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阮靈細細密密的哭腔,不住求饒的聲音與鈴鐺清脆又欣然的響動。
溫秀將叢林掀開,把黃色的土掊起來,用手輕輕抓住那不斷蠕動的小毛毛蟲,看著光滑又柔軟的毛毛蟲在手裡掙扎著,想跑出去,它似乎更嚮往窗外的天空。
溫秀有點生氣。
於是她拿著柔軟又纖細的羽毛,把毛毛蟲翻來覆去的,到毛毛蟲眼淚唰唰唰的,跟人一樣,冷泉似的,噴涌而出。
晶瑩剔透的水,從她潔白的手腕上,慢慢滑落。
在太陽的關照里,折射出一抹明亮又鮮活的顏色。
樓上的貓咪踩著高貴的小碎步跑了下來,慢悠悠的下來找吃的,路過卧室時,從裡面傳來的抑制不住的哽咽和哭腔,好像又在咬著唇角,讓另外一個鏟屎官,把東西拿開,她受不了。
小貓咪聽不懂人這種兩腳動物的交流語言,哭起來,也像是哇爪國的言語不通無法交流,貓咪嗅了嗅空氣里不同尋常的味道,還以為自己的小魚王到了,飛快的跳過主卧,順著客廳走到廚房,扒拉著冰箱的門。
划拉。
她的爪子指甲早就被剪禿了。
划拉的時候綿軟無力,橘貓喵喵喵的亂叫幾聲,不太高興的從廚房溜出來,去找鏟屎官要吃的。
主卧的門並未完全關上。
橘貓的身體 有點壯,但勝在靈巧,很快的將自己從狹小縫隙里擠了進去,快速的踩著貓步走到溫秀面前,纏著她的腿來迴轉。
“喵喵喵!” 鏟屎官我餓了! “喵喵喵!” 鏟屎官你怎麼不理我?! “喵喵喵!” 我去找另外一個鏟屎官,哼! 貓咪撐著脖子一瞧,哦豁。
原來另外一個鏟屎官,在這床上啊。
橘貓往後倒退兩步,快速助跑,一下跳到床上。
鏟屎官不像她這種高貴的貓咪一樣,還能有毛毛穿,以前有鏟屎官帶她去醫院,她看見那些同類,身上的毛被剃的溜光。
大概鏟屎官身上的毛毛,也被鏟屎官剃了。
橘貓走到阮靈的面前,用粉紅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臉。
“喵~” 橘貓舔了舔她的臉。
阮靈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渾身跟脫了水似的,虛脫了。
貓咪的舌頭帶著淺淺的倒刺,颳得她的臉不是特別舒服,阮靈艱難的把臉移開,貓咪又把舌頭舔到了她的脖子。
“喵~” 鏟屎官我餓了嗚嗚嗚。
“喵,喵喵,喵喵喵!” 見鏟屎官不理她,胖橘非常哀怨,平時不和她玩也就算了,今天她勉強給幾分眼神讓她給自己喂吃的,居然一點都不動! 胖橘發出慘叫:“喵喵喵!” “喵嗚……” 沒良心的鏟屎官!呵! 橘貓轉過圓滾滾的腦袋,再轉過身體,正要從床上跳下去時,一股水瞬間澆得它滿臉挂彩,一下慫了吧唧的原地蹲下。
阮靈身體猛地抽搐了兩下。
她驚喘了兩聲,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秀秀,我不行了。
” “秀秀。
我是不是要死了。
” 阮靈頭暈乎乎的,眼神陣陣白光彷彿在夜裡放的煙花,噼里啪啦的就爆炸了。
她實在是叫不動了。
一床的水漬。
儘管房間里開著空調,短時間內沒蒸發的話,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而且不衛生。
溫秀輕輕吸了口氣,又嘆息道:“我沒騙你對吧。
” 阮靈默不作聲。
她神志有些不太清醒,把她眼睛蒙著的絲巾快擰得出水了。
很冰。
溫秀把貓掀開,關在貓籠里,待會再給她洗個澡,現在她需要給阮靈喂一點水。
就算不看濡濕的床,她也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口渴。
溫秀解開她手腕,腳腕上的帶子。
又把遮住她眼帘的紅色絲巾給拿開。
一手的水。
阮靈眼神失了焦,感覺溫秀的臉好像變成了兩張。
她小聲沙啞道:“懲,懲罰完了嗎?” 溫秀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把她身上全擦了一邊,給她穿好睡衣,抱到卧室里,給她蓋好被子。
現在時間很晚了。
她倆大概玩了近倆小時。
如果不是突然跑出來的貓,或許還會更長一點時間。
溫秀給她倒了杯放了糖的甜水,喂她喝了下去。
這抱去洗澡,包括給她清理,阮靈渾身輕顫著,卻也沒拒絕。
高潮似乎從未退卻過。
溫秀不會後悔今天做下來的一切。
人是需要長長記性的。
記性長了,才能記得住。
溫秀環抱著她,輕輕哄著:“明天給你請假好不好?” 阮靈沒有反應。
好像被玩壞了。
其實溫秀也沒做什麼。
她今天用的手段並不激烈,相反還很溫和,只是這種癢,一般人會望而卻步,想想可以,體驗不必的想法。
好半天阮靈回過神,發現自己還被溫秀抱著,想將她推開,卻感覺自己渾身酸軟沒啥力氣。
她嗓子已經啞了。
艱難的喘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恨恨道:“你別落我手裡。
” “要是落我手裡了。
” 溫秀動手捏了下她的腰肢,含笑著問:“落你手裡了,你打算在怎麼懲罰我?” 阮靈一個哆嗦,“你怎麼搞我,我就搞你,嘶——你怎麼這麼混蛋。
” 溫秀道:“我混蛋,那你怎麼不起義打倒我?” “更何況,我說的小懲罰,是徵求你的同意了的,也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又碰你嗎?” 她微笑了起來:“我連手都沒伸進去過。
” 阮靈一想到這,恨不得原地鑿個洞給鑽進去。
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繳械投降,一定是溫秀的溫水煮青蛙方式降低了她的戒備心! 對,一定是! 阮靈憤怒道:“對,你是沒伸進去!” 那毛毛球弄得狠了,身體就感覺空虛,需要什麼東西給填滿一樣,結果溫秀坐懷不亂,君子一樣,說不動手就真不動手! 害得她滿臉淚水,又咬著牙不肯認輸。
一旦認輸,就跟那破了的窗戶沒什麼兩樣,各種招數齊發,那可能她估計就得死在床上。
投胎去。
勾魂鬼差問怎麼死的。
她難道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在床上被作死的嗎?! 這口子不能開。
以前馬甲沒掉。
溫秀或許有幾分顧慮,覺得還沒徹底坦誠相見,這麼做不合適,現在馬甲掉了,要是鬆口了,那……那可能她就要跟明天的太陽說晚安了。
阮靈出了一口氣,偏過身體不理她。
溫秀嘆道:“你看你騙我這麼多回,我這次聽你的 話,簡單的給了懲罰,有沒有讓你長記性,我都不知道,你還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