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壞壞的男生。
”她喘息著說,並將嘴唇微啟撮成一圈等待接吻,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但周正沒有吻她,用雙手摟住她讓她停止了跳動。
她的全身發出一陣充滿快感的戰慄,她喘息著把周正那一頭王燥而又柔軟的頭髮揉亂了。
並讓自己的恥骨擦著他,下腹部一陣痙攣,周正只是故意輕吻一下她的額頭。
但當他抬起頭的瞬間,他發現了媛媛就在丹青樹的另一邊,她怒目而視,像是讓人侵佔了領地的一頭母狼。
那女的也一驚,隨即綻放著笑臉:“是媛媛姐。
”“你們真夠無聊!”媛媛怒氣末消,聽著媛媛說出的“無聊”一詞,刺傷了她的自尊心,讓她心裡頓時生出惡意,而這惡意在她剛剛讓媛媛攪了好事的時候還朦朧著。
“你生什麼氣?犯得著嗎?”她也惡言相向。
“他是我的兒子,我說不得嗎?”媛媛先發制人,令周正刮目。
他從沒見過媛媛強悍刁蠻的另一面。
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大聲地說:“可他是男的,是男的就想和女人相好!”“我的兒子和誰好都沒關係,就是不能跟你!”媛媛又強調了這個,讓她非常惱火,她暴跳如雷:“我怎麼啦?你說我怎麼啦?”“你怎麼啦還得著我說嗎?這裡誰不知道,你就是見不得英俊年輕的男人,那個女人像你一樣,見到男人就挪不動腿,像蒼蠅一樣嗡嗡地往上湊。
這裡那個女的讓丈夫追得滿大街地跑!那個女的在大庭廣眾之中讓丈夫搧了巴掌!你丈夫就在那頭,要不要我把他叫來!”媛媛話里充滿了嘲弄。
周正發覺她的話一多就容易失控,喪失掩飾,就容易傷人。
“好你個鄭媛媛,老娘看你有個心儀的兒子才讓著你,你倒好出口傷人專揭人家的短處!我喜歡年輕男人怎麼啦?我就是喜歡,你要是有丈夫,不信我把勾上床去!你兒子又怎麼啦,難不成你要把兒子當老公使,才這樣吃酸呷醋!老娘今天就跟你說白了,你好好看緊你的兒子,那一天,我把他弄上床去,還要讓你過去瞧瞧!天下的寡婦怎都這樣,自己沒了男人也恨不得天下的女人都沒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怒罵刺激了,媛媛頓時被自己失控的情緒籠罩了,彷彿她剛和魔鬼同過浴,渾身上下都浸滿了傷人的毒汁。
周正見她氣得渾身發抖,她的嘴唇哆嗦著就是說不話來。
這時那女人就在周正跟前,她得洋洋地對著周正,這令周正憤然而起,他猛地揮起巴掌,狠狠地搧在她的臉上。
頓感時她的臉上五個指印,周正搶完手臂左右看看,已經開始有行人注意他們。
有人高聲大叫:“打架了!”隨即就圍聚過來了一大堆的人。
那女的捂著一邊的臉嚎啕大哭,這時,上來了一男人的,看來是她的丈夫,他連聲問:“你怎麼啦?”“他打我!”女人手指著周正,見那長得粗壯的男人上來,周正豎起食指對著他說:“是她污辱我的媽媽!”話音剛落,左邊臉上已經重重挨了一拳,他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
“你講不講理!”周正試圖站起來,又一腳悶在他的臉上,他抬腳又朝周正踢過去,周正面朝下已經用手臂護住頭,他的第二腳踢在了周正的小臂上。
這時媛媛竟像只發怒的野貓,她竄了上去,用膝蓋猛頂著那個人的屁股,往那人身上吐唾沫,手抓,頭撞,腳踢,周正也趨勢扭住了那男人,兩個人跟他竟打得難分難解,一時也不處下風。
好容易才讓人拉開,周正然後後退兩步,光線不好,但仍能看見他的周圍蔓延的血跡,晚上,血是黑色的。
媛媛猛地撲到他跟前,她小心地拭去他臉上的血漬。
他感到心裡有種難以形容的坦然,每一次劇烈的疼痛向他襲來時,都好像是對他心靈的一次溫情的撫摩。
2.媛媛衣衫不整頭髮繚亂地出現在急珍室門口,她的心一直懸著跳著,彷彿是由高處落下的鞦韆。
吃驚之餘她感到難以名狀的陌生:裡面那個男人竟是自己的兒子,那個曾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乖乖虎么?她懷疑自己的感覺,就像她懷疑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樣。
她用目光尋找那個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在他出現之前,她是那麼想念他,甚至等待不了一時一刻。
周正縫過了針半邊的臉捂著紗布,他從容鎮定地朝媛媛走過來。
當她的目光捕捉到兒子的目光時,立刻釋放出充滿力量的柔情。
這目光直達周正的心房,像充電一樣在他那兒減緩了痛苦。
他們在醫院的一張長凳上坐下,“正兒,疼嗎?”媛媛關切地問,“疼!現在不疼了!”?他們的目光久久相對,一刻也不願分開。
周正盡量使自己的呼吸輕緩。
周正將一隻手土分掩飾地抓住媛媛溫暖柔軟的手后,緊緊地握住,不時地用力,用力。
媛媛覺得淚水直往上涌。
她用手指去撫摩周正滑潤的掌心。
在兩個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中間,皮膚的記憶有時是那麼密切的聯繫,媛媛覺得撫摸周正皮膚的質感,好像是迅猛而來的潮水,立刻驅逐了剛才縈繞著她的陌生感,隨之而來漸漸升起的是舊日的親切和隱約的慾望。
他們把這一切都寄兩隻手上,它們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宛如兩個熾熱的身體……“媽媽,你打過架嗎?”周正問,媛媛細聲地說:“那敢啊,從小我就怕見血,家裡宰雞剖魚我都不敢看。
”“那你剛才怎那麼勇敢。
”他繼續問著。
“我是見不得你讓人欺負的,你不是也為我才受的屈辱,我當然會捨出命來。
”媛媛說得慷慨激昂,周正笑出聲來,她就急了:“你不信啊,你是我的兒子,我就要一心一意地為你付出,那怕是生命。
”周正怕她焦急,忙說:“我信的,我信你。
”一笑,牽動了身上的某一疼處,不禁咧牙吡嘴強忍著,但她的真情讓周正感動。
離開醫院的時候周正已經復歸平靜,屈辱的心情很快被一種非凡的成就所替代。
別看媛媛的性子平時軟綿綿的,一舉一動都有些逆來順受的溫順,真的如水般柔軟。
但是,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她,眨眼的工夫她就有可能結成了冰,寒光閃閃的,用一種愚蠢而又突發性的行為沖著玉碎。
周正除了眼角的一道裂痕縫了針,其它的都是皮外傷。
看出沒有大礙媛媛才放心下來,兩人打了輛車回家。
誰來為受傷的周正洗澡,媛媛覺得自己責無旁貸,這使周正暗自發笑,急著就把自己脫個精光,他站在浴池中高舉著受傷的一隻手,周正故意把光溜溜的身體,重重地落在媛媛的手心,來回扭了幾個半圓。
對於他的身體暗示,媛媛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笨拙地、更用力地托住他,仍然很規矩地給他搓洗,不願放過一個毛孔。
周正見媛媛全無邪念,便故意把腳撩了些水濺濕到了媛媛身上,媛媛身上的衫弄濕了、短裙也濕了,如同透明的紙貼著,把身上的曲折玲瓏全都顯現了出來。
當媛媛拿著鬆軟的浴巾裹住他時,周正再也按奈不住了,他用另一隻完好的胳膊便把她摟住了。
媛媛先是一驚,身子扭動著想掙脫,而後便馴服了。
他們熱烈地親吻,彷彿要把對方吮進自己的身體里。
周正的唇像一陣狂風,從媛媛緊閉的雙眼掠過,在她雪白的頸間做了一次瘋狂的停留,而後向下,他解開媛媛的衣襟,認真甚至有些莊嚴地捧起她沉甸甸的雙乳,將頭埋進去。
他不停地親吻,到處,到處,直到媛媛皮膚泛出熱烈的紅色。
周正覺得來自皮膚的熱辣的痛覺匯合著心底的渴望,衝撞著他的身體。
他伴著急促呼出的熱氣,說:“媽媽,現在我就想要!”“不行,你流了那麼多的血!”媛媛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澆到了周正的頭上。
他怔住了,停上了親吻,他看看媛媛,突然絕望地將媛媛的頭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