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找了妹妹十年。
真正相認才半個小時,他甚至來不及聽妹妹說她這十年過得怎麼樣,妹妹就中槍倒地了。
如果沒有宋蕉蕉。
宋雨想,他活不到擁有宋蕉蕉的38歲。
以前宋雨在她面前,是舅舅,理應頂天立地。
現在宋雨想,他可以做她的男人。
於是,他不顧司機驚詫的目光,整個提起小姑娘,將她摁進懷裡,臉埋在她經噴奶后豐盈的胸乳,鼻尖輕蹭她胸罩邊沿,沉浸吸崽,沉默不語。
計程車司機震驚,導致車內顛晃。
宋蕉蕉明知道司機眼裡:他們不是亂倫,就是玩亂倫刺激的情侶。ℝóúsёωú.Ⅵp()
她仍抱住宋雨頭顱,指尖纏繞他毛刺刺的短髮,細聲細氣,“舅舅,我永遠、永遠陪你。別難過,你要是不想說,就不用說。”
面對情敵,且是室友梵音,宋蕉蕉確實醋到失去理智。
因為她清楚,舅舅縱容她疼愛她,她闖禍了,會為她擦屁股。
但這次不一樣。
林銘的出現牽扯到逝去的媽媽,舅舅特別脆弱。
哪怕他極為克制地埋在她胸口,表現得更像調情,她也感覺到了。
到家。
宋雨把她端抱到鞋櫃,按住她開燈的柔軟小手,“蕉蕉,的確,我和蔣周把你帶大,我現在不僅是你舅舅,還是你的另一半。但你可以質疑我。”
大掌搓揉她纖細手指,他繼續說:“林銘確實是你的生父。你們像到離譜。十歲那年,你外公外婆駐外工作時死於地震。他們清貧,卻給我和妹妹留了一筆遺產。當時我太小,不知道每一張對我們笑的臉,都想著算計那筆錢。直到我和妹妹身無分文被趕出家。說實話,我沒有從失去父母的悲傷走出,也不敢相信那些親戚的醜惡,更沒有準備好照顧更傷心更難過的妹妹。但我居然撐過來了。
可我和妹妹才相依為命一年,我就弄丟妹妹了。我找了妹妹十年,我跟她相認不過半個小時,她就死在我面前。蕉蕉,你知道,接回你那會,我已經足夠強大。我不僅查到是林銘害死妹妹,而且發現是他囚禁妹妹。妹妹逃過幾次,我雇傭的人遍布全國。有兩次,我離救回妹妹很近、很近。”
舅舅說,她可以質疑他。
如果她用理智分析,舅舅覺得愧對媽媽,肯定會偏愛媽媽說出“一面之詞”。
但她為什麼需要理智?
說難聽點,她十八年前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林銘是誰?
宋語又是誰?
她承認她渴望真正的父愛和母愛,可這兩份愛,決不能和宋雨衝突。
她能切身體會到宋雨的悲傷。
年僅十歲,他痛失父母與孩童的天真,扛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十一歲那年,又與妹妹分開——他自責弄丟妹妹,萬一是林銘騙走的呢?
他尋找了十年、愧疚了十年,執著了十年,卻在終於相認那天,看到妹妹死在眼前。
他怎麼不難過?
若非她得到他的愛,他應該不會向她傾訴。
宋蕉蕉雙腿勾住他的腰,整個人撞進他懷裡。宋雨一瞬踉蹌,很快單手托住她的屁股。她啄吻他敏感的喉結,溫柔低語:“舅舅,你沒錯。外公外婆死於意外,親戚騙錢是他們道德淪喪,你已經很努力照顧媽媽了。媽媽走丟也是意外,就算你疏忽了,可你那時才十一歲,還要養活自己和媽媽!舅舅,我相信媽媽從來不怪你。否則,她怎麼會把我交給你!舅舅,你怎麼才相信我,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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