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女人用最後一個問題,換來了最後的解決辦法。
這份合同其實對她而言,並不存在多少利益相關,唯一利益相關的地方,便是那成功之後多久把錢打到賬上。
多數都利於對方公司的。
她並不在乎。
在旁敲側擊溫秀並沒有重新交女朋友,以及是因為從全息公司,改革升級,添加鳳凰機甲的角色進入,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
畢竟她跟溫秀,好幾年沒見面,對方對她似乎還有那麼點惦念,把幾年前上大學的照片都還留著,用盒子抽屜鎖起來,僅憑藉著這個,她覺得,這次,她也不能推辭。
管理員道:“為了讓您儘快適應另外世界的環境,在進去后,我們會給您安排符合類似身份,好攻略接近的人設,比如會給您設定一些父母,親戚朋友,還會為了讓您去因為一些事情,完成我們交與您的任務,這不一定是直接接觸,可能會通過各種方式,讓您逐步靠近。
” “我們公司,向來是誠信端正的,對合作夥伴也是秉承著全盤信任,請您放心。
” 女人點了點頭。
她脫了外套,走上突然升起來的台階,一步步走到狹窄僻靜的皿中,外面許許多多的線,在她躺進去以後,便開始發功。
裡面是水乳色的空間,背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的,冰冰涼涼的感覺,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她按下空間內的一個按鈕。
那是從內部到外部的徹底封閉。
也從她閉上眼睛后的下一秒開始,在進這個隱秘的房間內,她看到的許許多多高端精細的機器,在不算明亮的環境下,微微閃著綠色的光芒。
神秘,而又讓人充滿了探知欲。
這是一項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合作。
她發誓,有生之年都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彷彿一邊充當了踩著七彩祥雲的白雪公主,身披袈裟的古佛老僧,為了渡不歸客,情願自己走下凡塵,與不歸客雙宿雙飛,最終成功攻略,把人帶回來。
而她,就需要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時間裡,成為一個冷漠的,沒有感情的女殺手,不然,在她想來,很有可能會因為對方,被她所在的世界給同化。
她得到了最好的保障。
只是,在進入后格式化記憶,走向可能並不能受到她自己的控制。
女人在閉上眼前的那一剎那,突然想起了跟溫秀在幾年前,最後一面的一次談話。
她倆因為理念不合分道揚鑣。
她為了逃避溫秀的控制欲,在成功激怒溫秀以後的幾天,頭腦不是很清醒的滿世界亂跑,爭取在她回想不對勁時跑得遠遠的,跑到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去。
這個辦法也實現了。
這麼幾年,對方也從未找過她。
那一次的爭吵,如鯁在喉。
儘管過去了好幾年,她依舊曆歷在目。
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跑到了哪裡,最終停下來時,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鎮,很偏遠,於是她留 了下來,成為了小鎮上的某個小學的老師。
她從小到大,都是路痴。
這一走,就是許多年,因為膽子小了怕走丟,就幾乎是很少去過大城市,在大城市裡晃蕩,以免又碰上了,冤家路窄。
畢竟她倆住在一塊的最後幾天,每天都在吵。
當時是吵什麼呢? 她忘了。
只記得,她倆都鬧得很難看。
這一次要不是溫秀生命垂危,對方半脅迫半威脅的把她招了回來,或許她就在遠遠的地方,看著溫秀一步步,陷入死亡。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兩千萬的報酬,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因為她對於物質上的需求,並不是那麼的渴望。
她來時心情還有些不太好,在聽到黑色西裝男硬邦邦的說這是隱私時,突然get到了自己當時想問的心情。
她要是有對象了。
自己就不來幫這次忙。
大家好聚好散,感情又不能當飯吃,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有一個在打動她簽了那份明顯不利於她的合同,是對方所提到的鳳凰機甲。
那是她跟溫秀在大學時,暢想的將來要是她倆都去做了大學老師,沒事搞搞副業投稿子,這樣多一份收入來源也不無不可。
大學老師,多輕鬆多悠閑的職業啊。
她倆可以在大學,沒事逛逛圖書館,發發狗糧虐虐單身狗,還有很多時間,都可以相處著,暑假寒假了去旅旅遊。
但是溫秀最後選擇了從商。
她第一個做的,就是全息遊戲。
溫秀策劃好了合同,並認真的對她說,我會做得更好的,會將你一筆筆親手畫出來的機甲,安插一個合適的身份,讓大家都對她好。
她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麼說來著? 她並不喜歡全息。
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去做這個,讓許許多多的家長,因為孩子成績下降,視力減退以及記憶力不好,暴躁如雷。
全息遊戲有利有害。
有利是能在上班后的人群中下班回來,放鬆身心去沉浸去玩,害處便是,這些沒成年,成年的小朋友,因為這些東西,而毀了人生。
可能這樣的幾率很小。
最開始吵的,是她。
她逮著創業回來的溫秀說:“你答應我的。
” 溫秀只是用著那雙淡褐色的眼眸,溫和又理解的望著她。
“是的。
” 她低聲說:“我答應你的。
” 這些離她彷彿很遠很遠了。
阮靈閉上眼,睫毛輕顫著,因為外力作用,她的頭變得有些昏沉。
昏昏沉沉中,某些藏匿許久的畫面,在她腦海里閃過。
浪漫的夏日夜晚,漫步在叢林間,螢火蟲從四面八方飛了出來,撲簌簌著小翅膀,帶來的熒光的黃,溫暖又迷人。
更迷人的是溫秀的笑。
月色下,溫秀簡單的給了她一個擁抱,微紅著臉說:“你水性那麼不好,接下來由我教你游泳吧。
” 可惜最後無疾而終。
另外一個畫面,是她倆爭吵。
溫秀總是用著那雙,漂亮的,在第一眼被迷上的眼睛,端莊的坐在椅子上,溫柔的注視著她。
清冷與溫柔交糅著,形成一種獨特的,難以言說,又令人著迷的氣質。
理念不合,只能再一次以冷靜為借口,她單方面的冷戰。
有一個畫面從天而降。
擠開著兩幅畫。
她在一間不算太好的教室里,教著稚嫩的孩童讀書。
她高學歷出身,對於這些手到拈來。
許多小朋友也很希望,經常問她:“老師,我聽見別的小朋友說,想讓你當她媽媽,你好漂亮啊,對我們又很好。
” 她對自己的學生,態度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