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胚(1V1,雙C) - 第一百零八章 爪牙

春節即將到來的時候,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
鵝毛一樣的雪花紛紛揚揚,一夜之間,把整個城市淹沒。
度假回來的關夏懶洋洋歪在段瑤辦公室的沙發里,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建議:“瑤瑤,馬上就要放假,我們安排一場團建怎麼樣?”
段瑤專心審著手裡的合同,點頭道:“好啊,關夏姐姐來協調吧。”
“去哪裡玩好呢?”關夏翹起二郎腿,展露出弧度優美的腿部曲線,“天氣這麼冷,泡溫泉好不好?”
“好。”段瑤贊同。
“對了,紀川是哪天的飛機?”關夏拿起手機看日曆。
段瑤微收了笑容,道:“明天下午。”
“那正好,邀請他和我們一起去吧?讓大boss和員工們聯絡聯絡感情,‘與民同樂’,有你在,他一定願意!”關夏拍了拍手,笑眯眯道。
段瑤愣了愣,下意識拒絕:“不了吧,他回來肯定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
關夏意有所指,半笑不笑:“瑤瑤,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倆為什麼總是這麼相敬如賓?”
那天在酒店意外撞見的一幕,一直卡在關夏心裡,揮之不去。
雖然段瑤似乎真的如她保證的那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生活也簡簡單單,除了酒店就是公司,從來沒有和別的什麼人接觸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細算起來,和紀川已經認識了十年之久。
他有多在乎面前這個女孩子,她比誰都清楚。
她不想讓紀川傷心。
段瑤咬咬唇,實在無法拒絕,只好答應下來。
和紀川通過電話,關夏在全員大會上,向大家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段瑤垂著頭,壓根不敢看李言崢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夜深人靜時,李言崢打來電話:“開門。”
她剛打開房門,便被氣勢凜冽的男人抄起,扛到卧室,扔在床上。
高大的身軀壓過來,他一雙眸子暗藏怒氣與妒意,問:“他回來以後,我是不是就不能再過來找你了?”
段瑤唯有沉默。
李言崢自己也清楚,他是在明知故問。
那些努力營造出來的美妙幻覺,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他低下頭吻她。
段瑤下意識躲了躲。
大手扣住她的腦袋,把她往自己方向壓。
李言崢心痛難忍,卻還是儘力安撫她:“瑤瑤別怕,我不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他不會讓她難做。
女孩子果然乖順地停止了掙扎,柔柔弱弱迎合著他。
緊緊抱著她,手指頂進去,小心刮弄,輕車熟路地點燃潛藏在深處的情慾。
對她的身體越熟悉,便越難以割捨。
“哥哥……”段瑤在他掌下顫抖,喉嚨里逸出泣音,“對不起……”
是她對不住他。
李言崢封住她的唇,氣息不穩地親了又親,柔聲道:“是哥哥不好,我沒控制好自己。”
段瑤仰起脖頸,任由他胡作非為:“哥哥……我是不是錯了?”
“什麼?”李言崢意亂情迷,見她已經適應了入侵,便逐漸放開動作,“瑤瑤怎麼會錯?”
段瑤沒有答話,緊緊攀住他的肩膀。
她當然知道,還沒理清自己這邊的事情時,不該去招惹他。
但她更怕再一次錯過他。
歸根結底,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吧?
寧肯不擇手段地用身體綁住他,看他在自己親手編就的絲網裡痛苦掙扎,也不願放手。
她剋制住自己的羞恥心,對他展露最嫵媚明艷的笑容,聲音軟得能滴出水來,愛嬌地邀請他的攻佔:“哥哥……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進來……”
喉嚨幹得不像話,所有的血液都奔湧向一個地方,李言崢撤出濕透的手指,俯身下壓。
年歲漸長,少年之時的意氣漸去。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變得麻木,這麼多年來,身邊發生的事情始終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在他的心湖裡激不起一點漣漪。
可和她重逢之後,封存的情緒逐漸融化,喜怒哀樂也開始聳動。
此時此刻,懼怕伴隨著慾望,衝破層層阻塞,引得靈魂震顫,頭腦轟然作響。
害怕她離開他。
害怕她和別的男人親熱,做和他做過的,這些最親密的事。
害怕這是和她肌膚相親的最後一次。
可他知道,他無力阻止。
長驅直入的那一瞬,有溫熱的液體,灑落她肩膀。
段瑤下意識去摸他的臉,摸到點點水跡。
她懵了懵,扭過頭看他,卻被他蒙住眼睛。
“別看。”他嗓音沙啞,開始在她身體里緩慢動作,“瑤瑤,我沒事。”
哪裡是他在佔有她。
分明是她在吞噬他。
段瑤也流了淚。
用盡全力抱緊他,聽到他在耳邊央求,用她從沒聽過的語氣:“瑤瑤,不要和他做,至少,現在不要,行不行?”
野狼自願拔去爪牙,將所有弱點暴露在她面前,做她最忠誠的一條狗。
段瑤用力點頭,哽咽道:“哥哥,我不會的。”
窗外大雪紛飛,室內卻涌動著熾烈的情意,像看不見的地火,在黑暗聚集之處熊熊燃燒。
第二天下午,段瑤和關夏一同去接機。
身體又酸又痛,是昨夜不加節制的後果。
但臉色卻是好看的,粉粉潤潤像是三月的桃花。
看見她的第一眼,紀川愣了愣。
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笑語嫣然的她了。
段瑤小跑過去,笑吟吟地仰起臉,主動給了他一個擁抱:“紀川哥哥,歡迎回來。”
紀川受寵若驚,遲疑著握住她的手,見她並未閃躲,心情也好了起來。
看見二人相處甚歡,關夏欣慰地笑了笑,主動開口告辭:“紀總,如今我也算完璧歸趙了,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團聚啦,明天一早在公司樓下見。”
紀川過意不去:“summer,一起吃頓飯吧。”上次不歡而散后,關夏對他一直冷冷淡淡的,除了彙報公事,很少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地聊天。
這次見面,他有心想緩和一下。
關夏搖搖頭,看了眼手錶:“我晚上還有約會呢,改天吧。”
目送美艷裊娜的身影遠去,一路賺足回頭率,紀川微微皺眉,問段瑤道:“她最近新換的那個男朋友你見過沒有?靠譜不靠譜?”
段瑤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紀川哥哥好像關夏姐姐的家長一樣,你管那麼多,她知道又該生氣啦。”
生怕她多想,紀川解釋:“你知道她家的情況,我們不多問問,擔心她會吃虧。”
關夏的父親也是此地有名的富商,發跡之後便拋棄了髮妻和女兒,另和小三小四小五尋快活去了。
髮妻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纏綿病榻,每天只知道怨天尤人,沒有一點兒主意,家裡又沒有收入來源,很快就過不下去。
關夏從十二歲起,便經常往返父親的諸多別墅,像個乞丐一樣討要撫養費,動輒被面甜心苦的狐狸精們刁難嘲諷。
直到後來,她偶然認識了紀川,才在對方的幫助下擺脫了難堪處境,得以繼續學業。
母親過世后,她性子剛強,主動給父親寄了斷絕關係的親筆信,然後只身前往英國留學。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柔弱可憐的小女孩,早就蛻變成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能力突出,八面玲瓏,各方面都無可挑剔。
若不是早些年的恩義在,紀川未必能留得住她。
只是,或許是因為年少時的經歷,關夏十分缺愛,又極度缺乏安全感。
所以,身邊的男人換了一茬又一茬,沒有一個是維持超過半年的。
她需要人愛她,卻又無法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和回應。
段瑤也嘆口氣:“可關夏姐姐不喜歡別人對她指手畫腳,這樣吧,我改天側面打聽打聽。”
看著紀川憂慮的神色,她的心底劃過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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