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吻
多是糖塊零嘴,嘉魚捻了吃著再看魏少陽打開那個螺鈿花鳥的匣子,裡面唯靜放著一物,他輕輕取了出來,是一隻胭脂紅的玉鐲,透在明光下紅的艷麗華美。
你要送給我?
見魏少陽在看自己的手,嘉魚就笑了笑,從毛茸茸的袖口裡伸出來,少年削瘦修長的手指便抬握著她的手心,緩緩將手鐲為她戴上,胭脂紅玉落在纖細皓腕上,卻襯的肌膚愈發如雪了。
很美這鐲子是我母親留下的,今日除夕,給嘉魚做禮物咳咳喉間生癢,他沒忍住咳了起來,心思卻很坦蕩。
嘉魚凝了凝神看著手腕,難怪那鐲子大了些,原來是他母親舊物,顯然意義不凡,她伸手替他拍了拍後背,道:我會收好的,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她有些羞澀的咬住了唇,想了想然後抬手捧過了魏少陽的臉,溫郁的光亮下,少年清雋秀致的眉,含情緊張的目,都讓她心動極了,掌心間的溫度逐漸升騰,她主動頃身抬唇而去。
柔軟纏觸,一個在初嘗,一個還在驚怔,等他回過神時,口中便盛滿了無以言語的甜嫩,連著那半粒未吃完的糖塊,帶著花香從她的舌尖落到了他的口中,輕妙的小舌帶著水膩勾動,一種更甚奇妙的感覺衝激著魏少陽的心頭,像是在孤舟飄揚瀕死已久的人忽然獲得了新生。
甜的幸福
十七歲這年的除夕夜,魏少陽抱住十五歲的嘉魚,得到了人生的第一個吻,手中是她的細腰,口中是她的甜軟,連骨子裡都染了她給的歡愉,那是懵懂的愛在蔓延,兩廂情悅的極致。
他們都說西地幽僻,實則不然,西地天高地闊,雖沒有上京的錦繡繁華,但那裡有望不到邊際的草海和開不敗的金蓮花,春時可以趁風放紙鳶,秋日也能縱馬追野兔。
自幼我身體不行,這些都想做卻不曾做過,往後我會養好身體,然後跟嘉魚一起去,好嗎?
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睛里青澀的溫柔都充滿了小心翼翼,嘉魚則是笑的開心,依在他懷中可算露了幾分獨屬這個年紀的放肆笑意,正巧窗外有煙火在空中綻放,她忙拉著他一起過去趴在窗台上,月色中閃爍的煙花多彩,寒冽的空氣都變的有了春天的溫暖。
好,我們一起去。
兩人握緊了手,十指相扣,暖暖的熱度一點一點的滲入心頭。
這
啊
才出了北宮,遠處就是燈火通明重重宮殿,嘉魚走快了幾步,卻不想突然站出個人來,差些撞了滿懷。
好在,夔王很快就離去了。
這麼冷的天,少陽不得在窗邊太久,可知?他在隨意打量兩人,青澀病態的義子和絕美奪目的侄女,他們年齡相近,互相愛慕,在這深宮之中倒是難以得見的真摯。
放心吧,這路我熟著呢,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我過幾日再來。
魏少陽或許不曾注意到,嘉魚卻已覺不太對,被皇叔的目光掠過時,她又在隱隱發顫,她有些疑惑的看著皇叔,可那人卻再沒多看她一眼,只溫和的同魏少陽說著話,父子關係並不算親近,也不算生疏。
咳咳義父。
已經是很晚的時間,嘉魚該回東宮了,魏少陽便要親自送她回去,嘉魚卻怕他凍著再加重了病,兩人在院中說了好一會兒,嘉魚直接搶過了燈籠來。
可惜煙花再美也只是片刻,很快夜空又再次沉寂,涼風夾雜著細雪簌簌而過,趴在窗台上的二人卻捨不得離開半步,直到院中的山石旁忽而走出一道人影來,他們才驚的分離。
嘉魚在魏少陽身後悄悄側頭看,總覺得有些怕,直到蕭恪顯站在幾步外,窗內的暖光映落在他的袍角,緙絲的螭龍威武盤旋,若隱若現。
是,謝義父關懷,宮宴已經結束了嗎?義父怎回的這麼早。
陰翳中踏著月色沉步踱來的確實是夔王蕭恪顯,高大的身形披著墨色的暗華毛氅,威嚴的感覺直比寒風還肅殺幾分,偏偏他又在笑,笑的很是溫柔。
作者菌ps:捂臉,前兩天去醫院複查了,抽過血後手臂疼,就又偷懶了,對不起~總覺得這文是不是有點寫崩了??
時,他們都以為哪怕再難也總會在一起的,這念頭如同口中交綿的甜,入了魂兒縈繞不去,目光也早已隨著煙火升空,即將逃離這深深的囚籠。
她笑的更開心了,還朝他揮了揮手。
皇叔。
說罷,還墊著腳去親了他蒼白的臉頰,直到微紅她才笑著將懷裡溫熱的絡子塞在他手中,轉身就走,許久后回頭去看,那少年還獃獃的站在院中目送著她捨不得回去。
可真是難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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