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壘(骨科NP) - 第五十七章火(微H)

這是陸湫湫第一次進賀流川的房間。
即便她對賀流川自帶蔑視濾鏡,也不得不承認他房間的陳列和風格都很別緻。黑白灰三種最冷感的顏色結合,竟然創造出了別樣的設計感,給人耳目一新的視覺衝擊力。
但是此時的她無心欣賞這些設計,她張目環顧,很快就找到了賀流川的身影。
他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側著臉望向窗外,似在沉思。有別於白日正經得略顯沉悶的襯衣西褲,他穿著寬鬆的黑色睡袍,離開領帶的束縛,兩截鎖骨裸露在外,膚色較一般男性要更白皙,但並不顯得女氣,相反,他骨骼修長,肌肉緊實,即便是穿著家居服也充滿了叫人無法忽視的男性氣息。
是和學校里那些男生不一樣的,成熟男性的樣子。陸湫湫這才突然發覺,和她、陸向野不同,賀流川早就是身心成熟的成年人了。
一瞬的恍惚后,陸湫湫開門見山,表明了來意,清亮的聲音引起了賀流川的注意:“我哥哥去哪了,你知道嗎?”
男人聽到她的問題,沒有立即回答,反倒是淡淡扯了扯唇角,似在笑,但說話的語氣陸湫湫怎麼聽都覺得像在嘲弄,“你是在向我打聽你哥哥的消息?”
“……”這難道不明顯嗎。
陸湫湫已有些不耐,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下頭,道:“傭人說,你知道他去了哪。”
賀流川輕輕笑了聲,起身,慢慢朝門邊的陸湫湫走來,“你的好哥哥難道沒有告訴你嗎?他連夜去了S市參加奧賽的訓練營,估計要走好多天呢。”
“怎麼這麼急。”陸湫湫皺起眉,暗暗咬牙罵了句學校這臨時的安排。
確認陸向野安全無虞,陸湫湫一刻都不打算逗留,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習慣性甩出去的胳膊驀然被一隻手抓住腕骨,對方的體溫透過肌膚接觸傳過來,陸湫湫立即全身汗毛倒豎,下意識甩掉鉗制她的那隻屬於賀流川的手。
“別碰我!”
因為過激的反應,她的聲音都不自覺變得尖利,拚命甩掉他手的動作都彷彿透著徹骨的嫌惡與鄙夷。
這無疑進一步刺激了賀流川,他倏地鬆開了手指,陸湫湫得以自由,立即不解地回望。
她看見,賀流川那個怪物竟然在笑。一雙招人的丹鳳眼彎起,笑意從眼角溢出來,叫陸湫湫一時忘記了他是討人厭的賀流川。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在心裡頭腹誹賀流川笑起來還有點人樣,他的身軀就突然向她壓近,一瞬間陸湫湫幾乎以為他要壓倒過來,心慌意亂之時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預感的重量沒有壓下來,陸湫湫鬆了口氣的同時,聽到他說:“看來你真的很厭惡我的觸碰啊。可為什麼換成陸向野你就不會呢?”
“哥哥和你不一樣!”
他提及陸向野,陸湫湫幾乎是不經思考就反駁了他。是啊,在她心裡,賀流川怎麼能跟哥哥比?哥哥是她最重要的人,賀流川不過就是一個討人厭的私生子罷了!
“確實不一樣。”賀流川輕輕說,忽然伸手,一下掐住了陸湫湫的下巴,陸湫湫心神一震,睜圓了兩隻眼睛。
男人低下頭,慢慢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陸湫湫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就撲在她的耳旁,“他會和你做愛,而我不會。我嫌臟。”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很緩慢,卻像是故意要讓陸湫湫聽見似的,嘴唇幾乎要抵到陸湫湫的耳根,“臟”,她聽見賀流川這麼評價她。
從未有人這麼說過她。
那一瞬間陸湫湫的大腦都是懵的,她不吭聲,賀流川接著說道:“昨天和親哥亂倫,今天又和兩個男人在酒吧鬼混,那天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和你做愛的也是不同的男人吧,除了他們,你還跟多少人睡過?”
女孩沉默。脆弱的下頜骨被賀流川死死攥住,嬌嫩的皮膚都開始發紅,她卻一聲不吭,甚至連掙扎都沒有。
她很絕望吧?自己的秘密被毫不留情地剖開,還是在如此厭惡的他面前。
報復的快感湧上大腦,賀流川笑起來,肆意的笑容刺眼極了,他鬆了力道,改為輕輕摩挲陸湫湫的下巴,指腹揩拭女孩發紅的皮膚,目光漸漸暗下來。
他溫柔地道:“是不是很疼?”
“……”
陸湫湫還是不說話。
一種奇異的煩躁在心頭萌生,甚至取代了適才的那股報復的快感。賀流川嘲謔的笑容漸漸消失,唇角卻還要故意偽作上挑的樣子,“想哭嗎?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些吧,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殺了我?”
“儘管恨我吧。看到平日里眼高於頂的小公主露出這樣絕望的表情,我痛快極了,繼續保持這樣吧,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好好看看你隱藏在這副皮囊下放蕩又骯髒的靈魂。”
他語調輕快,聲音裹挾著促狹的笑意,端詳陸湫湫的眼神深情得像是在看著愛而不得的戀人,可那眼神里透出的惡意,卻讓陸湫湫渾身發冷、抖如寒顫。
餘光瞥見女孩打顫的軀體,賀流川惡劣地擠出笑容,注視她因為拚命忍淚而發紅的眼睛,“別難過,妹妹,哥哥看見你的眼淚可是會心疼的。”
“你很得意是嗎?”
陸湫湫突然出聲。
出乎意料的,她沒哭,甚至沒有如他所願露出屈辱自厭的神情。
“想通過羞辱我的方式讓我崩潰,讓我絕望?不好意思,我不會。不過就是睡了幾個男人而已,你情我願,慾望本能,我為什麼要覺得羞恥?他們都不為他們泛濫的色慾而自慚形穢,我有什麼好低頭懺悔的?倒是你,用蕩婦羞辱的方式來對付別人,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下三濫!你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生活在陰暗的下水道里,做最低賤的臭蟲!”
“你再說一遍。”
“你這樣的人,就該——”
陸湫湫高昂起頭,就要複述一遍,賀流川剛剛那一剎那的情緒卻忽然收斂,如雲銷雨霽,他鬆開掐住陸湫湫下頜的手,笑道:“差點被你給繞進去了。你說的沒錯,這手段確實下三濫,但是俗話說打蛇打七寸,用來對付你嘛剛剛好。你不是最在乎你那個哥哥嗎?你信不信我能讓他有去無回?”
“你!——不準碰我哥哥!”
拿陸向野來威脅她,陸湫湫果然霎時變了臉色,剛才臉上的從容一掃而空,只剩滿臉的怒火和防備。
果然,只要捏准陸向野這個軟肋,陸湫湫就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早就有所預料的事,賀流川的眼底卻還是蒙上了一層陰鬱,他怒極反笑,轉身踱回原來坐的沙發。
他坐下,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劍眉輕揚,說道:“想要我不碰陸向野也可以。”
他點到為止,沒有往下說。
陸湫湫冷笑,“你的條件?”
她後悔今天來找賀流川了。
“很簡單。你過來。”賀流川沖她招了下手,類似逗狗的手勢又讓陸湫湫一陣血壓上漲,念及陸向野,她硬著頭皮走上前。
“把衣服脫了。”
陸湫湫怒目圓睜,“你瘋了!”
賀流川斂去表情,冷不丁道:“把衣服脫了。我不想說第三遍。”
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讓陸湫湫回想起之前在他面前感受到的壓迫感,賀流川讓她脫衣服,總不能是想跟她睡覺吧,她可還記得,他剛剛還說嫌她臟不會和她做愛。
把柄在人手裡,陸湫湫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腦兒地把衣服脫掉。
到最後就留了遮羞的貼身衣物,她肌膚光裸,失去遮掩,少女玲瓏有致的曲線就這麼徹底暴露在賀流川——她厭惡的繼兄眼前。
陸湫湫能感覺到,賀流川的目光。
不炙熱,卻也讓人難以忽視。像審視什麼待價而沽的商品,又像在看著一具沒有任何生氣的雕像,總之,沒有情慾。
這更讓陸湫湫心裡有了底氣。
正巧,他們倆相看兩相厭,賀流川即便是要羞辱她,也不屑於碰她。
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賀流川望向陸湫湫的眼神雖然冷淡,但只有他知道,隱藏在寬大睡袍下的巨物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蘇醒,甚至隱隱還有繼續脹大的趨勢。
該死。他竭力剋制住那股沒來由的衝動,可他越是想剋制,那種渴望的感覺就越濃烈,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
不知是出於自虐還是什麼心理,賀流川淡淡開口命令她“脫光”,任由烈火越燒越旺,他神態泰然,巋然不動。
“脫光。”
陸湫湫吸了口氣,知道自己不達到賀流川的要求,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鑒於賀流川看她的眼神跟看豬肉沒什麼分別,陸湫湫也就當自己是在脫給木頭看,動作迅速地解開胸衣的暗扣,脫去束縛的雙乳彈跳出來,像兩隻衝出牢籠、生機勃勃的大白兔。她隨即半蹲著脫去了最後一塊遮羞的布料,自此,一絲不掛。
她脫下的衣物都被她丟在了腳邊,象徵著學生的校服制服,象徵著少女的粉色蕾絲內衣,還有那一小塊輕飄飄的三角布料。
她不著寸縷,裸露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賀流川靜靜看著她,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看陸湫湫的身體,透過監控,他看過很多次。但是,那都或是她無意識的放飛自我,或是暴露給別人看的,這是第一次她脫光衣服,只為賀流川一個人。
原本克制的性器愈發不受管制,如果陸湫湫有透視眼,就能看見那根東西已經充血,正在暗暗彈跳,猙獰的棒身伴隨著呼吸青筋浮動。
賀流川面無表情地說:“躺到床上去。”
“啊?”
“給你三秒鐘時間猶豫。”
“……”我忍!
始終搞不清楚賀流川要做什麼,陸湫湫只能耐著性子爬上了賀流川的床。
躺在賀流川的被子上,陸湫湫隱隱約約竟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沁人心脾。
哪裡來的氣味?
“把腿張開,躺好。”
有病。
陸湫湫勸自己說,就當在安撫一個正在發瘋的精神病患者,對,把賀流川當精神病就好了。她曲起膝蓋,分開雙腿,將隱藏在雙腿之間的幽香之地暴露出來。
過了一會,她感覺賀流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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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湫湫:你ppt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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