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佔蘭宮(NPH) - 別碰我,父皇

沈皇后一走,殿閣中便空寂的可怕,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嘉魚實在是掙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腦中不斷迴響著沈氏的那些話,她用計之毒,定是把一切都算準了,皇帝肯定會來,嘉魚只能祈禱再慢一些。
可到底事與願違,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止一人,隔著一層薄紗帷幔,嘉魚依稀能看清楚是兩個內侍攙扶著身穿帝服的男人。
“陛下,這便是李淑妃特意為您選的美人。”
帷幔被拉開,也是這時候嘉魚才看見了她十來年未見過的父皇,帝服之下的身形極其瘦卻又很高,人至中年,金龍冠束起的雙鬢已微白,面容冰冷而又有幾分Y柔,劍眉高鼻,五官竟是和太子像的很,生了細紋的眼角倦懶掃過,無情的寒意滋生。
嘉魚紅著眼一直恨恨看他,這就是殺了她母妃的人,這便是她的生父,可他許是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下頜被皇帝掐住,潤白修長的手指帶著興趣摩挲在嘉魚的面頰上,很醇烈的酒味立時襲來,可恨的是沈皇後走時用絹帕塞了她的口,這時渾身動彈徒勞,又口不能言。
“淑妃有心了,退下。”
那兩個內侍自然是沈皇后的人,借了淑妃名義將皇帝送來此處,見皇帝是滿意了,任務便是完成,立即躬身往外走。嘉魚又急又怒,殿門卻再次被關閉。
距離這般近,皇帝賞著掌中嬌顏,嘉魚卻恨不得瞪穿他那張堪稱完美的臉,絲毫是沒什麼父女親情,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說了一句話。
“朕似乎在哪裡見過你。”也是這時,他Y冷的眼中添了不正常的炙熱,抽出了嘉魚口中的巾帕來,發現上頭卻是染了血漬,便有些不愉,“怎麼,不願讓朕幸?”
嘉魚動了動又疼又麻的舌頭,攢足了力氣說道:“我、我是三公主……蕭嘉魚。”
明明複雜充滿恨意的,可卻因為藥效,聲音弱的嬌糯,皇帝倒也是聽清楚了,薄唇緩緩牽出一道怪笑來,打量嘉魚的目光反而比方才還認真了些。
“哦?是容貴妃給朕生的三公主么?怪道朕總覺眼熟,原來如此,倒是比你母妃更美些。”
這一瞬,無力的惶恐加劇,額前的汗珠滑落,嘉魚竭力讓自己從容下來,迎著皇帝充滿冷酷的眼睛,艱難說道:“別碰我,父皇。”
若是可以,嘉魚這輩子都不願再喊這聲父皇了,此時此刻卻也只能藉由這一聲父皇來阻攔他的禽獸之行,可偏偏又是她這一聲父皇,讓坐在榻沿的皇帝笑意加深。
“朕飲的酒中有助情之葯,此時已發作,不碰你,怕是不行了。”
嘉魚實在也是低估了他,宣帝本就是個瘋極的人,年輕時能持刀砍殺了一眾兄弟,踩著鮮血坐在帝位上,比J繼母,毒殺親子……六親人l、禮法綱常哪一樣他都懶得去遵守,又遑論此刻,躺在床上觸手可及的嘉魚,不過是個只沾了一絲血脈的陌生女兒。
眼看他伸手朝襟口探來,嘉魚氣怒至極。
也是這時,宣帝忽然皺眉,面色開始微變,一剎那漲紅后他本能去捂住了穴口處,嘉魚看著他喉間慢慢劇烈顫動起來,像是呼吸不暢的哽住了什麼,整個人往後倒去,五指緊緊抓著被撕裂的帷幔,在落地的一瞬吐出大口的W血來,緊接著清瘦的身形弓在了一起,顯示是痛極了。
嘉魚尚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也算舒了口氣,從她這方向正巧能看清楚宣帝此時的模樣,方才還傲慢冷酷的帝王,此刻已是瀕死之相。
“來……人……”
依舊動不了的嘉魚自然是冷眼看著,她想起了夢中懸挂在宮樑上的母妃,垂下的雙足僵硬的盪著,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正躺在地上垂死掙扎著。
倏然,緊閉的殿門再度被推開了,嘉魚驚詫的看去,還以為是蕭明鋮來了,卻並不是。
“皇叔。”
穿著麒麟玄衣的蕭恪顯長身肅然,溫和的面色透著寒峻,右手拎著一把環首刀,佛珠落在刀柄上,沉步踱來,拔出鞘的刀刃在烏磚地面上緩緩劃過了尖銳的金戈聲響。
作者菌ps:來了~皇叔的高光時刻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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