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桃源村的時候燕暨精神很好。
但子寧幾乎走不動路,大腿內側磨的得雪上加霜。
她確信流血了,但是沒有葯,也不到時候。
眼前的桃源村是個死村。
燕暨下馬牽著奔宵,子寧一個人坐在馬上。她只能繼續硬磨,保證不拖慢進度。
桃源村不是個太富裕的村子,村裡只有三十多戶,沒有一家是磚瓦房,全是泥坯稻草頂,房梁低矮。
奔宵比平常的馬高一截,她坐在上面差不多能看到屋頂。
燕暨查看各處的痕迹。
她想,他真的連一口水都沒喝,怎麼還這麼有精神。
她完全是個來拖後腿的。
轉了一圈,燕暨說:“是一個人,輕功很好。”
子寧在遠處指了一下房上茅草:“這有腳印。”
燕暨看過,把尺寸默記下來。
燕氏眾人腳程沒有那麼快,一時到不了,他們又到了放著屍體的義莊里。
因為桃源村這一百三十多口人都是離奇死亡,在傳聞中是被鬼勾了魂。義莊沒人願意守著,燕暨他們兩個進去的時候,完全沒有遭到阻攔。
屍體惡臭刺鼻,在外面也能聞到。
子寧見過死人,沒見過不新鮮的,有點泛噁心。她強行壓下去,下馬忍著腿疼跟著往裡走。
燕暨一一看過。
當初死時的確是毫無異狀,但現在已經暴露無遺。毒藥腐蝕了內部的血肉器官,屍體比正常情況腐爛地更快。
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包皮包裹著一堆粘液的樣子,骨頭都有些錯位了,在身體里扭曲地搭建著。
“主人。”子寧指了一下其中一具屍體,“那個鞋印。”
一樣大小。農家人人都是自製鞋,但步驟一樣,製鞋人的習慣不一樣。鞋底的輪廓彎曲程度,有細微的差別。
那半個鞋印的特徵相似,也顯然出自一人。
但根據磨損程度和鞋底花紋看,倒不是一雙。
燕暨看了一下身份牌:“王李氏。五十八歲。”
有一個兒子,和兒媳婦擺在她身邊,女兒嫁到了村外,倖存。
面目融化腐爛的一家人顯然都沒有輕功。
王李氏的女兒是遠嫁,趕過去需要時間,二人先見過三個倖存者。
三個倖存者在最近的縣城裡,有武林盟的人關照著。
一個年輕秀才,一個送菜到城裡的老農,和一個少女長年在外給員外家做丫鬟。
秀才痛得眼裡猩紅,說:“為我爹娘報仇啊!大俠,我跟你們去抓兇手,我要親手砍了他,啊!”
老農嚇得不敢合眼,一驚一乍:“無常鬼勾魂,地府要人下去做苦力了,小心!多虧我命大八字好,我那可憐的婆娘……”
丫鬟說:“我這些年攢的月例銀子還在我娘抽屜里,我不敢回去拿,你們能幫我拿回來……不,我跟你們一起去拿。”
她懷疑地看了看他們兩個,顯然是怕他們見財起意眛下。
子寧心想:遇到這麼大的事她還能想著積蓄,一定是個能成大事的。
他們約好一個時辰后出發去拿。
燕暨從武林盟拿了葯,他要了一間房,說:“葯不是上乘,你先暫且一用。等到人都來了,再換好的。”
子寧不自在地點點頭。
燕暨退出去,抱劍靠在門上守著,並沒有窺視的打算。
子寧看到門上窗格隱約透出他的背影,心裡安定下來。
她窸窸窣窣地脫下褲子,最裡面的褻褲脫掉時很痛,蹭掉皮磨出了血,凝固的血和布料粘在一起,撕下來的時候扯掉了傷口上的痂,血又重新滲了出來。
她痛得輕喘一聲。
燕暨耳朵動了一下。
子寧坐在床上,兩條腿細白筆直,大腿上有一點恰到好處的軟肉。
客房很小,進門就是床。她坐在床上,抬頭就能看到他靠在門上的背影,透過門上半截的窗紙映進來。這樣雙腿敞開,腿心正好對著他。
她立刻用手捂住露出來的那裡。
傷口在腿根,褻褲褲腿長,要上藥必須全脫掉。
她是光著的。
如果是別人,子寧會覺得自己吃虧。可是他對她沒有什麼想法。她現在這個姿勢,就太過不雅,甚至有點侮辱人了。
她非常羞愧,心裡覺得對不起他。
她就一邊用手擋著陰部,一邊用濕毛巾擦拭乾涸的血跡。她忍著疼儘快擦,手一直在發抖,有種酥麻的感覺傳到小腹。
傳到下體。
她對著他露出來……只是這樣她就濕了。
她想起他今天天亮前的那一次晨勃,想起他隔著黑色袍子按出的性器輪廓。
他對著她露出來,撫摸自己的時候。
非常性感。
她不禁低喘了一聲,抓緊了手裡的毛巾。
腿根火辣辣的疼,可是極近的地方,那裡不停地流水,又麻又癢。
她抬頭看了一眼門,他還在門口,好像動了一下。
身下的軟肉突然自己抽動了幾下,吐出一點水。她害怕他突然推門進來看到。
又有點想讓他轉過身來。
子寧腦子裡浮現出燕暨自己撫摸那根性器的樣子,那種壓抑卻快意的顫抖,那雙沉醉眯起的眼睛……他的如雷心跳,沉重喘息。
她屈起膝蓋,屏住呼吸。
她也想摸摸自己。
像燕暨一樣坦然,硬了就硬了,摸一摸,出精就好了。
那她也是……濕了就濕了,她摸一摸,就……就現在,對著他的背影。
花瓣期待地抖動起來,熱意洶湧,她甚至忽視了腿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手指鬼使神差地伸下去。
“子寧。”
他突然說話了。
不是在她腦海里的喘息著叫,是在門外。
燕暨聽她喘得厲害,隔著門蹙眉:“葯不好嗎這樣疼”
子寧轟然臉紅了。
她瞬間閉合雙腿,卻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穴中湧出一股清液。她的手指甚至還沒有觸摸到那裡,肉瓣就不停地抽搐,她夾緊雙腿抑制顫抖和可怕的潮湧。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抑制險些脫口而出的呻吟。
床像是被她尿濕了,臀下的床單潮濕一小片。
千萬千萬,他不要推門進來。
子寧努力平復,仍然忍不住顫抖,她輕聲說:“再等一下。”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別叫她了。
燕暨耳朵莫名有些癢,他吞咽了兩下,神色發僵。
聽著她疼的發抖,他竟然……想讓她再疼一些。
他忍不住又叫了一聲:“子寧。”有意引她說話。
子寧正漲紅著臉手忙腳亂敷藥纏紗布,回答他:“快好了,先別進來。”
……
燕暨低下頭。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