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清歡要去,難道是與那些婊子歡好?醋意便涌了上來。
清歡又說,「古德,如此,我們便立下賭約,你我二人比試房中術,若是你勝了,貧道便答應你一個要求,若是貧道僥倖勝了,你便跟著貧道修道吧。
」眾人都是一驚,連著船上還剩的水手們都圍了過來,即使在英格蘭,也沒有什麼人會提出這樣荒唐的比試,更沒有人會答應了。
等曼迪將清歡的話翻譯給傑克,傑克卻犯了難,水手們在一旁起鬨起來,傑克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說了一個青樓的招牌,就先走了。
那張婉婷見那清歡真要和這個傑克比試,當即鬧起性子,清歡只好擁著她進了懷裡,念了一句迷魂咒,張婉婷聽了,一陣迷煳,眼睛翻白,癱軟下來,瞬間便毫無知覺。
清歡見此,便讓湯忠與那印度水手扶了張婉婷回艙房,自己出了船艙,走到甲板,一躍而起,又落到水面,使出輕功水上漂,如履平地般上到碼頭,引得一陣讚歎之聲。
第二土七章·上海2019年10月27日清歡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了那叫做「恩客來」的青樓,進得內里,卻是亭台樓閣,假山湖石,頗為文雅。
不似妓寮,倒像個書院多些。
來往的人也頗為壯觀,各色人等均有,連那洋人也是常見,果然是沒本的生意好做。
清歡在回壁後站了片刻,便有眼尖的龜公叫來媽媽應付。
媽媽看上去40左右,胸大臀圓,穿了一襲民國國母改良的旗袍,將肉彈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而這旗袍的下擺,開叉也比一般的高些,露出媽媽粉白的大腿,頗為惹眼。
再說模樣,媽媽燙了波浪一般的髮式,臉上塗了厚厚一層水粉,五官只是尋常,卻透出一股子狐媚。
賣笑之人,見人先笑三分。
「哎喲,哪裡來的仙長,駕臨俺們這蓬門茅廁!」媽媽雖然嘴上叫的歡樂,眼中卻是躲閃,「敢問仙長几位,喝酒還是宿夜。
」清歡往前邁了一步,湊到媽媽身前,倒是嚇了媽媽一跳,輕笑著說,「貧道,包場。
」話畢,又開了鼻竅,在這媽媽脖子里聞了一聞。
眉頭舒展,像是知道了什麼。
媽媽趕緊退了兩步,「仙長喲,莫開玩笑,我這恩客來怎麼說也有百來人張口吃飯,調戲俺便算了,包場這麼大的玩笑可開不起……」還未等媽媽說完,清歡一甩袖袋,叮叮噹噹,土幾片金葉子便落在媽媽腳下,媽媽臉上閃過一絲糾結,最後還是蹲下身子撿起金葉子,倒是讓清歡將那肥臀盡收眼底,飽了眼福。
媽媽收了金葉子,招徠幾個年輕的騷蹄子簇擁著清歡上了二樓的挑樓,開了一張席面,一個瞎眼的老漢由一名豆蔻少女領著坐到清歡對面,鞠躬見了禮,報了一個清平樂的詞牌便彈起琵琶,咿咿呀呀開始唱了。
還未等這女伶人一曲唱罷,恩客來各處便響起來罵娘聲,卻是恩客來在趕客了。
這得罪人的活計誰願做的?某些龜公嬤嬤便動了壞心思。
在那龜公的唆使下,不少愣頭青,膽兒肥咚咚咚跑上挑樓找清歡興師問罪。
那英國戰艦的船長居然也在其中。
一個綠林模樣的壯漢首先發難,「這個,道士兄弟,未請教仙門何處,不知哪裡得罪,讓俺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眾人中也有走江湖的,此時也是發聲附和。
又有那黑皮黑帽,做巡捕打扮的,歪帶著帽子,褲子都沒穿好,直接用手提著,兩隻靴子,穿一隻,踩一隻,一屁股擠到清歡這花叢里,「這位道友,俺也是這城裡祈天觀的記名弟子,你這般吃獨食,難免為同道不恥!」吃獨食最是惹人恨,這時眾多嫖客議論紛紛,清歡也不搭話,只看那少女唱曲。
眾人皆是交頭接耳,語氣中多有不忿。
此時外間想起一陣步伐沉重的跑步聲,眾人扭頭一看,哄然大笑,只見一位頭上被包得如線球一般的洋人水手跑的氣喘吁吁,衣服敞開,褲子也沒穿,一根大弔帶著兩隻滷蛋搖來擺去。
卻是先發后至的英國水兵傑克到了。
清歡見了傑克,站起身來,用了真氣,沖眾人喊話道,「諸位施主有禮,貧道玄歡子,由望天觀來,今日想借貴地與那外國朋友傑克比試房中之術。
」眾人一聽,皆是啼笑皆非,這修道有成的道士和洋人水兵比試,房中術?此時曼迪也是到了,將那英國水兵收攏一處,將那清歡話語也是翻譯給了眾人,眾人都是狂笑喧鬧,這洋人最愛熱鬧,嫖妓終有時,這比試卻是少見。
而這國人聽說有道士要用房中術來教訓洋人,都是群情激奮。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洋鬼子在華夏耀武揚威,早已惹了眾怒,此刻聽到清歡這麼一說,卻是對他刮目相看,眼神中頗有敬佩。
場面一時熱鬧非凡,這緋色新聞最是惹人好奇,沒一刻時間,便連那周邊的妓院,客棧,街上的閑漢,小巷的半掩門各色人等全都知曉,洶洶人群很快魚匯而來。
這方正是熱鬧,那媽媽卻是眉頭緊皺,差了機靈的龜公從後門熘了去,像是要去報信。
呆立片刻,便風風火火的讓丫鬟嬤嬤給青樓的妓女沐浴、化妝、穿衣佩飾,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來迎客。
又讓龜公,幫閑在院子里鋪上地毯,紮起牌樓,牌樓上掛上輕紗帷幔,帷幔之中放了兩張圓床,分了兩邊。
待一切就緒,恩客來院里都被擠得滿滿當當,連那樹上,屋頂,房梁皆是看熱鬧之人。
又讓廚房在二樓走廊設下貴賓席面,引那金主、曼迪眾人入坐,還有那假山之下也讓人開了賭檔,賠率雖然一般,卻也讓這幫閑人趨之若鶩,一時間頗為熱鬧。
清歡倚在雛雞身上,看得周圍收拾停當,便讓那唱曲的丫頭歇了,看了賞。
起身,在那挑樓長椅上一躍,如九天飛仙,落到布置好的地毯之上,傑克也從人群中鑽出,與那清歡對峙。
曼迪頗有眼色,趕忙下去,站了兩人中間,充當翻譯。
清歡又招來媽媽,充當裁判。
「咳咳,」清歡清了清嗓子,「敢問媽媽,可曾見過有人比試這房中術?」媽媽臉色不好,卻還是恭敬答道,「自然是有的。
」在場的眾人轟然笑鬧,還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媽媽又說,「這男人都是屌腦袋,熱衷嫖娼的,多有荒唐,交好的來狎妓,總有比的。
不過非是比那輸贏,只是多個樂趣,比個熱鬧。
」這話里夾釘,倒是有些怪起來清歡搞這陣勢。
清歡臉上都是蔑笑,只說,「不知這輸贏如何裁判?」媽媽說,「無非是誰的傢伙什大,哪個操的多,哪個操的久,哪個能讓女人舒服。
」這時人群突兀中冒出來一聲尖細聲音,「媽媽,我的雞兒大,包你舒服,啥時候讓俺日你一頓。
」媽媽朝那聲音的方向呸了一聲,「蛤蟆喘氣口氣大,就你那針兒,納鞋底都嫌細了。
」那人被如此奚落,臉都漲紅,倒是引來許多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