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率應該小於99.99%,剩下的0.01%可能不是,阮靈自覺自己不是特別聰明,溫秀既然交代了洪昌好好照顧她,首先安保是第一位,就算他本人下船了,肯定也有其他人在守著這邊。
而且……除了溫秀,她也找不到其他的人選。
這是雙人房間,按道理來講有兩張房卡,一張在阮靈手裡,另一張,甚至不用太多思考。
對方看她這麼快就安靜下來了,也不掙扎了顯得土分溫順,以為藥性比較強烈,猶豫片刻,說:“你怎麼不怕?” 性/事這方面,溫秀以前把她搞得有點阻影,後來在看日出時半帶強迫半帶溫柔的安撫著她,也沒能將那點恐慌消減。
“這是一個美好的春夢。
” 阮靈盯了她半響,斟酌詞語,慢慢道:“你是我的夢中情姑么?” 她靜靜的看著溫秀作妖。
都帶變聲器了,也擋不住那電子音接腔拿調,冷冰冰的。
看來是有備而來。
月色如紗,輕裹她秀美又妍麗的臉頰,就好像——是她把天上的神仙,利用阻謀詭計,拉下了凡塵,與她沉淪在人間慾海中。
溫秀用小腿壓著她,遲疑著思考要不要繼續下去。
然而阮靈那雙咽了水似的眼眸,潤濕著,明亮天真裡帶著一絲絲難以捕捉的脆弱,太容易聯想,想要在她身上做更多,更過分,更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看她汪著眼淚,在她身下求饒。
阮靈一直自比鹹魚,是帶著幾分調侃和自嘲的,現在真成了任人擺弄的鹹魚,她還有點小驚喜。
情侶之間的各種姿勢,解鎖也能解鎖得特別快,就像上次她興沖沖的帶著溫秀說在七夕情人節,就以為能有一個美妙又無限遐思的夜晚。
結果她身體敏感點太高,為了讓溫秀開心,她還嚶嚶嚶的叫,假裝自己很舒服。
身體上的感覺是掩飾不了的,她就看著溫秀沉著漂亮的小臉蛋,拿出以前倆人寫論文去知網查重的認真姿態,把那些各種各樣的小道具,通通往她身上試。
她心裡猜著,估摸是溫秀覺得倆人第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試試手感,爭取檯面上的第一次,不會那麼挫敗? 她還想繼續瞅溫秀什麼表情,一塊紗巾就蒙住了她的眼,陡然間陷入黑暗裡,還有點不大適應。
蒙眼play? 阮靈動不了,心臟開始砰砰跳。
緊張,刺激。
以前她那麼主動,主要是個老網民了,看人家小情侶在網上發表各種各樣動作,就一個個列下來,想跟溫秀嘗試。
由於眼睛被蒙住,身體顯得格外敏感,感知度大大提高。
她只能隱隱約約透過紗巾看見那人跪坐在地上,緩緩伸出手,在自己臉上,用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半彎下腰來,隔著柔軟的紗巾,在她眼皮上印了一個溫吞的吻。
她沒說話。
阮靈其實可以說話,但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的,她喘息著,還艱難的微笑了下,鼓勵她,“夢中情姑……,我……我就叫你……夢姑吧可以嗎?” 她輕輕嘶了下,先來一個技術求饒:“你,你可以輕點不,我怕疼。
” 溫秀:“……” 指尖將她的唇珠輕輕往下壓了壓,時間無限延長,月兒羞得躲入雲層里,拉了黑雲將自己完全蓋住。
阮靈微張著嘴巴,像魚兒一樣淺淺呼吸著,悄然深入她的口舌撥弄的手指作亂,溫秀淺淺的笑了起來,聲音陌生好聽,猶如山澗泉水般清澈,又帶了點模糊不清的電子音。
“對,”她道,“這是夢,夢由你掌控,你想輕點,就能輕點。
” 像是回答她之前的話。
微涼的手指輕輕按著她的唇角,她俯下身,細細密密的親吻著。
阮靈因為視線被遮擋,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
溫秀的動作帶著幾分討好似的意味,阮靈輕呼出一口氣,閉著眼睛不管了,略帶享受的躺平,任由隨便折騰。
“對對對,就那,你手指甲長了,別戳!” 溫秀親她的額頭、眉角、眼睛,最後撬開阮靈微張開的嘴唇,伸出舌尖探入,靈巧的追逐著她的舌頭與之共舞。
另外一邊,阮靈感覺到她的手帶著挑逗似的,煽風點火。
阮靈渾身涼颼颼的,好像感覺全身,都被這個人給舔舐了個王凈。
還好她剛剛洗澡……算了,溫秀不嫌臟就行。
這動作確實輕,輕又軟,阮靈其實恢復了點力氣,強忍著沒動,看著她西索摸索的找不到重點,忍不住嗆她:“你這樣搞,天亮了也上不了正餐ok?” 有本事下藥,有本事你快點,用點力一步到位啊! 我當做夢,你自己知道是不是夢,你還故意這樣折騰,還睡不睡覺了。
溫秀被她這麼一激,手下沒了分寸,阮靈哼哼唧唧蹭她的下巴,好半響用力的喘了喘,嗷嗚一聲咬住她的嘴巴,腦海里跟噼里啪啦的炸煙花似的,一片空白。
身體溫柔又親密的安撫,慢慢化成了一灘水,反抗不能,連喘息的聲音都透著幾分愉悅感。
“夢,夢姑,”她笑了笑,嗓音透著幾分慵懶與說不出的散漫愉悅感,這似乎沖淡了她在這方面的恐懼,還多了幾分心情去嘲笑她,“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麼磨蹭。
” 溫秀陡然黑了臉,輕咬著她的臉,低聲問:“是不是磨蹭你自己感覺不到?” 阮靈不得不承認,幾年過去,溫秀的技術進步神速,既然沒對象,那可能是在她自己身上實踐的。
阮靈把喘息咽進喉嚨,她被溫秀給捂住嘴了,像剛開始那樣。
溫秀擔心她叫大聲了,被別的房間里客人聽見,於是低下頭,拿開手,摩挲著她的嘴唇泄憤,把她的聲音含在嘴裡,不露出一點聲音。
一夜過去。
第二天郵輪已經開始繼續前進了,海面上煙霧繚繞,溫暖的陽光從天際傳過,把艙房內照的明亮光鮮。
阮靈艱難的伸出手,蓋住眼睛,要瞎了。
天亮了。
她渾身發軟,肌肉酸澀,彷彿昨夜跟遊了一夜的泳似的,還被大鯊魚追趕著玩命跑。
阮靈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崩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在起身時差點一個趔趄倒地,腿酸軟的不行,下床走路都在飄。
好不容易慢吞吞來到了洗手間,她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眼尾壓不住的緋色,回味悠長似的,就是……就是眼底有些青黑。
她摸了下自己的微微紅腫的嘴,自己昨夜就像喝了酒似的,斷片了。
唯一記得的是,她因為嘴碎,被翻來覆去弄了好幾次。
後來溫秀悄悄的離開了,慌得房間都沒收拾,阮靈擔心被洪昌第二天過來發覺,於是在她走後,自己一個人咬牙收拾了躺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