠕動得好似也更明顯起來。
林聞藝立馬意識,不是八卦鏡的光晃晃悠悠,而是光就許真人一個根本不行。
一切好似都穩定了下來,林聞藝小聲問身邊的柳仙白,“這是封住了?”
柳仙白側眸看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靈虛幽幽的聲音夾著風聲就飄了過來。
“只是暫時的,光憑我們撐不了太久。”
林聞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靈虛,就見靈虛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又說:“若柳兄願意出手就不一樣了。”
“……”林聞藝心不由得跳了跳,嘴角微抽。
這特么的,他想要柳仙白幫忙就直接跟柳仙白說啊,看著她說幹嘛?這不明顯在給她壓力嗎?
重點是,她還真有壓力好吧!
林聞藝抿唇,眨了眨眼,本能的就想去看柳仙白,但眼珠子轉了一半,連忙強行挪開,去看湖裡的巨蛇和巨龜。
這一眼要是看過去,搞不好他還以為她是想他幫忙呢……
到了這會,她算是明白過了,靈虛最開始要柳仙白賣他面子過來看看,是早知道光他們幾個無法解決這件事,想他能出手呢!
而柳仙白顯然早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想來,只是……他為什麼不願意插手?
柳仙白是將林聞藝的驚訝,恍然,無語,包括為了轉移視線眼睛都快抽了的摸樣盡收眼底。
一直只想將自己置身事外的他又好笑又無奈的緩緩掀起眼,看向靈虛。
“水患起,走蛟時,水患本就對我走蛟渡劫有利,真人不會不知道吧?”
……不怪他不願意幫忙,原來水患對他走蛟有利!
“平道當然知道,但水患也會生靈塗炭,柳兄若願意出手,不為是功德一件,而且是莫大的功德。”
“功德對幾位道友也許有用,但對我……”柳仙白說到這,唇角微彎,是一抹略帶嘲諷的幅度,“現在對我來說,確保精元妖力充溢對抗天劫,才是首選。”
靈虛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瞬間憋住,表情也有些難看,林聞藝也胸口一怔,指尖微微攥起。
之前她還想著,也許可以用他給她的願望來幫個忙,但顯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就這說話的功夫,八卦鏡才亮起一點的光又暗了下去,甚至又開始晃晃悠悠。
林聞藝見狀心頭一驚,也就說兩句話的功夫不會就撐不住了吧,這所謂的暫時也太暫時了呀!
靈虛也注意到了,連忙從懷裡掏出之前柳仙白贈予他的小旗子,朝著靈龜金蛇寄出去。
不到掌心大小的小黑旗飛到空中后,驟然變大,如同魏師太的長劍一般,幻成數面,‘刷刷刷——’落在慧靜大師禪杖的光圈外。
黑旗才落,八卦鏡的光又穩定了,而且又比剛才亮了些許,但……根本不知道能撐多久……
“柳施主,我們不求你能鼎力相助,只求借你聚靈繩一用。”慧靜大師說著,握著禪杖站起身,看向柳仙白,“給我們一點時間,找到能讓金蛇靈龜依附的載體,尋來另外幾位道友,這樣便可再布下陣法。”
柳仙白不語,魏師太有些急的看了看靈虛,忍不住道:“居士若願出手,我也願收林姑娘為徒!且保她一定能修出內丹。”
“……”怎麼又扯到她了啊!而且不是指點,而是直接收徒!她、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拜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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