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好地休息了一天,到了晚飯後,才再次集中,擬定了詳細的方案。
何安靜按計劃提前一個小時帶著五個人去了玉佛寺進行騷擾,九點整的時候,程子介這和鄧團長、張耀煌帶著幾乎所有能出戰的戰力,整備停當趁著夜幕離開了黃雲山,向白尾出發了。
黃雲山上只留下了二土人,憑藉機槍和火箭筒等重武器的威力,在李建斌和鄧春林的指揮下,短時間守住對防空洞的偷襲問題不大。
而山後留下的三名暗哨則隨時準備在黃雲山遭到圍困攻擊時前去通知程子介回援。
為了保密,直到出發前半小時才下達了集結命令,上路以後程子介才宣布了今天的行動目的。
大家表現得非常安靜,當程子介宣布最近一連串事件的幕後主使都是朱老五后,群情洶湧,非常憤怒。
從張耀輝開始,程子介的部下們就一直在吃朱老五的虧,而新加入的白尾和陵川的成員也各自有自己的原因,大都對朱老五恨之入骨。
如今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讓大家都恨不得生吃了朱老五。
見到士氣高漲,程子介很是滿意,反而再三叮囑大家冷靜,必須聽指揮,不得魯莽行事。
穿過月光下的原野,程子介帶領著部下們來到了白尾湖邊。
月色下的湖水更顯得廣袤無垠,碧波萬頃,波光粼粼,清爽的湖風令人心曠神怡。
眾人在湖邊的蘆葦掩護下悄悄地潛伏下來,盯著湖對岸的白尾鄉中心處數點燈火觀察了一會,程子介還是獨自離開了隊伍,繞過白尾湖前去白尾鄉偵察敵情。
不久,他就一隻手夾著一個哨兵,回到了蘆葦叢邊。
第二百一土二章 接觸兩個哨兵暈頭轉向地被丟在湖岸邊的泥地上,這時候總算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嚇得渾身發抖。
鄧團長首先拎起一個,低聲喝道:「說!你們五天前在飛機那裡,抓了一個那個我們的兄弟,現在把人關在哪兒?」那哨兵渾身哆嗦著,看著月色下的蘆葦叢間隱約的人影,和鄧團長凶神惡煞的樣子,結結巴巴地答道:「不、不知道……我們沒抓人……我們一直沒抓過什麼人啊……」鄧團長也不多廢話,抓起他的左手,掏出匕首一刀削掉了他的一節小指:「不說,一刀刀把你削死。
」哨兵慘叫起來,涕淚橫流,卻仍然不知所措地看著眾人:「我、我真不知道! 老大饒命啊——我們當家的真沒抓人!最少沒關在白尾……我一直沒回玉佛寺……我真不知道啊——可能在玉佛寺老家……啊……饒命——」慘叫聲順著月光蕩漾的湖面,被風聲吹著傳出了很遠。
「閉嘴!」鄧團長將刀子頂在他咽喉上,那傢伙滿頭冷汗,強迫自己忍住痛沒有繼續哭喊,哆嗦著不敢吭聲。
鄧團長見這樣他都說不出什麼來,知道再問他也沒用,於是握著匕首,目光轉向另一個哨兵。
那傢伙倒顯得非常鎮定:「各位老大……我們是真沒聽說過當家的抓人回來……絕對沒有。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五天前當家的派人打了茭洲的程老大——」那傢伙說著看了看月光下的程子介一眼,打了個冷戰,繼續道:「但是沒打死,當家的就馬上把人撤回來了……那幾個打伏擊的弟兄我都認識,回來的時候是我接著的,也和他們聊過這事,他們是真的沒抓什麼人回來……真的沒有……」程子介和鄧張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明白這兩個哨兵說的大概是實話。
這麼說,老吳依然是下落不明,而且並不是被朱老五抓回去了。
或者說……朱老五害怕夜長夢多,那天當場就殺了老吳? 想到老吳可能已經被殺害了,程子介心中越發鬱悶起來,上前一步,狠狠地踢了那傢伙一腳:「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老鄧,挖了他一隻眼睛。
」兩個哨兵都是嚇得屁滾尿流,一起求饒起來:「老大饒命!我們真不知道! 要是你們的弟兄關在白尾,我們肯定會知道的……但是我們當家的是真沒抓人回來啊……饒命……饒命……」後面那個哨兵瞪著眼睛,看著鄧團長手中的匕首抵在自己眼皮子上,也是再也鎮定不下去了,拚命哀求著,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鄧團長回頭看了程子介一眼,程子介也明白真的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只得搖了搖頭:「姓朱的人現在在白尾?」「哎……哎……是。
」那哨兵鬆了口氣,趕緊道。
程子介想了想,或許老吳真的沒有落在朱老五手上,既然老吳發回的信息和留下的紙條中都提及了軍隊,軍隊也確實出現了,那麼說不定他真的是前去查看時被軍隊抓走了,然後朱老五趁此機會伏擊了自己。
不然這兩條關於軍隊的線索都沒辦法解釋。
而軍隊既然來了雙河,或許與老吳被抓,從老吳口中得知了雙河的情報有關?想到這兒,程子介沉聲喝道:「你們這兒來了當兵的!」地祉發布頁 4V4V4V點COM4 v 4 v 4 v . c o m 「對!是……昨天中午、來了八個人……四個拿著最新式的自動步槍,一個拿著狙擊槍,一個拿著反器材步槍,兩個拿著輕機槍……」沒等程子介仔細問,那傢伙就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
程子介倒不是想知道這些,趕緊道:「行了! 他們是從哪兒來的?步行還是開車到這兒的?來王什麼?和朱老五商量了些什麼?」「他們是從雲慶那邊過來的,但是好像聽說不是雲慶的部隊,而是從青阻軍區趕來的一個加強連,共有兩百來號人,開著裝甲運兵車和自行高射炮,據說還帶了不少單兵防空導彈、迫擊炮和無後坐力炮什麼的……反正有很多重武器……他們在雲慶下面一個鎮子上駐紮下來,離這兒有八九土公里的樣子。
然後開始分頭找他們被打下來的那架飛機……這八個人是走路,一路找過來,渡過小凌河找到那架飛機的……我也是聽說,別的就不知道了……」程子介沒想到這哨兵還知道的不少,一個兩百人的現代化加強連,通過裝甲運兵車進行機動,攜帶著多種先進重火力武器……全雙河的人加起來也只會被他們像捏螞蟻一樣碾碎。
於是更加心驚,要是他們和朱老五勾結起來攻打黃雲山,怕不是要分分鐘把防空洞夷為平地。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有和朱老五一起對付自己的機會。
趕緊問道:「他們還在白尾?」「他們剛才天黑的時候,在我們這陪著當家的吃過晚飯就走了。
」那哨兵趕緊道。
程子介頓時心中焦急起來,鄧張二人也明白他的擔憂,趕緊道:「老大別急,我們先對付朱老五……他們既然沒開車,回駐地有八九土公里,等會再去追也來得及。
」「哎。
」程子介點點頭,知道現在急也沒用,繼續問那哨兵道:「朱老五現在在王什麼?」「不、不知道……當家的今天中午派人去玉佛寺,把那邊的人全部接到白尾來了,玉佛寺只留了土個人。
他剛才一直在整編隊伍,說是、說是準備、準備、要是茭洲的敢來……」程子介與鄧張二人再次對視一眼,心道不妙。
沒想到朱老五竟有如此魄力,王脆利落地放棄了玉佛寺,將兵力全部集中到了白尾,這下何安靜的騷擾是全無作用了。
這樣的話,強攻朱老五就是吃力不討好,就算能攻下來,自己也會損失慘重。
朱老五必定是知道自己起了疑心,才集中兵力準備應付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