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聞藝是被柳仙白用裘皮裹著抱著回洞府的,出門時活奔亂跳,回去卻是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頻繁率的高潮和吹潮后,身體被掏空,沐浴躺下她眼睛就睜不開,只想睡覺。
柳仙白知道她累,也沒打擾她,幫她蓋好被子就放下幔帳。
林聞藝側著身,努力撐起沉重的眼皮,啞聲問:“你們妖都不用睡覺么?”
柳仙白剛想回他們不是不用睡,而是可睡可不睡,但目光在觸上她的眸時,胸口不由得的微怔。
“你不怕我又忍不住?”
“那你忍不住的時候就想想,我得陪你一個月。”
“呵……”柳仙白低笑出聲,將才拉上的幔帳又拉開,上了床,合衣在她身側躺下。
原本側躺著的林聞藝緩緩轉過身,跟他一樣平躺,看著還吊在幔帳頂上的紅綢。
“話說,一般都是男人睡外面,女人睡裡面,我們好像反了。”
柳仙白側頭看她,“那你想睡裡面么?”
“嗯。”
她輕應了聲,柳仙白就隔著被子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一帶,就讓她連人帶被的從他身上翻過,睡到了裡面。
他幫她拉了拉有些散開的被子,隨即手很自然的就搭在了她腰上。
林聞藝唇角微彎,低低的笑出聲,柳仙白眉梢微動。
“你笑什麼?”
“你們妖睡覺都不用蓋被子么?”
柳仙白抿唇,頓了頓搭在她腰上的手抬起,掌心就多了一隻紅色的瓷瓶。
林聞藝見狀唇角的笑一僵,緊接著柳仙白就問。
“吃藥么?”
林聞藝沒吭聲,而是直接閉上眼,瞬間呼吸均勻。
這次換柳仙白笑了,無聲的……
林聞藝醒來的時候,原本應該睡在身邊的柳仙白又不見人影,倒是身旁整整齊齊迭放著一套嶄新的襦裙,而襦裙上方壓放著那塊鳳鳴環佩。
她看著那塊環佩,心底莫名升起一點小失落,頓了好會,才深吸一口去吁出,杵著床面坐起身將衣物穿上。
當她拿起環佩往上身上系時,環佩剛撞擊出清脆的叮噹聲,遠在山腳涼亭的柳仙白立馬迫不及待的開始打發來求葯的叄妖。
本來他是可以不搭理這些來求葯的妖,直接謝絕見客,但昨日林聞藝看到珍珠和環佩時的驚喜模樣,又讓他忍不住想看看這些來求葯的都帶了什麼物件置換。
有些小物件,雖然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她可能會喜歡,而要特意去找的話,又得花些時間,在這守株待兔更合適。
可惜,今日來的五位道友,帶的物品都不是他想要的……
打發走叄妖,柳仙白站起身,對絞花林說:“若還有道友來求葯,你先看物件,若是女兒家用的,就讓他們留下,若不是,就讓他們離開。”
絞花林一聽,心裡邊唏噓,邊點頭應好。
“還有,幫為師帶句話給十一,在這黑石山地界內遊盪,不算遊歷。”
“……知道了。”
柳仙白輕點了下頭,招出瓊玉舟,隨即又看向一旁的過樹榕,“荷花池已布置好,你今日就去送請柬吧。”
過樹榕一聽柳仙白這話,立馬明白他的用意,“是,師父。”
柳仙白前腳才走,小十一立馬從涼亭旁的水塘邊的草叢鑽了出來,癟著小嘴,看著柳仙白消失的方向,一臉委屈。
過樹榕嘆了口氣,“正好師兄我要去送請柬,可以帶你一路。”
“……”
此刻的洞府內,林聞藝剛醒時的小落寞已經一掃而空。
因為她起來后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是床頭邊,居然多了一張紅木雕花的梳妝台。
梳妝台很厚重,而且看著極為眼熟……像極了她外婆房間里的那張……
他不會是把她外婆的梳妝台給搬來給她了吧?
林聞藝是又好氣又好笑的走了過去,發現梳妝台雖然看著很像,但這張明顯是新的,正疑惑,柳仙白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林小姐。”
“……”還林小姐呢!哎……
林聞藝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朝著梳妝台指了指,“你哪弄的?看著怎麼那麼像我外婆那張。”
“就是照著你外婆那張做的。”柳仙白走到她身前,“我對現在很多東西不是太了解,所以早上的時候特意去你家看了下。”
還特意去她家看了下呢!
林聞藝抿唇笑,微微偏頭看他,“那你剛是去哪了?”
“有叄位道友來訪。”
“那你這是……剛好應酬回來還是又特意……”林聞藝後面的話沒說,目光調侃。
柳仙白當然能看出她眼底的戲謔,卻不是很在意,只是微微彎起唇。
“我在上環佩施了術法,百里內它的響動我都能聽到。”
“……”果然是特意跑著回來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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