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蘭宮(NPH) - 17、0018,多想殺了她

太陽透過繁茂花枝灑在裙間,淡金色的光芒微灼,一個時辰過去了,嘉魚仍是坐在那裡,腰背僵疼不說,還熱的滿頭汗,只能拿著手裡的團扇用力的扇著,好在那邊作畫的太子也沒說什麼。
沈蘭卿也未走,年紀輕輕便任東宮少傅一職,自然是謀略非凡,朝中諸事都是他在為太子處理,兩人又有姻親關係,慣常入宮都是要許久才離去的。
而今日,東宮還有嘉魚。
“妙安說你幾日不去尋她了,今日不去瞧瞧”太子清聲問著,案台上顏色各異的彩料已是用去了大半,而玉石鎮紙下已是風景初成。
沈蘭卿猶豫了一下,目光望去了外庭的花樹,溫和的笑意仍在道:“她總是如此。”
乖張專橫的讓人難喜,如今蕭妙安已及笄,沈皇后又欲重內親,有意將她下降給恆國公府,聯姻的人選自然是年少有為的世子沈蘭卿了。
那邊的嘉魚不知不覺就靠著花樹睡著了,沈蘭卿慢步走過去,漸近了時蹲下身撿起了她落下的華絲團扇,雙指捻著涼玉扇柄一轉,花間的小白兔當真和她像極了。
他無聲笑著,從懷中掏了乾淨的絹帕,探過手去輕輕擦拭她額上的熱汗,兩鬢里垂留的青絲都濕透了,竟宛如雨後的芙蕖花,嬌嫩秀媚撩人心。
自她身上泛起的蘭香愈發清晰可聞。
太子也走了過來,飛著蒼龍的玄色袍角緩緩掃過青草,負手而立在沈蘭卿的身側,冷眼看著酣睡的嘉魚,熱汗浸不掉特殊材質的硃砂,艷紅的一點仍在她額心,他俯身下去輕捏住她的下頜,她還是未醒。
“表兄可知,孤有多想殺了她么。”
說罷,他的手便探去了她的頸間,修長冰冷的五指將纖細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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