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職業選手訓練營進去之後每天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沉鶴心疼極了。
給林喬帶各種煲湯。還沒給他老子和家裡人煲湯過。同他們住在一起的沉重國不禁感慨,兒子結婚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
原本他對林喬參加訓練營這件事不多關心,但沉鶴的擔心把他的情緒也調動起來。
林喬的天賦在訓練營用處不大。被淘汰了。她年紀不算大,但電競選手總是從18歲起挑,和這比起來,林喬就比較大了。
半個月時間過去,林喬頭上的毛肉眼可見變得毛躁了。但是對於這種結果,大家多少也是心知肚明。
沉鶴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安慰她。
“你這兩天都瘦了。一個遊戲而已,也沒關係,寶寶。”
急得連寶寶兩個字也說出口。
林喬這半個月努力打遊戲,確實瘦了。
“打不了職業,回去上班了。”
林喬是喜歡在網上撩騷裝寶寶的。現實中沉鶴也把她當寶寶。但林喬自己又不是個真寶寶。
沉重國今天沒有公事,待在客廳聽了一嘴。
“不過和職業選手打了幾把,也算賺了。”
林喬他們起初進門的時候沒注意到沉重國在,後面注意到,就停嘴了。
沉鶴和林喬十指相扣,說晚上要好好補償她。
沉鶴假期不多,但林喬為了興趣衝擊職業選手這件事,他還是擠了時間出來陪她。都說軍人盡量做一個合格的丈夫。
即使是林喬沒心沒肺慣了,有時候也會覺得對沉鶴有些虧欠。
倒貼的世家公子,以前的林喬做夢也不敢想。她也低聲對沉鶴回應:“行,謝謝你。”
老夫老妻謝什麼。
小情侶的把戲極為簡單純情。沉鶴卻發自勾起笑容。
平靜的喜悅從心底油然而生。
林喬打職業不行,虐菜沉鶴卻不留手。沉鶴入伍時間久了,真沒林喬這個二十四小時抓著手機的遊戲在行。被虐死了。
半夜林喬起床喝水,手裡手機屏幕幽幽亮。
薛白陵已經找過來了。不知道從哪打聽到她沒入選,火急火燎髮了消息過來。林喬又翻過一頁。沉隨歷和南洛消息都沒他靈通。
如同一朵會主動親近主人的解語花。
和沉鶴完全不能模樣款式的花朵。
薛白陵頭像是一樹絢爛紫色花叢,和他妖艷的性格不十分複合。
林喬盯著聊天界面。
林喬清楚自己是個爛人,但她也接受過教育,出軌是不應該的。之前和薛白陵好也是他一直勾引自己,林喬一時間上頭了。才半推半就和薛白陵好上。
但林喬心裡實際上卻沒有對薛白陵的任何喜愛。林喬心裡也許也沒有對沉鶴的喜歡,以至於她總能把自己放在上帝視角做選擇,她不應該出軌了。曾經的林喬是一個普普通通二本生,無牽無掛出軌都無所謂。現在她當了贅媳,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更何況剛剛被沉鶴滿足過。林喬現在心裡空無一物,聖人心態。
林喬手指碰了碰屏幕,不準備回薛白陵。
做人有時候就要珍惜富貴。
而且沉鶴一個人就把林喬吸得腰酸背痛,她現在對誰都沒有想法。
林喬去飲水機給自己弄了一杯熱水。在冰箱找了半天,沒找到枸杞,就直接喝開水了。
林喬口乾得厲害,仰頭喝了一大口。
手機又有消息發過來。
還是薛白陵。
【你從哪知道的我沒進?】
【沉鶴髮朋友圈說今天要好好安慰你。】
林喬眉頭一皺,對沉鶴這種行為不由升起反感。
沉鶴一般不是多嘴的人,誰知道他今天會把林喬培訓失敗的事說出去。
當下心如止水的境界也沒有了。
水杯放到桌面。
【你現在找我幹嘛?】
薛白陵說想和她玩。
【你現在人在魔都?】
薛白陵就算正在魔都,林喬也不能盯著警衛員出門玩。明天沉鶴一問什麼都知道了。再說她現在暫時陽痿。
【不在,但可以網聊,深夜睡不著,小姐姐陪我打遊戲~帶我飛】
遊戲癮一上來沒得說。
林喬挺有素質,沒有在客廳玩,她走到陽台,就著陽台的椅子,戴上耳機。
晚風涼涼的。薛白陵嗓音馥郁。
一直到沉重國出來。
沉重國一向淺眠,聽林喬和誰連麥打遊戲。他的表情說不出奇怪。
他拍了拍林喬的肩膀。
聚精會神的林喬驚得手機差點掉掉,回頭看到沉重國,更嚇了一跳,心臟病快犯了。
“不好意思,爸,把你吵醒了。”
“沒吵醒,我自己淺眠醒的。”沉重國說道,沉家三人相貌有一定相似性,而沉重國又和沉鶴更加相似,不說話,月光灑下時偏向清冷形狀。
但你看著沉重國,會覺得他比沉隨歷和沉鶴威嚴可靠得多。
畢竟是領導嘛。
人年紀上來了睡得就少了。
這是很自然的情況。沉重國說道,感嘆了一下。林喬笑了笑,領導也挺接地氣的。
耳機里對面還在打遊戲,音樂和人聲敲打林喬的鼓膜。
察覺到林喬這邊被人打擾,耳機里薛白陵笑了笑。低聲問她:“是沉鶴嗎?喬喬。”
兄弟情在這一刻塑料極了。
華麗的音色惡意滿滿,嬌柔至極。
林喬直接把語音通話關閉掉。跟沉重國打招呼說回去睡覺,但沉重國把轉身想走的林喬叫留下來談心。
談了會天。讓林喬好好休息,小年輕也要注重身體。
沉重國慢慢說著,狹長的眼睛溫和地半垂下,沉家人的基因很強,三個男人都有類似的特點長相。
沉重國是最威嚴的那一個,他的威嚴來源於他的位高權重。沉重國是沉家全家的支柱,也是一個勢力的支柱,國家的支柱。
不過他人挺好的。
最後沉重國拿給林喬一個毯子,讓她早點休息,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的時間緊,連睡覺都要抓緊時間。
轉身的衣角飄逸出清冷的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