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磚上兄友弟恭四字用衣物寫的扭曲,早已乾涸的血跡發暗泛腥,屍體雖被拖走了,可留下的這一地狼藉還格外瘮人。
蕭明鋮這次傷的不重,跛著腳去提了水來,隨意扯了一把青草就清洗著地面,嘉魚想來幫忙他卻不允,只能坐在廊下遠看著哥哥行動艱難的打理,最後連濺到花上的血珠也替她澆水洗去。
天色已經見黑,新送來的晚膳也涼了,蕭明鋮捧了碗給嘉魚,見她臉色不好,便揉了揉她的頭。
“嚇到了”
嘉魚懨懨的點頭,晚風微燥,那股血腥味似乎還不曾散去,她輕咬著筷箸趴在桌沿上,小聲說著:“哥哥,太子殿下是壞人嗎不過幸好他來了……”
若非他來了,蕭明瑁還不知要對她做什麼呢。
蕭明鋮眉頭微沉,太子是好是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蕭明瑁親手寫下的兄友弟恭四字,敲打的何止是他一人,此等城府手段,難怪這些年儲君之位更穩了。
“蕭明瑁可有欺負你”
那時他正被內侍們困在外庭,眼看蕭明瑁進了寢殿他急的也沖不開人,他生死且無懼,唯一擔憂的只有嘉魚了。
“他掐我手了,還說喜歡我,我才不喜歡他!”嘉魚撇嘴,明媚的眼兒里全是惱意,只遺憾太子為何要割內侍的頭,還不若割了蕭明瑁的。
“是么。”蕭明鋮也放下了碗筷,伸手將嘉魚抱來了懷裡,鴉青色的長發柔順的落了一懷,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手指在她潤澤的粉唇上撫過,低聲道:“嘉魚除了哥哥誰都不能喜歡的,想讓蕭明瑁死嗎”
最後的那一句著實詭異低沉,嘉魚怔怔的看著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