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觥籌交錯。宋承然的讀研趙導師因為今天的生辰能把所有教過的得意門生都聚集起來,高興得很。
即使一把老骨頭了,自己也不停地在喝酒。看著往日最喜愛的學生宋承然,更是開心得讓他多喝了幾杯。
這宴席上也有汪琦美,雖說不是這趙老師門下的,可她倒是因為和趙老師有些遠方地親戚關係,也給請來了。
宋承然不勝酒力,已經有些微醺之意。見趙老師勸酒勸得厲害,只能無奈地多喝幾杯。
在他微仰著頭喝酒的時候,汪琦美就往這邊走了過來,手臂一晃,一樣小東西就放進了宋承然的西裝口袋裡。
…… …… …… …… …… …… …… ……
林安這會正在窩裡躺著煲劇,笑得厲害了,就覺得口渴。杯子的水已經見底了,她就拿著杯子想去樓下的水壺倒水。
林安瞟了牆上的時鐘一眼,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怪不得自己困得厲害。
“咦?”林安突然想起,宋承然還沒回來呢。
他到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見人,難不成是……在別人家過夜?
想到這裡,她拿著水杯的手不禁用力了些。
“哼,才不管他呢。”林安喝了一口水就準備往樓上走,這才剛走到了樓梯上,就聽到大門口傳來解鎖的聲音。
宋承然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稍微年輕的男人,他是想攙扶著宋承然的,可宋承然喝醉酒以後也記得不讓別人碰到自己。男學生反應過來后就畢恭畢敬地對他說,“宋教授,就送您到這,我先走了。”
宋承然在一些高校也有些課程,那個年輕男人就是他所教班級里的一個學生,他是送因為喝了酒而沒辦法開車的宋承然回來的。
宋承然道謝后,就把門給關上,走向客廳的沙發。
林安這才發現宋承然走路走得有些飄,身上也有些酒氣。外人一走,他就裝不住了,有些煩躁的將領帶往下扯了扯,直接兩眼一閉倒在沙發上。
眼看他就要摔到沙發底下,林安心一急就過去扶住了宋承然。他太重了,林安只能使著勁將他往沙發裡邊推了推,頓時整個沙發就被他修長的身體給佔滿了。
“嗯……”宋承然因為不舒服而悶悶的哼了一聲,整個臉都是紅的,呼出的灼熱氣息盡數噴撒在林安的手腕上。她動作一頓,就開始細細的觀摩著他的臉。
宋承然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低垂而濃密的睫毛微顫,帶著點兒拒人千里的冷調,雙眸緊閉著,高挺的鼻樑上也有些紅紅的醉意。
平日里一直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薄嘴唇,此刻正微微張著,嘴唇也是紅紅的,像是盛開的海棠花似的。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呀?”林安嘟囔著,看他難受的樣子,就幫他把領帶給解了下來。
宋承然都醉成這樣了,自己洗澡是不可能的了。她還是幫他脫掉衣服,再給他擦擦身子吧。
當她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的時候,一樣小東西從口袋裡掉了出來。林安一看,整個人就都錯愕住了。
那是一片四四方方的薄物件,是男人用的……
林安胸口堵得厲害,喉嚨發緊,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他果然是去外面找女人了。她攥緊了手,等鬆開的時候,手掌已經全都是深深的指甲印了。
宋承然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陽痿,他就是對她沒有性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反正都決定離婚了,宋承然的性生活也不關她的事了。
林安拿著那片避孕套,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後轉身就走。
躺了一會後,恢復了些精神。宋承然微抬著眼皮,在朦朧的視線中,他好像看到林安扔了一件什麼東西。
等到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后,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緊繃,冷下臉,一股衝天的怒意立即充斥著自己的心頭。
她在外面有男人。
或者說,她把男人帶到家裡來了。
……
林安還是沒辦法將宋承然扔到沙發上就棄之不顧了,拿著扭干水的濕毛巾就重新回到客廳,卻發現宋承然已經醒了,正襟危坐著,額間的劉海垂下來,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圍的空氣十分嚴肅的凝結了,不知道手臂為什麼忽然的就冒起了雞皮疙瘩。她咽了咽口水,就往宋承然走去,將手上的濕毛巾遞給他“你醒來了?先拿著毛巾擦擦臉吧,我待會給你煮些醒酒湯。”
宋承然低垂著頭,放置在膝上的手並沒有接過林安遞給他的濕毛巾。
林安就這麼保持著手橫在半空中的動作,她知道他醒著,就是不想接。
她尷尬地笑了笑,把濕毛巾放在茶几上,“我現在就去煮醒酒湯,你等會就可以……”
“舒服嗎?”宋承然的嗓音低沉又帶著醉酒後獨特的沙啞。
“什麼?”宋承然突然其來地話語讓林安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轉過身就看到宋承然意味不明地表情。
“那個男人。”宋承然黑沉沉的眸子里的東西根本沒辦法讓人猜透,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聲音里的寒意卻聽得分外清晰。
“讓你舒服了嗎?”
林安一時不明白宋承然的話語的意思,“你在……說些什麼?”
她還打算繼續裝蒜嗎?宋承然自嘲地扯起嘴角,聲音更加的冷冽,“是不是在責怪我,沒有滿足你在性事方面的需求?”
突然提到了“性”詞眼,讓林安忍不住想起剛才在宋承然外套口袋裡發現的避孕套,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睛也下意識地瞄向了垃圾桶的位置。
宋承然冷哼一聲,林安的手腕忽的一痛,還來不及反應怎麼回事,她就被一股強大的蠻力扯了過去。
天旋地轉之間,自己就被摔到了沙發上,身體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彈了一下,就被一具寬大又熱燙的物體給徹底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