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佩拉著陸豪山先往屋內走,陸蔚岩拍了拍南若的背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兩人走在一起,完全把漂亮精緻和英氣完美融合到極致,絲毫沒有違和感,難怪從小就認定他們是一對。
陸嶼舟從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多餘,管家適時走過來引路,“小少爺。”
南若的父母在十幾年前空難去世,而南家龐大的產業都歸屬於南若一人,她幾輩子大概都花不完。
顧佩當年為了追逐夢想和陸豪山離婚,陸豪山又娶了陸嶼舟的媽媽,可是陸嶼舟才出生不久,陸嶼舟媽媽患上了產後抑鬱症,變成了一個瘋子,陸豪山才起色一點的生活又被攪成一潭死水。
陸豪山整日面對瘋女人性子一點點被磨滅,連帶著看著年幼的陸嶼舟都拉過來就一頓打罵,那時候是陸蔚岩護著小小的陸嶼舟。
顧佩是南若媽媽唯一閨蜜,她當時代為照顧南若。一次機緣巧合兩人重逢…
後來陸豪山從無名小卒,一夜之間產業遍布各行各業,這些年越發風生水起。
這些都是他拋棄妻子,換來的…
現在陸家的背後掌權人雖還是陸豪山,可是被推上前的是陸蔚岩,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陸豪山最引以為傲的大兒子,而陸嶼舟似乎從來不曾被拿出來介紹。
顧佩和陸豪山結婚後,南若才留在陸家居住,南若和陸蔚岩的關係也很親近。
陸豪山幾人都在客廳詢問南若的身體。
此時陸豪山的姿態倒真如慈父,陸嶼舟不由在心底透出一絲冷笑。
陸嶼舟進入主宅后就覺得自己真不該回來。
南若看見陸嶼舟走過來坐在陸蔚岩另一邊。
“若若又和哥哥撒嬌呢,不對…不能叫哥哥了,以後可是你老公了!”
“嶼舟還要喊你一聲嫂子呢。”
顧佩的話似乎在努力挽回家庭氣氛,可是陸嶼舟聽的很不舒服,雖然顧佩一直對他比自己親生母親更細心關心,他總覺得不真實。
南若鼻子一皺,又縮了縮,她不自覺地撅嘴,漂亮的眼眸里透著委屈。
陸豪山臉有些胖,皺在一起,腮幫子抖了抖才開口,“這些看他們自己。”
“是….”顧佩臉色明顯不好了些。
陸蔚岩夾了一塊排骨放進陸嶼舟面前白色骨瓷碟里,“幾年不見,長高了,都是大小伙了。”
南若偷偷用餘光看著陸嶼舟,男人臉廓分明,線條深邃,額前的碎發遮著眼睛,他的雙眸分神時裡面透著漆黑詭異。
“聽說你現在跟著大學里實驗室做研究,我看過你們最近研究的課題,是關於抑鬱症的。”
陸蔚岩說話聲音溫和,從小陸蔚岩就很照顧他,陸嶼舟對他沒有任何敵意,收起了鋒芒,“是,雖然早就有人研究出了藥物,可是對神經傷害是不可逆的。”
“你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前途不可限量,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哥哥回來了。”陸蔚岩抬起輕輕拍了拍陸嶼舟肩膀。
此刻心底盪開一股暖流,是很多年不曾有的。
大概因為南若和陸蔚岩在,陸豪山也沒有在對他咄咄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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