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拿出那粉紅琥珀,媽媽看了一眼,頓覺腹中有火要著起來,趕緊閉上七孔,結果這淫毒無孔不入,從那毛孔泄門淫穴也能進入體內,清歡捏了手訣,收了三昧真火,那琥珀頓時熄滅,奇香倒是不新出了,媽媽這才好些。
這三昧真火也是本命火,靈氣耗費巨大,清歡也是覺得有些浪費,接著說,「此乃即將化龍的巨蛟的卵子~」媽媽臉色微變,「竟然是此物!」當下對那清歡是心拜誠服,這年輕道士,不但是真人修為,居然還屠過蛟龍,又問道,「真人此去,是雲遊還是……」清歡說,「卻是去俗世闖蕩。
」接著一把抓起媽媽,躍下屋檐,滑落二樓長廊,將那些圍在曼迪身旁的男人們驅趕一旁,將那曼迪一卷,對著媽媽說,「可有清凈房間?」媽媽忙前頭帶路,到了她的卧房,剛坐下,便聽外間喊殺聲傳來,媽媽一聽,暗道一聲糟了,趕忙起身丟下清歡二人出了門,去了前院。
不多久,帶回來一個狗鼻子的高大男人,後面跟了健碩打手數名。
此刻院中淫毒漸漸散去,除去之前中毒已深的人與妖,此刻進來的,卻是還能承受,清歡坐在鼓凳之上,曼迪赤身裸體纏在清歡腿上一邊舔著清歡的道袍,一邊用手在身上,淫穴上摸索。
清歡對面坐了那個狗鼻子的男人,身後站了媽媽,狗鼻子男人先說,「你這小輩,做得倒是過分,我這恩客來遭你這大難,元氣大傷,說不得,你得出些血了,不然……」話還未說完,後面站著的媽媽趕緊扭了一把他的耳朵,趴下身子耳語幾句,嚇得男人差點蹦起來。
臉色一轉,諂笑道,「哎呀,真人,俺剛喝醉了……俺說胡話……」清歡只是笑笑,眼睛里都是冷冽。
「兩位,天道已死,靈氣斷絕,爾等偏安一隅不過等死,不如跟貧道去上海,貧道自問還有一些手段,說不得,能抓住一絲生機。
」「啊??」狗鼻子男人和狐妖吃吃都是一愣,相視一眼,狗鼻子男人趕緊問道,「還要真人解惑,這天地莫非生了巨變?」清歡便將天道已死,三清失聯,地府閉門之事娓娓道來,聽得狗鼻子男人與媽媽冷汗澄澄,若是清歡所言非虛,那這些妖族後代便無法修行,無法修行便不得道行,沒的道行只能做野獸,連化形為人都無望,更別說得到煉成妖仙。
如此,三人便秉燭夜談至深夜,只是最後,這狗鼻子男人和吃吃都是蠅營狗苟之輩,不想離開故地,只說問了族中,是否有跟隨的。
清歡也不強求,用被褥卷了曼迪,往戰艦回了。
恩客來周邊,仍是歡淫不停。
等到了船上,張婉婷已然熟睡,清歡沐浴更衣,打坐運功,將身子恢復到最佳之狀態。
直到第二日傍晚,傑克才與一幫水手回了戰艦,這一日一夜猶如南柯一夢,對這清歡已然心悅誠服,對著中國法術也是心生嚮往,與那剛剛醒轉的曼迪、大副提了辭呈,便向清歡磕頭奉茶,定下師徒。
清歡顯得頗為高興,不但賞了錢財寶劍,更是賜下道號,喚作明傑。
再晚些,吃吃和那狗鼻子帶來20來名妖族後輩前來投奔,都是修行幾百年的小妖,道行淺薄去嚮往俗世繁華。
而其中一人卻是讓清歡有些意外,卻是和那明傑有過一炮之緣的白膚少婦,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子,穿了良家服飾,扎了婦人髮髻,說是要跟明傑一道去……眾人都是唏噓,這明傑真是出類拔萃,這婦人也是熱情似火,實乃一對金童玉女。
又休息一日,戰艦蒸汽機轟隆作響,在一幫妓女閑人的送別下順流而下,往長江出海口賓士而去。
幾日後,戰艦在一個水深無風的良港下錨停靠,上海終是到了。
船上的水手都是歡欣鼓舞,這些洋人,許多都帶了家人來此,雖說,野花確實芬芳,但是這家庭,卻是歸宿。
清歡一路上瀏覽沿途之風景,從丘陵多山到平原廣闊,心胸也越來越是寬曠,待近來上海,海風陣陣,河邊人字屋頂的平房,窩棚,洋人設計的銀行,買辦商行,都是新聞,都讓他激動。
我清歡,便是要在這闖出名堂來。
這是貧道的道,是未來之道場!不過,剛是下了船,卻嚇了一跳。
只見這港口之內,水面全是屎尿雜物,惡臭撲鼻,而那下水口,屎尿之間黑壓壓的人浸在水中,扶著臉盆、木桶在水中撈著蛤蜊貝殼,搶的熱鬧非凡,全不顧那頭臉上的稷物。
而那岸上,還有許多瘦如秸稈的小孩候著,等那水下的人撿滿盆了,便接上來,裝到身邊的籮筐中。
清歡一時有些氣悶,都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上海卻是在屎上鑲金的存在。
當下行了過去,傑克、曼迪尾隨其後,張婉婷卻是看得犯了噁心,捂住嘴巴,退到一旁,那些小妖知道她與清歡關係匪淺,便在一旁陪著。
清歡邊走,邊在眾人身上打量,最後走到兩個小孩身旁。
開口道,「小兄弟,爾等在此做的什麼營生。
」小孩見是一個身材挺拔,模樣俊俏,氣質非凡的道士來問,心下羞愧,拉起旁邊一個傻乎乎的小子,站起身來,退後幾步,磕頭行禮,回道,「回道長,俺們在此摸些蛤蜊貝殼,拿去販賣,換些口糧,此物為最是壯陽,上海城裡這些沒卵子的人都愛吃此物。
」清歡見他機靈,又頗知禮數,有些好奇。
讓曼迪吩咐人取一些點心,又問,「兩位小兄弟,可有名諱,現居何處,可識得字?」那小孩抬起頭來,眼中多有慧根,老實答道,「回道長的話,俺叫嚴博文,這是俺弟弟郭大夏,俺們老家遭了兵災,流落上海,就住在碼頭,俺們都進過蒙學,習過千字文。
道長可是要使喚的小廝,我二人可為驅使。
」清歡仔細端詳兩人,只見兩人五官端正,天庭寬闊,四肢修長,此刻雖是蓬頭垢面,也難掩璞玉光華,當下心喜,「貧道見你二人天資過人,骨骼清奇,可願意入我門牆,隨貧道求仙問道?」兩人一聽,都是一呆,那大一些的嚴博文沉吟不語,小一些的郭大夏卻是脫口而出,「有飯吃么?」清歡、曼迪都是大笑,曼迪插口道,「不光有大米飯,還有大油肉哩。
」郭大夏一聽眼睛都冒出光來,剛要答應,那嚴博文卻一把捂住他的小嘴,「道長,俺們回去問問師傅。
」清歡皺眉,語氣頗為不快道,「師傅?」 第二土八章·死斗2019年10月27日等與那和嚴博文郭大夏一道過來的半大小子摸夠了蛤蜊貝殼,清歡讓明傑挑了擔子,跟著幾人去過夜的窩棚,明傑從未挑過擔子,走得晃晃悠悠,肩膀上也是酸澀,惹來眾人取笑。
曼迪見清歡絲毫不嫌棄那摸蛤蜊少年身上的惡臭,眼神都在嚴博文郭大夏身上盯住,大感意外。
走了一陣,幾人七拐八繞進了惡臭撲鼻、蠅蟲紛飛的窩棚區,在一處依著城隍廟外牆搭起來的破屋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