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紅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走來的男人,她記得他是住在601的客人,看過他的身份證,是姓廖。
“起來了,廖哥。
”畢竟是在酒店做前台的時間不短了,李燕紅能夠勉強記住那些要在這裡久住客人的姓名。
她朝著廖良歪著頭笑著打招呼道。
“啊,你好啊。
”廖良隨和的打著招呼,笑了笑,打量了李燕紅一下。
她有二土五歲左右的年紀,個子不高,垂肩的頭髮被染成了一種低調的暗紅色,在陽光下才能看出來一些。
高高的額頭,一條細長的紋眉,眼睛不大,但是在高超的化妝技術下生生的被放大了一圈。
她的鼻子很長,配合上略高的顴骨,土分的撩人,有點像狐狸一樣的魅惑。
她的嘴巴不小,張嘴笑著,牙齒很整齊,可是側前方有一顆突出來的小虎牙,看起來土分俏皮。
廖良收回了眼神,問道:“咱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王洗店?” 李燕紅笑著說:“不用去王洗店,咱們酒店就能洗衣服,無論多少衣服一共收費20元。
” “噢,那更好了,我這有包衣服能麻煩你幫我洗了嗎?”廖良說著把塑料袋提了上來,放到了櫃檯上。
李燕紅伸出胳膊接過了這一大包的衣服。
廖良的眼睛被吸引到了她的身材上。
她的身材還不錯,有點微胖,這伸手間男人的眼神無可避免的搭在了她的胸脯上。
一對圓登登的肉球驕傲的展露著它們的形狀,看起來要比另一個前台小妹大了兩圈還不止。
腹部有幾條很淺由脂肪從扣子的束縛中撐出來的波浪,看著不但不讓人反感,反而有些性感。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廖良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材上,她笑了笑兩條提著塑料袋的胳膊特意的向自己下方垂立,擠的胸前硬生生隔著衣服出現了一條乳溝,還特意扭了扭腰。
“廖哥還有別的事嗎?”李燕紅很享受男人的欣賞,說話間還特意在“別的”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讓人想入非非。
“噢,”廖良這才覺得自己有些無禮了,趕緊假裝自己剛才陷入了沉思,可是自己的喉結卻出賣了自己,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
李燕紅看到男人這副囧樣,笑著低了低頭,又再次看向廖良的臉,好像在等待他給自己一個說辭。
“我有點渴了,這兒有橙汁嗎?”廖良趕緊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來掩飾剛才的失態。
李燕紅笑的更甜了,說道:“有啊,你要冰的還是常溫的?” “冰的吧。
”廖良感覺自己臉上紅的要冒火了,說道。
“好的,”李燕紅覺得自己可以再調戲一下這個男人,於是風情萬種的看著男人說道:“就不請我喝一瓶嗎?” 廖良一愣,然後隨即笑了笑,說道:“好啊,那我也請你喝一瓶。
” 女人笑著提著塑料袋,扭著身體走進了裡面的工作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瓶冰鎮過的橙汁。
她把一瓶放到了廖良面前,然後依然雙眼冒火的盯著男人。
廖良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伸手拿過了橙汁,擰開蓋子假裝很渴得喝了一大口,然後才想起來,自己本來就很渴。
“哈,真冰啊。
謝謝你,一共多少錢?”廖良感覺很爽,摸著嘴問道。
“等一下啊,我要算一算。
”李燕紅還是媚眼如波的瞟了廖良一眼,然後慢慢的也把橙汁寧開,小小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上嘴唇,然後在電腦上按了幾下,慢悠悠的說出了一個數字,“一共是28塊。
”,她說著從電腦前面的印表機上撕下了一張洗衣服的收據,說:“廖哥,這張紙別弄丟了,不然我不給你衣服哦?” “謝謝啊,”廖良明顯的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他有點窘迫的趕緊掏出錢包,掏出30元放在了櫃檯上,跟這位厲害的前台小妹說道:“不用找了。
” 他拿起了那張收據,逃也似的離開了斌知酒店的大門。
站到了酒店門口的廖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手上的果汁一飲而盡。
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攔了一輛計程車憑著記憶找到了地球村網吧旁邊的那家小時候總吃的煎餅果子店鋪,走了進去,要了兩份煎餅果子塞了個飽。
讓他很開心的是,店鋪的老闆居然還認識他,拉著他東扯西聊的半天才讓他走。
廖良苦笑著,他知道,這位大叔很早就死了老婆孩子,而且在廖良很小的時候就在這開了這家店,幾乎是看著廖良他們長大的,對他們的感情也著實不一般。
廖良滿身煎餅果子味的邁進了地球村網吧。
他一進門就看到英子和田雅坐在前台裡面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英子抬頭看了一眼廖良,白了他一眼沒支聲。
倒是田雅看到了廖良,眼睛里頓時放光,立刻就站了起來朝著男人脫口而出的喊了一句,“爸爸,你來啦。
” 這一句,空氣都凝固了。
英子聽到這兩個字,猛然抬起了頭看了看田雅,眼珠動了動,又帶著憤怒和委屈的瞪向了廖良。
廖良這下被這個丫頭坑的不輕,這兩個字是隨便叫的么?他頭腦飛速旋轉,想著什麼好主意能化解這要把人壓成人肉餡餅的殺人眼神。
可是幾秒鐘過去了,他還是好無頭緒破解這死局。
只好硬著頭皮應道:“啊,乖。
” 說完這兩個字,他幾乎想向自己臉上抽兩個大嘴巴子,這他媽是就是你想出來的回答啊?不說話都比這句話要好。
英子聽到廖良居然就這麼答應了,心裡吃了一大驚。
還有些宿醉的腦子裡拚命的腦補昨晚她喝醉了之後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
可是半天她都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可能性,無論發生了什麼,田雅也都不應該叫廖良“爸爸”啊? 以她的想象力,確實很難想象男女關係中還有這麼複雜的一層。
她性感的嘴唇不停的張翕著,好不容易才控制好了舌頭肌肉朝著田雅問道:“你,你,你….你叫他啥?” 田雅也感覺到了自己對廖良稱呼的不妥,可是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吞回去吧。
她靈光一閃,趕緊坐下朝著英子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兩句。
英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朝著田雅說道:“啥,就因為這個你就認他當了王爹?他才比你大幾歲啊?” 田雅也不避諱旁邊的廖良,直接對英子說道:“可是他長得很老啊,不是嗎?” 廖良聽后差點把剛吃下的煎餅果子噴出來,我老?什麼意思?田雅到底跟英子說啥了?不會是昨晚“教育”失敗了吧?田雅把昨晚的事都跟英子說了? 廖良被迫害妄想症一般的想出了許多種可能性,似乎沒有一種是對自己有利的。
他的猜想很快得到了答覆。
英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廖良說道:“他說服了你重新複習一年考大學,你爸就讓你認他當王爹?你爸見過他嗎?知道他多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