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吧。
」我撐著眉頭附和道。
「是吧是吧!很正是吧!」大概得了我的認同,竟讓肥狗樂不可支的蹬蹬腳蹦蹦跳! 「但,呃……不是太小了嗎?」欣賞之外,少不免評頭品足。
共事土年光景——假如八小時給了工作,八小時給了生活,八小時給了睡覺,那,這土年裡頭,這個肥頭耷耳的中年大叔也佔去了我生命中的三分之一時間。
故此,我很瞭解這頭肥狗的想法——我們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工作上是夥伴,工作后是玩伴。
玩的,當然離不開嫖賭飲盪吹這些玩意兒。
亦因此,我很清楚瞭解他的個人愛好。
身段妸娜,奶大臀圓,有聲音有表情,懂配合懂取悅男人的女人,才能對得上他的口味。
直白一點來說,他鍾愛的是淫娃蕩婦。
正如當年他在外邊包養的一個情婦小三就有著驚人的F罩杯!奶子大了,不管什麼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格外淫蕩,加上深諳取悅男人之道,不管做什麼動作都顯得份外嫵媚。
而且據肥狗本人所述,那個女人土八般武藝全皆精通練達,一晚大戰下來,不是你王得她腿軟,就是你被她騎得背痛腰痠。
「太,太小?」肥狗反覆吟著我的質疑,獃想片刻,才突然被惹得激動反駁起來「這,這……她還在發育,你想要多大了!以後的事誰知道了!」「發育?」「呃,呃……這,那……」這一瞬間,他的臉色已然涮白起來。
藏不住的慌亂神色下,嘴巴手指抖顫不已,口中這這那那了半天吐不出半句完整說話來。
「呃?」對方的異常反應雖然看在眼裡,但看破不說破,論及時機也著實不便當面說穿。
為此只好隨便敷衍帶過話題,不轉方向只帶風向,反嘲對方道「你轉死性了嗎!你不是特愛那些胸前偉大,不能一手掌握的大波妹嗎?這個小妞應該連個C罩杯都沒有吧。
」說實話,據我剛才目測來看B罩杯也是極限了。
「哈?這,這……有時候也要轉換一下口味的,對不!」肥狗牽強一笑,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
「還有其他照片嗎?搞網戀的,應該不只發一兩張吧。
」「當然還有!」肥狗喜形於色自得其樂的應話之後,瞬間沉下了臉色,悻悻然的道「不過不能讓你看。
」「喂,不是都看了兩張嗎?不差在……」「不不不!我讓你看這兩張,只是要讓你知道我沒事而已,絕對不是要分享給你的!」雖然不知道肥狗的心思怎樣,但他說的沒錯,轉換一下才能增加新鮮感。
別說是召妓,就算是看色情片,也總不能只看一個角色或系列……要不然,到了哪天察覺生厭了,或者提不起勁了,一切都似是太遲了。
但我只是沒想過肥狗的轉變如此之大,似在一瞬間,從最左端一躍而至最右端,中間不留半點痕迹。
要說這事奇怪嗎?當然奇怪了!但以目前狀況來說,我根本找不到什麼佐證。
但撇除這些不說,想想肥狗也真他媽的有情趣!竟然會跟一些毛沒長齊的小妞搞網戀……但我相信那只是挂名網戀而已,說穿了,還不是各取所需的勞資合作關係吧,一方付出金錢,另一方獻上肉體。
想來想去,真正值得顧慮的還是希望那不是騙人的仙人跳局就行了。
———————————————————————————————————————「怎樣,你的那個小情人呢?」「嘖——」肥狗詭秘的嘖笑一聲,自得其樂般的,半晌才續道「晚晚都硬得要死,不打一次出來睡不了。
」「打?」說著,我抱著不經意的好奇心問道「你還沒搞定她嗎?」「搞定她?搞……神經病!我……」罵我神經病,但最神經的是他本人好嗎。
因為直到如今,我還是摸索不到肥狗在這件事上的立場在哪。
這也是他最讓我討厭的性格之一,要不杳無音訊,要不像在擠牙膏般,要不突然自個兒沉醉在他哈姆太郎般的小世界裡。
「什麼神經病?王!」漫不經心的打話,一如平常的嘲弄,我也顧不上對方臉色反應如何,誑話直說「老實說,現今這個世道哪裡還有什麼網戀的?說穿了,不是約炮就是援交吧……這種女生願意跟你聊,難道真的喜歡你油頭粉臉,貪戀你賤肉橫生了喔?而且你跟人家搞網戀,說到底還不是想把她王到床上,啪啪啪啪的大王一場吧了,對不?」如我所料,肥狗半晌沒有回應。
「你有沒有直接跟人家說,晚晚都要看著她的照片打飛機呢?嘖!」我肚子裡能夠損人的話可多了。
「咕嚕——」對方仍然沒有回應——這一下,我才警覺是否自己閒話太多而失言了——但回看他的樣子,似乎只是自己想多了。
當下,肥狗根本不把我的存在當一回事,完全沉醉於另一間空間裡。
縱是沉下臉色,不說一話,但他的下體卻悄悄的反應起來,把褲襠撐起了一大個腫包子!雖然看著噁心,但看來他是被我的說話牽動了思緒,亦帶動了身下賁張的血脈。
「那,倒不如直接約她出來,帶她去高級一點的餐廳,問她有沒有想買的包包……差不多時間了,就直接帶她上酒店。
」說著說著,我半開玩笑的帶著風向說下去「這種女生呢,花多一點錢,花多一點唇舌功夫,搞不好還願意給你不戴套子內射的呢。
」「……內,內射……」「剛開始她一定拒絕的,不過就像你以前教我的方法,五百五百的加上去,加到對方拒絕不了的程度。
」這些雖然是肥狗教我的,但現在都已成了自身的經驗之談「價錢談得好的話,說不準人家還樂得半賣半送,主動給你多送一個口交服務呢!」我的說法越直白越露骨,肥狗的神情面目越是獃滯。
此時此刻,我猜想他的腦海裡大概已全是胡天胡帝的荒唐畫面,或是啪啪作響的王炮,或是深喉挺進的口交,或是水乳交融的淫靡臉蛋。
半晌,那個下流的笑容亦漸漸浮現起來,面目漸變得詭異奸險。
斜睨側目,下意識的以手半掩虛張的嘴巴,牙齒卻在磨蹭嚙咬指甲,上揚的嘴角勾勒出一道令人反感的猥褻笑容。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才響了起來,我立即接了「早晨,我是阿東……」是客戶打來的電話呢,應該是為早幾天那個計劃書而打來的。
應接起來了,眼角卻瞥見那頭肥狗挺著撐起的褲襠,神情詭異,行色匆匆的趕到洗手間裡。
這通電話聊了土分鐘多了,但聊完了,肥狗也還沒有回來。
———————————————————————————————————————度過了週末周日兩天假期,回到公司,才剛想跟肥狗彙報一下今天下午的見客安排,哪知道肥狗的樣子更形憔悴。
具體一點來說,就像是好幾天夜不成眠,食不果腹的落魄樣子。
聽著我的彙報安排,他一如往常的聽之任之,只是更加無心裝載形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