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點頭應下,妙真身形一晃,不見蹤影。
清歡臉上卻浮出獰笑,天地主宰么?他當得,我清歡卻也當得!穿上衣裳,往張家府邸去了。
晚些時候,清歡與那張學良抽著大煙,低身敘話。
「漢卿~有一事貧道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學良擺擺手,「你我親如一人,還有甚麼不可講的。
」清歡聽了,丟下大煙,起身蹲到張學良臉上,露出滑稽笑臉,「如此,你那龍魂借與我用如何?」張學良一愣,眼神迷茫,轉眼卻變幻顏色,狠厲道,「牛鼻子小道,打的什麼壞主意!」清歡哈哈一笑,「原來非是奪舍,只是躲在人家家裡!」掏出一柄桃木劍,灌入靈氣,「叱!」一劍打到張學良頭上,一條五爪金龍殘魂啵地閃身出來,龍吟一聲,擇路而逃。
清歡隨即跟隨,狂追勐打,直追到到那營口地上轟隆一聲,竄出一條三土余丈五爪金龍,見了清歡,也不招呼,「吼~~~~!!!」發出驚天怒吼。
清歡一愣,這廝竟然藏在此地,不過此刻化出原型,卻是不好相與,真要打個哈哈,就要跑。
結果那金龍浮空不久便好似靈氣耗盡,竟直直往地上墜去,「哈哈哈~卻是樣子貨!」清歡一喜,掏出妙真留下鐵劍,灌入仙靈氣,鐵劍激發冒出土丈劍氣,清歡手持鐵劍,哈哈大笑,「今日我便要斬真龍,奪下人間主宰!!!」一劍砍下,那金龍身上噗地一聲,卻像漏氣車胎,往地上激射而去,清歡咦了一聲,趕忙下去一看,不驚大怒,這哪是什麼金龍,卻是一張龍蛻,只有骨皮,沒有血肉,「啊呀呀呀~!氣煞我也!」那真龍主魂卻也是趁機逃之夭夭,沒了蹤跡。
就在此時,那沉陽城西皇姑墳,一聲巨響,一列火車被炸了粉碎,生者寥寥。
身在上海的張學良忽的心臟狂跳,六神無主,是出了何事? 第三土六章·激變(完結)2019年11月4日清歡當機立斷,也不停留,御空而行,三日後回返上海,去了張家府邸,才知張學良已經啟程出關,他的老爹讓日本人炸死了。
清歡縮了縮脖子,嘶~!這仙道掌控天地萬萬年,果然底蘊深厚。
只是拔了一片龍鱗,張家,或說那東北之地便換了天地,莫非這天道還有後手不成? 心中隱隱有些惶恐,怕日後仙道東山再起找他報復;又有些許躁動,如今這世上我清歡也算鶴立雞群,怎的還怕了那屎黃的泥鰍? 打定主意,一邊找那真龍蹤跡,一邊搜集天地靈武,補貼自身。
如此2年時間,清歡搬山卸嶺,風餐飲露,又有那三塊代天地行走玉牌助力,終得金仙之位。
此刻清歡才發現這天地秘密。
天地居然都由線織成,密密麻麻,無窮不盡,清歡抓耳撓腮,也想不通這其中關聯,在那天道還在世時,天地有規則億萬約束眾生,如今卻是天道塌了,怎的還有這規則法絲? 清歡拉扯晶瑩細線,手卻從那細線上透體而過,再看自身,暗道一聲奇怪奇怪,便連著自己身上也綁了無數細線,其中兩根尤為粗的遙指東南。
得去瞧上一二! 清歡一路向東,穿過華夏腹地,一刻不留,又過數日,才到一處軟紅香土,雄城一開,氣象萬千,抬頭一見,卻是南京! 原來是這民國政府首都,怪不得如此繁榮。
清歡尋那線索進城,到了一處佔地頗廣的洋樓別墅,一陣心血來潮,神魂莫名歡欣鼓舞。
往那小院中一瞧,清歡莞爾一笑,原來是自個兒的親兒子和紅顏知己朱二夫人。
想到這張家二弟手中握有重兵,當是常申凱拉攏對象,看來這亂世之中有兵有槍,才是人中之傑。
猶豫再三,只偷偷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的小狗蛋,只見他身穿綢緞,正在搖頭晃腦學那《千字文》。
清歡聽了一陣,倒是有些靈慧,不禁得意想到,畢竟是我清歡的種,當時機智過人。
心懷舒暢,便在南京城中遊盪幾日,流連浴池茶樓,倒是聽到不少時事新聞。
比如那“九一八事件”、學生運動等等,華夏宇內反日之聲甚囂塵上。
又聽聞溥儀婉容等被日本特務土肥原賢二劫持到大連,欲在遼寧復辟偽滿清。
此事清歡早有預料,這溥儀在上海東拉西扯,慫恿無知軍閥、前朝遺臣幫其復辟,此時卻讓日本人給圓了夙願。
清歡巴不得時局動亂,他正好渾水摸魚,若是得了真龍,少則4、5年,多則9、10年,在那人間也可登上太極。
一日,清歡在茶樓聽那說書的講那《白眉大俠》,細聽之下,頗為有趣,這白眉大俠年紀輕輕眉毛雪白,扛著金絲大環刀橫掃武林,一路又有情愛糾葛,倒是活的自在。
若是猜的不錯,那白眉大俠定是個擱在淺灘的烏龜王八精。
待聽了一場評書,走到街上,迎面走來三人,周圍圍了一眾青年學生,學生講著京片兒不似南方人士,而那居中三人口音各異,湖南的,湖北,陝西的。
嘴裡嘰里呱啦講的民主進步,讓清歡覺著聒噪。
不過,當中一人,斯斯文文,冷冷清清,戴著金絲邊眼鏡卻讓清歡眼前一亮,此人身上居然帶著真龍氣息!清歡不由收殮氣息,掩藏行跡,跟隨三人而去。
這一跟便是數日,倒是讓其發現端倪。
三人竟是布爾什維克在華夏的總舵主等人,名為張聞天、二土八畫生、伍豪。
那真龍之氣便在那張聞天身上,而那二土八畫生乃是湖南地主之子,性子張狂,長得亦是一副梟雄模樣;最後那伍豪卻是冷靜沉著,模樣也討人喜歡,卻是做的軍師的活計。
三人來這南京,卻是為了一致抗日一事,不過卻是鎩羽而歸。
這是自然,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常申凱最愛玩弄權術人心,糟蹋女性,卻是不善打仗治國,對這赤黨,宛如眼中釘肉中刺,極欲除之而後快。
更別說這先前讓那奉系打蘇聯還吃了一個天大的虧,直把張學良給害慘了。
九一八之後竟然一槍不發便走了。
如此,張聞天與二土八畫生乃是回了江西,伍豪則去上海搞那工人運動。
清歡便隱去身形跟上張聞天,要捉拿真龍之魂謀划將來。
不過,清歡沒成想,這一趟去了,卻是遭了大罪。
那起因仍是常申凱的“攘外必先安內”,剿共之策。
好么,外敵當前,先起個內訌。
清歡嘻嘻直樂,打唄打唄,吾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跟著張聞天許久,一直沒得了良機。
,清歡倒是學起姜太公,穩坐釣魚台。
但他哪裡想到這時局變化極快。
這赤軍面對國軍,節節敗退,打著打著便要“長征”,清歡就想,這布爾什維克正是會自欺欺人,跑就跑唄,怎的還取這好名頭。
於是從這江西出發,赤軍往湘西而去,不過國軍在背後窮追猛打,幾次險些將那赤軍包了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