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隨歷怎麼還帶了個人?
林喬罵了他一句煞筆。瞬間好幾個巴掌賞在沉隨歷身上。
“你是哪位?”
沉隨歷緊緊抱緊了林喬,雙手跟藤蔓似把林喬纏死了。
“你就怎麼撲過來了?”沉隨歷寵溺非常,感慨林喬怎麼這麼相信自己,讓林喬坐在自己身上,“不怕沒撲中摔了嗎?”
“你不會接住我?”
奈何林喬沒有時間多回答他幾句。只恨不得再賞沉隨歷幾個響亮的巴掌。
把人帶到他們約會的時間地點,還不開燈,真生怕林喬發現一點。就怕她不和他們三人行?
林喬只要一想到背後盯著自己的沉重國,想解決一些麻煩人物的渴望就特別熱切。殺人滅口也不不行。
“我只是想看看我兒子戴的那頂綠帽子有多大。”
那人沉穩慢慢道,說完那個黑影站起來,高高的各自投下更深的投影。
“現在看完了。我就走了。”
門開啟的一瞬間,光也偷溜進來,但林喬在驚心動魄的那一秒沒能及時看見那個人是誰。
最後沉重國還是放過了他弟弟和林喬。
“終歸生下來都是沉家的孩子。叫沉鶴當爸爸。”
“大哥脾氣真好,這都能原諒我。”沉隨歷笑容卻淡了。面無表情說。
世家家裡的血脈關係說真也真,說假也假。但一切都抵不過喜歡和利益。
沉家除了沉鶴全都是笑面虎。這人一旦想要更多東西,就不想老老實實和諧。沉隨歷酸溜溜地:“林喬喜歡的也是我。只是沉鶴用強制手段先把她奪走確定了名分。”
“她沒什麼特別的。”沉重國忍不住道。“你可以多看幾個女人。”
“喜歡只是因為她是她。和別的女人沒關係。”
沉重國認為很可笑。
沉隨歷也都一把年紀了,想占林喬便宜就占林喬便宜,好好當個小三糖爹。裝什麼真愛。
等他七老八十了,難道林喬還會為了沉隨歷離開同年級年輕的沉鶴?
到時候屎尿盆子都還得護工給他端。真愛年輕的最好愛個護工去。
沉重國不相信愛情。他相信物質。
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任務。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職責。
沉重國一直擔著責任。
他遠沒有沉隨歷和沉鶴輕鬆。
沉隨歷和林喬沉鶴現在全都走歪了路。去放縱人生,而不是克己守禮,努力奉獻。
他想起來林喬撲過來黑熊一樣的聲音。手指尖不小心碰到染上皮膚溫度布料帶來的溫熱。
想起來林喬和沉鶴親密無間的恩愛,想起來林喬走了之後剛剛畢業的沉鶴神魂顛倒,廢寢忘食,丟了魂的時候。
深深皺眉。
沉重國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穩重大氣的五官凌冽起來時和沉鶴神似。但顯然更加成熟,更加穩重。
“你不會接住我?”
這句話是林喬對沉隨歷說的,沉重國也聽見了。他被迫聯想到這句話。
沉重國也喝酒,且酒量海量。但為了養生他現在常以小酌為可。
今天妻子在單位。
他們已經無性婚姻很多年了。政治夫妻的結局多是貌合神離。沉重國躺在床上,眼睛里還是看的太祖的書的邏輯。
然而隨之,一隻黑色的喝醉的小熊這次摸黑獨自闖進沉重國房間。
“沉鶴,睡覺。”
林喬踢掉鞋子爬到床上,一手抱住“沉鶴”。她是個喜歡親人的性格,就像小狗,又像小熊。
總之沉鶴每次被依靠都感覺很溫暖。
林喬睡到一半喜歡兩個人分開,各睡各的,沉鶴都不願意。
他會抱住林喬,讓林喬睡在懷裡。兩個人依偎而眠。
一隻手,抓住沉重國的胸,一隻腳壓住沉重國的腿。
她挺規矩,就是想睡覺而已。估計是應酬多了。
沉重國眨了眨眼睛,腦瓜嗡嗡響。
沉重國是淺眠的,幾乎門開,他就醒了。
但黑夜多少讓人反應遲鈍些許。沉重國身體又大個,目標靶子就大了。
被林喬撲到了。
沉重國常年健身打籃球,身材尚可。但林喬是絕對沒有資格碰這個的。
警衛員是吃乾飯的?
沉重國暗罵一句。
他對林喬也無甚好感。礙於人口,他打算把林喬抱到她和沉鶴那個房間。
有時候就差一層窗戶紙,不捅破就不能大搖大擺。
沉重國還是偏心自己兒子。
把林喬沉鶴沉隨歷都叫回老宅住。在掌門人眼皮底下。沉隨歷不說,起碼林喬是真不會和沉隨歷真的搞起來。
做不到給沉鶴守身如玉,也能讓林喬大把時間真正算是沉鶴的妻子,而不是沉隨歷的老婆。
但這種拘束配上放縱的年輕人,有時候會闖下大禍。
沉重國從床上直起身,從打算起床把林喬送回沉鶴房間。
他抬頭看了一眼,手扶在額頭,臉上極少得露出難堪的臉色。
竟然是他走錯房間了。
沉重國不想吵醒林喬,這種事她沒有記憶是最好的。好在今天沉鶴,徐久梅都不在家。
林喬喝了酒,很有進攻性。
力氣出奇大。
年輕人血氣方剛。
像是一團來自死肥宅的火焰。
她靜靜呼吸。
沉重國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