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葉琪！你手機響了。”紀海推了身邊葉琪幾下，“昨晚g啥了，那麼困。”
葉琪胳膊撐起頭從桌子里掏出手機，手機像有了靈魂一般催促著他接聽。
“什麼事。”
因為打電話來的是葉覺，她語氣並不好。
“下課了嗎？今天周五你回來一趟，你N來了。”葉覺語氣還是那般懶散。
葉琪應聲之後掛斷了電話，她握著手機起身，“回去嗎？”
紀海愣了一下才收拾東西，“你是回自己家？”
“我奶奶來了。”
“我先去和杜景琰說一聲。”葉琪連書包都沒拿，紀海小聲嘀咕，“打個電話不就好。”
杜景琰看見葉琪了，把幾份資料快速整理完，“在等我會，馬上。”
“我奶奶來了，我要回去。”葉琪語氣平靜像在闡述無關緊要的事。
“我送你去。”
“我和紀海、霖子一起。”葉琪說完轉身時又回身彆扭道，“我可能周末都回不去了。”
杜景琰盯著葉琪手指彎曲撐著桌子站起身，葉琪被他看的發毛，撇下眼睛，不跟杜景琰對視。
在杜景琰看來葉琪這就是鬧情緒，他走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想回去就不回去。”
葉琪往回縮了縮脖子，小聲反駁，“怎麼可能。”
杜景琰輕聲道，“我家寶貝不想，就沒有不可能。”
被杜景琰這樣親密稱呼，葉琪什麼彆扭都沒了。
葉琪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回這個家，好像從葉覺撞破她和杜景琰的事，她更不加掩飾自己對這個“家”的厭惡。
剛走到門口就能聞到散不去的煙味，掀開比她年紀還大的門帘，踏進一步迎接來的依然是雜吵的麻將聲。
“你閨女回來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葉覺摸牌的手頓住抬頭看了一眼，“大小姐難請啊。”葉覺把手裡牌打出，“七萬，媽！你孫女來了。”
“琪兒，哎呦！大姑娘了！”葉奶奶身體不好，幾年都沒來過，今年聽說自己孫女考試才過來。
葉奶奶眼裡含淚，葉琪語氣溫和，“奶奶，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哭什麼。”
“苦了你，你爸就不是東西！”
葉奶奶啞聲嘆氣，“不說這些我去做飯，對了…讓你杜老師也來吃飯。”
以前葉琪一點不希望杜景琰踏足這個地方，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杜景琰剛停下車，就看見葉琪。
夕陽的餘暉透過屋檐落在小巷的女孩臉上，光影從她臉側滑過。
推開車門，車門外的世界蜂擁而來，啼哭的兒童、吆喝的商販，不知誰家的飯菜香從他身邊飄過，一瞬間倒有幾分到大人間般的真實感。
“你怎麼買那麼多東西。”葉琪語氣責怪，“不知道還以為你工資上萬…我學費…”
“好了，管家婆嗎？給奶奶買的你還捨不得。”杜景琰語氣帶笑，“在你心裡我很窮嗎？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我記得早上…”
“你別說了！你工資是高，可是…我還不起。”
“沒事，以身抵債。”
兩人聊了幾句就走到門口，因為杜景琰要來，葉奶奶早就把打牌的人攆走，屋裡的煙味依舊沒有消散，葉琪打開了窗戶。
杜景琰和葉覺年少玩的多，也經常到葉家，自然和葉奶奶熟識。
“你爸媽好久也沒回村裡了，現在都修公路了。”
葉奶奶親切的端了水果給杜景琰，其實她來還有一件事，村裡沒有秘密，她聽說杜景琰和葉琪在一起了，心裡氣了幾天，可是想想…她這個孫女也是可憐。
“他們也挺忙，閑下來肯定回去。”
“抽一根。”葉覺給杜景琰遞了只煙，他準備拒絕葉琪先開了口，“他不抽。”
“大人的事你少管。”葉覺眉毛一橫。
“那到底他和我平輩，還是和你！”葉琪每次對上葉覺就炸毛，而葉覺現在已經不能拿到什麼就打過去，被葉奶奶吼了一聲，氣焰也慫下來。
葉覺惱火道，“真不知道誰是誰老子。”
杜景琰捏了捏葉琪後頸，她沒再說話，坐在板凳上，臉色極臭，低頭擺弄著手機，跟手機有冤讎似的。
葉覺被她這幅欠了萬八千的樣子氣到，想發脾氣對上杜景琰的臉就憋了下去，嘴裡囁嚅著什麼身體向後靠著板凳。
葉奶奶聽見爭吵聲喊了葉琪去廚房幫忙，葉覺叼著煙吞吐雲霧，“C！生個爹！”
“那你對你爹還真沒多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