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掌輕柔地覆蓋上陸湫湫的頰側,她被迫抬起下巴,慌亂的視線迎上青年含笑的眼眸。他靜靜端詳這張漂亮的臉,眼裡的笑意詭異又溫柔。
陸湫湫怕極了,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又有外涌的跡象。
賀流川也不阻止,默默地看她眼淚不受控制地下落,淌過濕潤的顴骨,在臉頰留下濕濡的一條線,最終滴落在他的掌心。
她在害怕他。真難得,原來她也會感到害怕。
溫室里的花朵,目空一切,纖弱單薄,只要輕輕一掐就會香消玉殞,可偏偏有人前仆後繼地溫養她,滋潤她,不讓她接受風吹雨打。
她何德何能?
陸湫湫聽到賀流川輕輕笑了聲,鬆開了托起她臉的手。
那道充滿威逼的力道撤離,陸湫湫懸起的心方重重落下。她不敢開口,貝齒咬著唇瓣,眼神都有些麻木的失焦。
“膝蓋很疼吧?別怕,哥哥來幫你。”溫柔的誘哄宛如撒旦低吟。
僵在那的陸湫湫被圈入蘊滿苦艾味的懷抱,那雙性感的手撩起她濕漉漉的頭髮,取下她備好的衣物為她穿上,首當其衝的,就是內衣。
他抬起她的手臂,將細帶穿進去,為了給她扣上背扣不得不俯首靠近,那股清冽的苦艾味愈發濃烈,幾乎到了陸湫湫被困在裡面喘不過氣的地步。好在很快賀流川就扣好了,胸膛往後退了退。
穿內褲的時候陸湫湫實在緊張到了極點,不小心晃了下身體,差點又栽倒在地,是賀流川伸手握住她的肩,溫熱的臂彎將她緊緊攏住,男人的指腹搭在了她起伏的胸側,她身上香香的,連胸脯都往外散發著清香,這令賀流川遲疑,或許一開始他關於她抹了香精的猜測是錯誤的。
手掌掐著她不盈一握的腰,她的每一次不安的呼吸賀流川都能感受到,如此的親密,彷彿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隔閡。這樣的感覺對賀流川來說前所未有。
不知是在什麼意識的操縱下,賀流川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光是為她穿上貼身衣物,套上柔軟的睡裙都花了一刻鐘的時間。
等終於把衣物穿好,陸湫湫和賀流川都暗暗鬆了口氣。
“我抱你回去。”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在喉間繞了一周,最終咽回去。
陸湫湫沒骨氣地被賀流川打橫抱起,臉貼上他的胸膛,撲通,撲通,心跳聲如雷。是賀流川的心跳聲嗎?她心想。
賀流川很謹慎,他沒有抱起她就不管不顧地出門,而是在門內等了會,確認外面沒有人經過才邁出浴室。
他抱得很穩,一路陸湫湫都沒有要下墜的不實在感,等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陸湫湫的腦子還有點發矇。
“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嗎?”
“啊,呃……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話沒說完,賀流川已經拎來了家用醫療箱。
陸湫湫短暫地疑惑了一下,賀流川怎麼那麼精準地找到了她房間里的醫箱?彷彿對她房間的陳列爛熟於心……連陸向野都做不到這樣。
疑心是巧合,所以陸湫湫沒吱聲。
賀流川耐心地為她膝蓋的擦傷消了毒,塗了碘伏,這才離去。
離去前,還跟陸湫湫說晚飯會讓傭人端上來。
事無巨細。
不知怎的,陸湫湫覺得不自在極了。
她習慣了和賀流川針鋒相對,今天卻意外得了他的幫助,這讓她連往常那些刺耳的話都說不出來,可她又抗拒著賀流川的好,她不可能屈服於他的,只要他還在陸家一天,他們就不可能和諧共處。
這是她的執念。
*
深夜,整座陸宅都陷入了沉睡中。
穿著浴袍的男人立在窗前,黑眸靜靜望著窗外,似在沉思,又像只是在走神。只要目光稍微往下,就能看見他並不沉靜的下體。
那裡將熨帖的睡袍頂起一個可觀的弧度,生機勃勃,哪怕室內開著足以凍得人瑟瑟發抖的冷氣也依然沒有疲軟下去。
賀流川皺了皺眉。半晌,他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異色,表情因為隱忍而變得有些猙獰。他突然張嘴喘了口粗氣,下腹異常的燥熱將他冷靜的外表撕出一道裂縫,賀流川躺在床上,眼睛怔怔地盯著天花板。
沒想到,天花板自動繪出女孩的容顏。
秀眉輕蹙,粉唇微抿,耳根紅彤彤的,寫滿了欲拒還迎的羞澀。那是……陸湫湫。他討厭的陸湫湫。
此刻的陸湫湫不像平常那樣對他拒之千里,反倒熱情似火,她全身光裸,不著寸縷,一步步朝他靠近,向他展露自己姣好的胴體。
白嫩光潔的乳房是雪巒,粉紅玲瓏的乳頭是雪山之巔的紅梅,蜿蜒向下流淌的水珠是簌簌抖落的雪粒子,雪白模糊了賀流川的視線,也混沌了他的大腦。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托住雪巒,指腹覆上兩朵紅梅,低下頭纏綿地舔去往下徐徐流淌的雪粒子。
他將雪粒子含進嘴裡,鼻間輕嗅她乳溝滿溢的芬香,整個靈魂都為她顫慄。她是那麼美,那麼柔,那麼脆弱。彷彿只要他輕輕一碰,她就會融化成水。
這個認知令賀流川不敢用力,他輕柔地揉捏手裡的渾圓,又覺得它們乖巧得像兩隻無害的小兔子,任人把玩。賀流川湊近因為他的揉捏而亂顫的乳尖,情不自禁地張口將其含到嘴裡,舌苔蹭過乳尖外面的薄皮,她因此敏感地顫抖,像折翼的蝴蝶,纖弱美好,賀流川擁緊她,感受她的不安。
等她終於平靜下來,賀流川輕柔掰開她緊緻的臀瓣,指尖在狹窄的臀縫輕撫,她微微顫慄,賀流川低下頭去,手指撥開濃密的森林,在兩片可憐的花唇上停了停,忽然,他用手指掀開那兩片花唇,露出內里嬌嫩肥美的穴肉。
他像是聖潔的神女腳邊的神侍,匍匐在她美麗的裙底,貪婪地聳動頭顱去吮吸神女的花穴,渴求她施捨一點甘甜的神水。
只要一點,一點就夠了。
好甜……
“唔哼!”
放蕩的神女如鏡花水月般散去。
賀流川怔怔地睜開了眼,呼,呼,他用力喘息。感覺到指間的濕潤,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纏連在他指間的白濁灼傷了他的眼睛。
他竟然……
不可能!怎麼會……
他因為他最討厭的女人,第一次射出了濃精。
這個夜晚對賀流川產生的影響陸湫湫一無所知。
翌日早上,哪怕陸湫湫在心裡無數次警告自己要對賀流川保持冷漠,在家門外看到賀流川與她打招呼,她還是做不到冷臉以待。
“早上好。”
陸湫湫抿了抿嘴,生硬地回,“……早。”
“時間還早,我送你去學校吧。”賀流川道。
“……”拒絕的話掙扎許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陸湫湫一面懊惱,一面從善如流地上了賀流川的車。
照舊是顧叔開的車。
一路上,按照陸湫湫原本的想法,雖然她上了賀流川的車,但她才不要和賀流川講話!她要是講了她就是小狗!
“高二學習壓力大嗎?”
坐在旁側的男人溫聲道。
陸湫湫乾笑,“還好。”
完了。怎麼回答了!不是說好了不跟他講話嗎陸湫湫!
她閉上眼睛,在心裡怒罵自己不爭氣。
“如果有不會的功課,可以來問我。我隨時恭候。”賀流川說到後面一句,臉上又露出從前那樣意味深長的笑。
可這一次,陸湫湫沒有覺得刺眼,相反,被他展露的笑顏晃了下眼。
等回過神,又是一陣捶胸頓足。
“傷口怎麼樣了?還疼嗎?”
陸湫湫垂眼掃向自己的膝蓋,搖了搖頭。
“好多了。”
“那就好。”霧江一中的建築逐漸出現在視野里,賀流川又道,“你膝蓋受傷了不方便走路,放學后我來接你。”
“……好。”
下車后,賀流川還提出要送她進校門,陸湫湫忙不迭拒絕了,若是被哥哥看見她跟賀流川在一起,可就解釋不清了。
陸湫湫捫心自問,雖然通過昨天的事她對賀流川略有改觀,但是這點改觀在親哥陸向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哥哥。
那邊,送完陸湫湫,賀流川沒有動身去公司,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抵達目的地,賀流川推開包廂大門,身著西裝的男人背對他坐著。賀流川輕勾唇角,人還未走到跟前,先開了口:“許律師,好久不見。”
男人聞聲回頭,斂去面上的情緒,沖他微微頷首。
“好久不見,賀總。”
------------------------
現在的和諧都是假象~
無獎競猜,律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