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眼眸,毫無遮掩的泄漏出眼底阻霾與漠然。
重生,阮靈也承認了。
那把她當成任務去攻略,去做,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溫秀想到了一個地方。
阮靈最開始,如果真的想重新攻略她,收取好感度,為什麼一開始不就坦白自己就是她前女友呢? 這樣多利落王脆,還不費吹灰之力。
這裡說不通。
溫秀掐了下自己手心,在疼痛中克制著自己保持理智。
那麼這次,她回來,目標不是我。
那是誰呢? 我是順帶的么? 溫秀頭疼得厲害。
她感覺彷彿腦子裡,有一把小鎚子,一下一下敲打著她,那麼用力,那麼疼。
她的目標不是我。
溫秀不斷自殘般自虐著。
不是我。
是……是何慧! 溫秀神情微微怔了怔,一下就把所有的事情給聯繫了起來。
何慧,對,是何慧。
阮靈接近我,目標不是我,而是何慧。
一般人很少能得知她的家庭準確情況,何慧自然也鮮有人知,要想快速的找到任務目標,要麼她直接飛機飛過去,找到何慧,並跟她成為好朋友。
她的目標。
目標是給何慧當紅娘? 溫秀神情恍惚了下。
怎麼會這麼簡單呢。
她拖了一年多,想給人當紅娘,是多簡單的事情啊,難道就要靠著她,一步步接近,好光明正大的趁著身份到位,不引人注意? 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一個呢? 目標不是我,又靠近我。
溫秀慢慢對自己說,她想王什麼呢? 想讓我再遭受一次,失去摯愛的痛苦嗎? 溫秀以前想過很多次,沒想通,以為人或者就很好很好了,她可以不介意她的欺瞞,可以不介意對方交朋友,可是她今天發現。
不行的。
她完成任務就會死去。
雖死,猶生。
她會在另一個世界,活的好好的。
就算她用盡全力,想把人留住,留不住的。
溫秀清醒而理智。
腦速運轉,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她這次來,可能就是為了給何慧但紅娘,完成任務了以後,她會離開。
要想把人留下來,全靠簡單的請求,是不可能的,不會被同情的。
她要把人留下來,那隻能,先委屈一下何慧,暫時單身著,如有必要,她會讓她,獨身一輩子。
這樣,阮靈她就走不了了。
周末的時候,阮靈打來電話說,自己這邊有事,暫時回不去,那什麼交換生,等下周再談。
溫秀同意了。
她第二周隨意的穿了一身居家服,去附近不遠處的超市買了點菜,冷盤、大骨、龍蝦、油麥菜。
超市人很多,地方也很大。
溫秀找了好一會兒,工作人員殷切的走過來,禮貌而不失熱情的問:“女士,您是想找什麼 呢?” 溫秀嗓音清冷,平靜地道:“我需要一瓶酒。
”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紅塵幾度歡顏笑3瓶;貓不傲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2章外面不知何時下了雪,早晨時鋪了一地,樹梢、別墅外的林蔭小道,還有橋下的湖面,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日出,金黃色暖陽的光芒照耀在上面時,竟透著微微紅色,猶如血里開出的幾朵鮮艷中帶了詭異的彼岸花。
冬天的太陽是暖的,下雪沒有平常冷。
阮靈醒來時被這陽光雪色眩暈了眼,正準備拿手給遮一下,叮鈴叮鈴的鈴聲驟然乍響,從手腕的地方傳來一點沉重感。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於是也不遮眼睛了,翻了個身,又開始蒙頭大睡。
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實在是睡不著了,睜開眼,腦子昏昏沉沉的望著天花板,才開始慢慢回想,自己怎麼在床上。
哦,對了,昨天周五,她跟溫秀喝了兩杯果酒,之後,之後的記憶猶如斷層般,硬是怎麼想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後知後覺口中有點渴,王澀得厲害,想爬起來,那一串鈴聲又開始響了。
“難道不是夢?” 阮靈喃喃自語,從床褥里伸出手一看,“……” 只見手腕上面,多了一個黑色鐐銬,襯得手愈發白凈,阮靈以為是宿醉還沒醒,迷濛著揉了揉眼眶,又仔細看去,上面黑色的鐐銬一直在,她高高抬起來,認真的瞅著,鐐銬內,有一圈毛茸茸柔軟的布料,阮靈兩隻手都被拷著了,但空間只限於床上,她左手碰右手之後的餘地還比較大。
阮靈摸了摸,覺得質感很不錯。
她越看越覺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冥思苦想半天,只能放棄。
鐐銬銬住后,上下床有些不太方便。
她想喝水,但是只能坐在床上,剛好那邊有個保溫杯,阮靈湊過去打開喝了幾口,然後才開始想,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可能憑白出現的這些東西。
也不會一下子就搞定好。
阮靈順著鐐銬的細小鏈子摸到床頭,床頭訂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精密儀器,而鐐銬鏈子的最終點,就在這。
阮靈咬牙用力拽了拽,拽不動,本身她力氣就小,平時連溫秀都拽不動,現在對這個坐在床上,對這個東西束手無策。
床頭床尾,鏈子剛好能在床上自由的來去,也可以坐到床邊,小憩一會兒,至於去書房玩電腦打遊戲,那完全沒可能。
還有她身上的手機不翼而飛。
鐐銬上的鈴鐺,在布置溫馨的房間內,隨著她的動作不斷響動。
叮鈴叮鈴,清脆悅耳。
這應該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剛準備的,起碼她每天上下班,阮靈自己基本每周都要回去,要是多了這些東西,肯定會發覺的,上周她就沒回去,說不定是溫秀生氣了。
阮靈揉了把床單,暗搓搓的想,昨晚豐盛的晚餐,絕對是鴻門宴。
還有帶著果香味的酒。
肯定也是特意放在那的,阮靈想起來了一些片段,她記得溫秀說後勁大,當時她還不信,硬是灌了好幾杯。
吃著飯,之後的記憶就斷了。
頭還是疼的。
今天周六。
阮靈以為溫秀給個教訓,就會把自己放開,她醒來沒多久,坐在床上想著之前的遊戲還沒打,現在手機不在,心欠欠的。
鈴聲響起沒多久,溫秀穿著溫暖的居家服,手裡端了兩份早餐,先放在床頭櫃旁,又拿著小學生必備的寫作業小凳子,找出來放在床上,隨後把早餐也一一擺上來。
溫秀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眼神也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