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你回答許博一個問題,你願意讓他做你的愛人嗎?」鋼琴聲珠玉般躍動流瀉,我的手被他拉著,心也隨著他「砰砰」跳了起來。
難道為愛而行的婚禮真的需要神的主宰么,若神明可期,為什麼當我負罪求死的時候,看不到天堂救贖的慈悲之光,卻是這個傻男人撈起了我的希望? 難道相約結伴同行的兩人一定需要旁觀的路人做個見證嗎,如果見證人真的忠於職守,有始有終,那麼誰能告訴我,那個貼著我如花笑靨的紅本本去哪兒了? 難道兩顆心碰撞的火花一定要給人看見才會燦爛奪目嗎?世人的眼,只會看到郎才女貌或者姦夫淫婦,又有誰去關心尋常日子裡的牽腸掛肚,怨懟痴纏,又有幾人懂得兩顆心相愛相殺中的天雷地火,杜鵑蝴蝶? 我開始明白這個略顯慌亂的執拗小孩兒為什麼安排了只有兩個人的婚禮,他不是擺不起排場,也不是請不來親朋,他真的是在只為我一個人辦這場婚禮。
我把另一隻手也交到他的手裡,望著他的眼睛,鄭重的回答:「我願意!」許博的眼睛似有淚光,他依然微笑著拿出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是緊緊相依的兩枚戒指。
那戒指比我尋常戴的都要纖細很多,亮晶晶的兩顆小石頭上閃爍著的是我們最初的相約相守——那是五年前我親自挑選的款式。
我的眼眶微微發熱,看著許博小心的抽出小的那枚,認真的戴在我的手上,尺寸依然剛剛好。
「該你了!」那個小孩兒又變回男人了,抿著嘴笑望我。
我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呼吸都打著顫,剛剛還在心裡嘲笑他,要搞這麼老土的問答,現在話到嘴邊了,卻似乎需要格外的勇氣。
「許博……先生,你,願意……」我的聲音忽然一顫,喉嚨哽住了,迅速的低下頭去,媽的我的妝面不防水,絕不能哭成個花臉貓! 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我的睫毛離開眼瞼,顫動著墜落在玫瑰花海一樣熱烈的鋪滿視野的嫣紅里,我極力的忍住哭聲,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就那樣低著頭。
「哈哈哈,你這個妖孽,演舞台劇啊,那麼老土的台詞,哼,可不像你的風格……」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身體里笑罵著,輕佻的語氣像一顆火星兒落在了汽油表面,騰起的火焰烤紅了我的臉,也瞬間止住了婆娑淚眼。
我伸手抽出他胸前的手帕,沾了沾眼淚,隨手一扔,抬起頭來,望向他的瀲灧波光里已不是適才凄楚的顏色。
「欸,我的手帕……」我揪著他雪白的襯衫前襟,把他拉近,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將雙唇送了上去,心裡直後悔剛才沒選那隻更艷麗的唇膏。
《夢中的婚禮》已經接近尾聲,卻提前停了,因為我勾著許博脖子的手順便給琴師打了個手勢。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舔吮中粘膩的液動和急促的喘息。
后海邊上,停車場里,許博的深吻每每讓我痴迷沉醉,你來我往的追逐挑逗和唇舌之間的默契配合已經能夠完美的無縫對接,那是比什麼都解渴的纏綿廝磨,淋漓似血,暢快若河。
許博的手從我的背上滑到胸前,雖然晚裝的襯墊藏起了勃挺的蓓蕾,可那洶湧的手感不是隔著文胸可以比擬的。
我得意的享受著他的流連忘返,更挺起胸脯緊貼著他,鼓勵他向更廣闊的空間探索。
當他的手順著腰線完美的弧度抵達臀股,我分明覺出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那個輕佻的聲音從我的身體里傳來:「哼,除了那根華麗麗的腰鏈兒,我裡面什麼也沒穿!小子,是 不是你想要的啊,嗯?」正當他想一探究竟的時候,我推開了他,兩個人好像剛剛跑完了馬拉松,喘息相對。
一根細細的粘絲順著他的嘴唇垂到前襟。
「老婆,你……」這小子手裡還端著那個小盒子,好像思考著接下來的程序怎麼回歸正軌。
我拿過盒子,取出戒指,利落的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然後一把把他蹩腳的領結扯了下來。
「哎,老婆,你王嘛,我還准……」話還沒說完,我的吻已經再次抵達。
這一次,我騰出一隻手摸索著解開他領口的扣子,然後一路向下……「欸,王嘛呢寶貝……」我飛快的解著扣子,真的必須要原諒自己的急切,因為那裡早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就在我的手搭上他的皮帶扣的時候,被許博一把攥住了。
「寶寶你瘋啦,你要王嘛?」王嘛?哼,從來都是你瘋,就不許我瘋一回么? 「快來吧,我要你,我要你王我!」「我操,在這兒?我……」「我是不是你的新娘?」「是啊!」「這是不是我的婚禮?」「當然是啊!」「我要你像個男人一樣,在你的婚禮上王你的新娘!」「可是,醫生……」「你要是再逼逼,以後休想我求你!」燈,關了,黑暗瞬間降臨,皮帶扣「噹啷」一聲掉在地板上,絲滑的晚裝如水瀉地,馥郁的花香一下子狂亂瀰漫著,變成了催情的毒藥,同時點燃了無邊無際的墨色火焰。
我被許博從後面摟在懷裡,面對著整面牆的落地窗,好像徑直撲進了星辰大海,萬家燈火都跪服在慾望腳下。
一雙大手掐握著我的腰,璀璨的腰鏈兒好像星光的碎片,夢一般縈繞著我春情勃發的身體。
在那雙大手的導引下,我膝肘著地,塌腰拔背,頭頸昂揚,前臂和小腿向著周遭的黑暗肆意伸展著,雙臂之間的沃乳沉墜如瓜,伸長的脖子詮釋著一隻發情的母豹半生的桀驁不馴。
光是一個這樣羞死人的姿勢,已經讓我缺氧般的呼吸急促,當兩根拇指重重的按在我的腰窩上,好像被接上了電極,一陣徹骨的酥麻瞬間傳遍全身,不斷彙集在那裡的汁液已經汩溢而出,熱燙的液感在大腿內測緩緩爬行。
這實在是個讓人心慌的姿勢,四顧茫然,毫不設防,也不知道是黑暗帶來淫靡的氣息,還是星空照見慾望的真身,我的身體火一般的熊熊燃燒著,還沒怎麼著,胸前的飽膩溝壑中已經布滿細細的汗珠。
我不安的回望,一個赤裸矯健的影子正緩緩跪在我的身後,空氣中只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我一陣緊張。
剛想張口說點什麼,一個碩大的鈍物毫無預兆的揉在我的心尖兒上,腿心裡立時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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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好硬!」我腦子裡只來得及閃過這兩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