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利科到是看的很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給沃爾夫,他甚至還有心情跟沃爾夫開玩笑:“你猜指揮官多久能結束?”
沃爾夫抽走一支香煙叼在嘴裡,一隻手擋在香煙前,一隻手打火,他看了一眼房子的方向,雖然這樣編排上司的私生活不太好,但是他也確實對這樣的事情非常好奇,尤其是他看到了那個少女的模樣,黑髮黑眸,不像俄羅斯女人,沒想到指揮官居然會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
沃爾夫思考一會兒,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小聲說道:“我猜還要一個小時。”
蒂利科也燃點一根香煙叼在嘴裡,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鐘錶時間,上面的指針指向六點整,蒂利科笑著說:“我覺得不對,指揮官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能結束。”
沃爾夫對蒂利科的篤定保持懷疑態度,他有些不服氣的對蒂利科說道:“那我們來賭一把吧,就賭我的懷錶怎麼樣?”
蒂利科笑的更大聲了,他早就垂涎沃爾夫的懷錶了,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蒂利科當即和沃爾夫定下賭約。
兩個人頂著俄羅斯的寒風在屋外等待許久,一旁燃起的篝火也無法驅散周身的的寒冷。
手下不明白兩人到底在做什麼,只能小心試探詢問兩人是否需要吃晚飯。
沃爾夫吸了吸鼻子,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他覺得自己再不去找一個溫柔避風的地方,或許就會被俄羅斯的鬼天氣凍死也說不定。
蒂利科抬手看了看時間,離沃爾夫所說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小時了,屋裡並沒有動靜,他笑著拍了拍沃爾夫的肩膀,說:“你輸了,記得把懷錶給我,現在我們先去找個避風的地方吧。”
沃爾夫十分的不服氣,他嘴硬道:“離你說的時間也還差半個小時呢,我不能把懷錶給你。”
“嘴硬的沃爾夫。”蒂利科這樣嘲笑著自己的戰友。
“什麼嘴硬?”耶格爾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蒂利科兩人皆是嚇了一跳,又都同時慶幸自己沒有說一些不能讓耶格爾聽到的話。
“沒什麼,指揮官,部隊今晚還需要繼續前進嗎?”他們的裝甲部隊已經疾行一個星期了,所有的戰士都十分疲倦,如果以這樣的狀態投身戰場的話,是十分危險的,所以蒂利科都的想法時在這個村子里休整一番在出發。
耶格爾整理著衣袖,短暫思考之後,他對兩人說,部隊原地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頓了頓,耶格爾對兩人說道:“將臨時辦公室設在這棟房子里吧,要快。”
說完,耶格爾就轉身離開了。
沃爾夫動了動發麻的四肢,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他對一旁站著的士兵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難道要我來準備嗎?還不快去?”
隨後又小聲的嘀咕著:“這見鬼的寒冷天氣,讓我四肢都凍僵了。”
無辜被訓斥的士兵只能默默承受。
白薇是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的,她蜷縮著身子,腳底暖暖的,讓她的身體也覺得暖洋洋的,白薇用腳摸索了一會兒,發現是一個水壺形狀的東西放在自己腳邊。
房間外面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十分忙碌的模樣,白薇耶只能蜷縮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可少女的心思卻不自覺的飄到外面,她在思考,耶格爾在床上的對她說的話。
媽媽曾經說過,男人在床上的話都是騙人的,是不可以相信的,如果信了男人在床上說的鬼話,那麼吃虧的就只有自己,因為狡猾的男人為了欺騙少女的身體而編出許多的謊言,待無知少女付出了自己都真心后,男人就會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拋棄掉可憐的少女。
這樣想著,白薇的眼眶又有些濕潤了,看來媽媽說的都是真的。
耶格爾是不可能娶一個有色人種的,他說的話全部都是騙人的,他連一場正經的表白和求婚都沒有,卻說要和自己結婚,如果自己把他的話當真了,那麼她就真的是傻到沒邊了。
身下滑膩膩的,似乎有東西從小穴中流出,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男人的精液,她簡直快要氣死了。
當時她因為害怕根本不敢讓耶格爾射在外面,可現在回想起來,陸先生不在了,她又不知道避孕藥的配方,如果真的懷孕了可怎麼辦?難道她真的要去吃這個時代的避孕藥嗎?
這是最壞的結果,白薇不想走到這一步,而且她是不可能和耶格爾結婚的,她要回家,回到自己的時代,不管有多難,她也要回去。
就算這輩子再也無法回到現代,可她也要回到中國,陸先生因她而死,她如論如何都要將陸先生的遺物交到他妻子的手中的。
白薇想起尚且生死不明的尼古拉,她擔心這些德軍會嚴刑拷打尼古拉,如果尼古拉被他們折磨死了,白薇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摸索著起身,借著房間外投進來的點點星燈光,白薇找到一身乾淨的衣服穿上,在找到一塊乾淨的頭巾包住腦袋和臉,她悄悄打開一道門縫,屏住呼吸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壁爐旁邊放著一張木桌,上面堆滿了文件,耶格爾正在有條不紊的給文件簽字,一旁站著她十分熟悉的人,是耶格爾的副官。
說實話到現在白薇看見滿臉大鬍子的耶格爾,她都覺得有些不能接受,哪有人因為留了鬍子之後就和換了個人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記得耶格爾的聲音,白薇只怕自己到死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耶格爾。
她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戶前,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沒有人在外面,白薇這才放心的推開窗戶,準備翻窗逃出去。
她好歹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雖然不經常出門,但絕對比剛到這的德軍熟悉地形。
窗戶有些高,白薇費了好大勁才爬出窗外,雙腿一軟摔倒在厚厚的雪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