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靜雲上了二樓看著,看著自己的舅舅,從書房走了出來。
沒過多久,她的爸爸也出來了。
郭靜雲心亂如麻。
她知道阮靈跟溫秀是一對,並且感情關係很好,但這畢竟是她的家人,她迷茫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好一會兒,回想起以前阮靈跟她的一步步經理,才猛地下定決心,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里,哆哆嗦嗦的拿著手機,小聲打電話。
“喂,阮靈嗎?” “啊,靜雲?好久不見啦,怎麼最近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呢?” 郭靜雲咽了咽口水,問到:“你現在在哪?” “車上,怎麼啦?” 郭靜雲神情一凜,頓時胖胖的臉蛋上,眉梢陡然皺著,“哪條路,你是不是剛從郊外的別墅回去?” “哇,你怎麼知道的?” “你的那條路,是不是312國道?” “秀秀,我們這道,是312國道嗎?” “是,怎麼了?” “刺啦——” 死寂。
許久許久過去,郭靜雲忍著哭腔,抱著頭,力竭的緩了緩,才打了個報警電話,道:“警察叔叔嗎,國道312上發生了車禍,你快去吧嗚嗚嗚,我朋友在那,我好擔心啊,你去吧……快送他們去醫院……快點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這章內容明天也許會微調一下,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滋磁!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 小天使:xiao丶、2貨_劣人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丶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紅塵幾度歡顏笑、一冬、美膩的一朵小花10瓶;阿詞dadada、人潮擁擠、桑桑1瓶;啊啊啊啊,謝謝大可愛的投喂地雷!!!我旋轉跳躍!! 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hhh第82章“現在是晚間新聞7點30分,插播一條消息,312國道上發生車禍碰撞事件,現酒駕肇事車主在逃逸過程中被警方抓獲,兩名受害者已送醫搶救……” 新聞里,附著幾張現場照片,黑色小車前玻璃盡碎,有幾滴血粘連在玻璃上,打了馬賽克也止不住的觸目驚心。
郭靜雲戴著耳機,縮在牆角,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有幾滴順著額角滑落到眼睛里,有種酸澀的苦脹感。
她一眨也不敢眨。
只有這一條消息,她翻了半個小時,來來回回,都只有這麼一條消息。
猶如一顆石頭落了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大面積的討論都沒有。
底下留言也只有兩三條,引不起任何重視。
郭靜雲自從上了大學,就開始在有意無意的減肥,每個意志不堅定的女孩,大概都會面臨著,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勁頭。
她因為高考志願沒填到父母心中屬意的學校,專業而跟父母鬧了矛盾,好長時間特意沒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見了這樣的一番對話。
郭靜雲不是矯情的女孩子,她可以在高中的時候跟人嘴炮王架,被利索帶到警察局了也能王王脆脆的道歉,並協商下一步文斗。
後來不打不相識,兩人成了好朋友。
她卻從來沒想到過,因為家裡的原因,傷害她。
還是晚了。
郭靜雲揉了下臉,在心頭認真的、虔誠的祈禱,希望她倆能平平安安,事情不會太大。
溫秀不是普通人……雖然不知道她舅舅跟父親參與進來多少,但希望溫秀看在自己是阮靈朋友的份上,能不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喬麗家垮了。
一榮俱榮一榮俱損,能這麼瘋狂的要人命,如果,如果她今天沒回來,沒聽見,將來繼續跟家人在一塊,什麼也不知道……她才剛上大學,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她無法阻止。
* “這……這,看見了嗎,黑色悍馬。
” 監控器電腦頁面上,只見一輛同樣的黑色小車,慢慢行駛在國道上。
寬闊的大道上,前後一輛車匯聚到某的一個點,在監控器看得不大分明的時候,前方迎面的小車迅速開前燈,以一種搖搖晃晃喝醉了酒的老漢模樣,猛踩小車,沖向悍馬! 電腦靜寂無聲,任在座的幾個人,都能看見電腦屏幕上那驚險又頗為驚心動魄的一幕。
悍馬在迎面而來的危機上,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以驚險又令人血脈噴張,緊張刺激的情況下,迅速轉動方向盤,來了個漂亮又完美的漂移! 只是距離太近已經來不及在剎車,直直的撞上前方的一棵大樹! 玻璃盡裂,從中間向四方裂開。
黑色歪歪扭扭,迅速逃逸現場。
話務員接到報警情況時,李征剛準備下班,被臨時抽調過來。
之前他是在華聯高中附近不遠處的派出所辦公的,因為上次接手喬麗這一案件時,被調到帝都來協同處理。
“征哥,你看這……” 他們過來看監控,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看著就是一場普通肇事逃逸事件,他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
李征皺著川字眉,道:“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 他兄弟一揚眉梢:“怎麼說?” 黑暗裡,悍馬H1的車牌看不太清楚,當時李征接警前去封鎖現場時,才發現地面上被車輪胎,也就是悍馬黑車刮出來的深深刻痕。
李征點了點屏幕,跟技術人員說:“這,這你給我放大!” 那是悍馬的車牌。
車牌有點眼熟,彷彿曾經在哪見過。
李征認真凝視著,盯了許久,才猛地想起,自己確實是見過的,不僅見過,他還知道這一次出車禍的兩個人,都見過。
他平時喜歡瀏覽財經新聞,曾在上面看到過那麼一兩次,這輛車的車牌,儘管那可能是隨眼一瞟。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車就是第二身份的象徵。
他望著好一會兒,腦子裡彷彿有一根堵塞的筋脈,在頃刻間被無形的氣息給徹底疏通了。
稱之為醍醐灌頂也不為過。
李征告訴自己的同事。
他一張糙臉上,浮現了一抹深沉而複雜的表情:“這件事,可能沒這麼簡單。
” * 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道土分淡,但嗅覺敏感的或許會不太舒服。
病房內簡潔明亮,窗檯幾凈,一束潔白的百合插在花瓶里。
微風和煦,斜陽日暖。
阮靈於睡夢中驚醒。
她左手邊不到半米距離的溫秀,趴著,蹙著眉梢,眼看就要醒了過來。
阮靈重重的呼了口氣。
她居然在夢裡,夢到自己被關在小黑屋裡,暗無天日。
可怕。
她睜開眼,慢慢的從床上蠕動著靠在雪白的牆上,拿著枕頭墊著,終於感覺到舒服點,偏過頭看溫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