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
景陽斐從旁邊的抽屜里將沉默那時丟進灌木叢中的手機拿出來,眼中帶著嫌棄,丟給沉默。
“謝謝。”
手機屏幕和白色外殼已經裂開,但沉默按下按鍵還是亮起了,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幾百個來自池亦清、冷夜悅、冷夜穆和姜漠離的未接電話。
原想回個電話,但是屏幕失靈了,沉默點了好幾下還是沒反應。
景陽斐狹長的丹鳳眼看著她,等了一會將自己放在旁邊的手機丟了過去。
“……謝謝。”
景陽斐高傲的看著她,“有什麼事儘早交代完,你現在是我的僕人,要留下照顧我到出院。”
沉默:“……”
“你好,是哪位?”電話一接通池亦清焦急喘著氣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了過來。
“是我,安雲。”沉默頓了頓,“你在外面?”
“安雲!”池亦清聲音瞬間高了一個調,“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
“什麼,安雲……給我!”
冷夜悅清脆的聲音也傳來,隨即一陣嘈雜聲。
沉默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沒事,現在在醫院。”
“在醫院還是沒事嗎?!哪家醫院!”
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沉默眼前浮現出她一雙杏眸瞪大,氣勢洶洶的樣子。
“嗯……辰陽中心醫院。”沉默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
“你等著!我們馬上到!”
說完這段話冷夜悅直接掛斷了,沉默拿著手機嘆息。想了一下,撥給了姜漠離,不到一會就被接起。
“景陽斐?”姜漠離冷漠的語氣傳來,還有一些隱隱的爭吵聲“找我有什麼事。”
“是我。”
姜漠離那邊沒了聲音,彷彿走開了,直到沒有了隱隱的爭吵聲才直度開口。
“安雲?你……為什麼是景陽斐的手機。”
“出了點事,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姜漠離安靜了一會,輕笑了一下,似嘲諷,又似無奈。“沒事,你沒事就好。”
“嗯。”
“……嗯。”
沉默掛斷了電話,抬頭看見景陽斐難看的臉色。
“你拿我手機打給其他男人?”
沉默:“……”
沒有理他低頭撥給冷夜穆,但是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剛掛斷,病房外隱隱傳來一陣喧嘩聲,下一刻房門猛的被踹開。
“安雲!”
冷夜穆銳利的眼眸一眼鎖定了沉默,彷彿在打量她,而後轉向坐著的景陽斐身上,漫上凶戾和怒意,紅色頭髮的如同燃燒的火焰一樣。
一群黑衣人和景陽斐的保鏢們下一秒湧入房中。
黑衣人站在冷夜穆旁邊,保鏢們護著景陽斐,兩方讓皆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氣氛劍拔弩張。
景陽斐眉一挑,看著他揚起輕蔑的笑意,“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的野狗真是沒有教養。”
冷夜穆冷笑,“你他媽活膩了是不是。”
景陽斐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你來做什麼。”
“帶走老子的女人。”冷夜穆看向被保鏢們一併護在後面當然沉默,長腿一邁直接走過去。
保鏢們臉色一凝,剛想動作卻被景陽斐一個眼神制止,默默讓開。
冷夜穆一把拉住沉默的手,“走!”
沉默猝不及防被拽著走了兩步,下一秒停住身形。
“你什麼意思,”冷夜穆回頭看著她,目光凶戾。“你要留在這?”
沉默平靜的看著他。“嗯。”
“為什麼,”冷夜穆突然冷靜下來,淡淡的看著她。“告訴我理由。”
“……”
“我懂了。”冷夜穆放開了手,慢慢的往後,和沉默拉開距離,看著她目光一點點暗下。
“這是最後一次了。”
之前告訴我自己不會再理你,但聽到你危險還是不顧一切的來找你。卻又一次次被拒絕。
“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礙你眼了,安雲。”
沉默安靜不語。
冷夜穆轉身離開,沒有放狠話,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彷彿沉默真的成為了無關要緊的人。
和他一起的黑衣人也跟著離開了。
保鏢們面面相覷了一會,也快速退出去,只剩下景陽斐和沉默。
景陽斐看著沉默,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難得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沉默摸上刺痛的手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安雲!”
房門再度出現一個人影,是池亦清。她一看到沉默立即走過來,確定她沒事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景陽斐對著跟在身後的保鏢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剛才冷夜穆是不是……”池亦清皺起眉,話沒說完突然看到旁邊坐著的景陽斐,剩下的話瞬間咽下,“景王子?!”
沉默微微點頭,“夜悅呢?”
“追著冷夜穆走了……”池亦清小心的看了一眼景陽斐,“你怎麼……”
“說起來有點複雜……總之現在沒事。”
“嗯……”
景陽斐看了一眼手腕的手錶,漫不經心道,“你該走了,我要休息。”
“安雲,過來扶我。”
池亦清驚訝的看向沉默。
沉默:“這個說起來也複雜,總之現在我要照顧他。”
池亦清:“哦……”
於是她被保鏢客氣的請出去了。
“過來扶我。”看著沉默景陽斐再次下令,丹鳳眼高傲的斜視著她。
沉默默默走過去扶他,等他站起來才發現下面還墊了一層柔軟的坐墊。
她的手碰到他,讓景陽斐突然抖了一下,下一秒用力將她推開,自己跌回沙發上,喉中發出一聲悶哼。
沉默:“……”
景陽斐手指蜷起,下一秒又鬆開,不屑的看著她,目光薄涼“出去。”
沉默:“……”莫名其妙?
“我說,出去!”景陽斐倏然高了一個調,黑曜石般耀眼的眼眸中漫上怒意,和一絲微不可見的恐慌。
沉默沒有說話,順從的轉身出了房間。
直到她離開后,景陽斐按下旁邊的按鈕,很快有兩個身穿黑白女僕裝的僕人進來,恭敬的扶起他。
要她做我的僕人是為了折磨她,報回那些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恥辱。
景陽斐手指撫上左處的鎖骨,下一刻又如觸電般縮了回來,臉龐上滿是怒意。
於是正在辦理出院手續的沉默又被叫了回去,被頂層安排在一間房間中。
說是景陽斐讓她洗漱換衣服後去伺候。
沉默:“……”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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