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或許還在思考,目光漸趨獃滯,嘴角上揚了一些,「啊呀……!我,我怎麼在……!!」紅雲迅速把手抽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她還無法接受是自己做出了方才的那種行徑,「我,我剛才是在自……自……?」小小的沃爾珀少女還是沒有吐出那最後一個音節。
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從背脊出發,打濕了她白色的衣襟。
象徵著純潔的白色變成了淡灰,是那衣服貼合在少女的背上,漸漸的顯露出了些許的肉色,少女近乎完美的背上除了幾道傷痕之外,再沒有作為一個獵人區別於普通少女的異處,如此庸醫誤啊。
汗液劃過脊背的感覺,加持著晚風從衣領的的灌入,使得紅雲在身體明敏感程度增加之外還多了些涼爽,這道也讓她那顆升溫的小腦袋平復了一些,細細思考一番。
「最近有做什麼呢……比較可疑的……哦哦!我好像在博士辦公室里拿了一包奶茶粉!」「唔……味道要比食堂里的濃上好多呢!」她突然想到了博士。
有人跟她說過,如果身體出現這種情況,大抵就需要博士的特別照護了。
「啊~呃……」她打了個哈欠,「已經這麼晚了么?還是不要打攪博士了吧。
博士能辦到的,我肯定也行!」好強的小獵人決定自己行動。
紅雲自信地拍拍胸脯,走到宿舍門口將兩隻小腳塞入那雙露趾的涼鞋裡。
這雙鞋子跟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加入羅德島之前也在穿。
「聲音小,走路輕便,免得驚擾獵物。
」她如此評價這雙使用痕迹滿滿的鞋子。
一路踮手踮腳,敏銳的眼神掀開一層又一層的黑色,在如輕聲哼唱般的喘息聲伴隨中走到了採購部。
「可露希爾姐姐,我來買點東西。
」「呀,是紅雲,」可露希爾擺放好了新進的貨物,從梯子上將身子轉過來面向紅雲,像貓一樣靈巧地跳下,平穩著地,笑眯眯地說:「是稀客呢~今天來買點什麼?」「唔……嗯……」紅雲撓撓頭,有些難以啟齒,「我也不太清楚我需要的是什麼東西……讓我自己看看吧。
樣子我應該記得。
」「嗯嗯~我這裡什麼都有哦~找不到儘管叫我。
」可露希爾已經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工位上,「叮」的一聲打開了收銀機。
紅雲漫步在高聳的一排排貨架圍成的高牆內,細細觀察每一件商品,一直走到了最後一排,那裡陳列的都是專門為博士準備的貨物。
「每月尋訪組合包,每周養成組合包……怎麼都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轉了一圈,還真的找不到。
「唔,呃呃……可露希爾姐姐,我要,要,要……找一下,那個……博士用的那個……」紅雲支支吾吾地說。
「什麼?!你確定?」「就是要那個……」可露希爾兩眼放光。
「好,那紅雲小姐想要哪個禮包呢?來來來聽我說~博士最喜歡買的就是這個價值648元的超值禮包了——」「不……不是,我要的是那個,裝在方方的包裝里的小東西……」就連作為奸商的可露希爾也顫抖了一下,整個身體僵住般木訥了好一陣,滿頭大汗就連身旁的小方塊攝影機也停止拍打翅膀掉了下來。
「不行!小孩子怎麼可以要這種東西?」「呃……呃,紅雲不是小孩子!」「真的確定么?只有大人才可以拿那個東西的,」「確定!博士也說我不是小孩子!」「博士……?他……?」可露希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震撼,「好,好……給你。
」紅雲有些疑惑這個東西的作用,她低下頭看到這個神秘的小東西有著鋁製的包裝殼,通體都是粉色。
她把這個小東西放在手心裡生怕它掉落出去,拇指抵在上面摸索它內在的輪廓。
唔姆,是一個頗有彈性的圓環。
「會有用的吧……」……過了些時間,夜更深,天有疏星。
我從容不迫走到可露希爾的身旁,拍拍她的肩膀,待她回過頭來,給她一個眼神暗示。
「啪!」她邪魅一笑,回給我的是一個大巴掌。
「喂!你王什麼呀!我的東西呢?」「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變態!連她……都不放過么?哼!貨沒了,沒了!」「沒了?你給誰了?」我捂著紅彤彤火辣辣的面頰,嘴角有些抽動,委屈地說。
「明知故問!你是怎麼忽悠的她自己過來拿——」「啥?你是怎麼知道我計劃的?」 2021年5月28日不可以哦「唉……為什麼會這樣呢……」我雙手托著自己赤紅如猢猻臀部的臉蛋,離開了採購部。
「哼!下個月,以後都取消續訂月卡!可露希爾,你……!」計劃泡湯了,我漫無目的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行走,一點燈光都沒有,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就連窗外的世界也毫不給面子,月光被濃雲遮蔽,疏星微弱的光如同苟延殘喘的礦石病患者,倒映在地面上是慘慘淡淡的銀色斑點,不忍直視。
再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王員的宿舍旁。
如果除了一片漆黑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觸摸的到的話,那便也沒有了前進的動力,只是丟失了寶貝的憤懣。
可是前方那傳來一陣米香酒釀的酣暢淋漓,伴隨著輕吟淺唱,像我一點點的湧來,彷彿是精通了音律的丘比特,嗯……或許這所謂愛情之神頭上還長著獸娘的耳朵……便是那般嬌小的身軀,手中挽著弓箭,弓箭脫弦而出,沐浴在春風之中又變得很慢,在漸隱中與空氣纏綿,那箭矢的尾羽刮蹭著我的耳郭,一點點的靠近,將不可敘述的私語與我相告,將我那不可描繪的思緒貫穿成跳動的曲線,勾勒出這個身影的輪廓。
一條通向深遠處的長廊,竟還有一盞亮著的暖色光明。
溫馨如寒風刺骨烏薩斯冰原里的一輪暖陽,我就像是那撲火的飛蛾,只顧著往前走。
駕輕就熟地踮起腳,偷偷摸摸走在女性王員宿舍門口的長廊上,距離那暖色的燈光愈來愈近。
可露希爾的兩個大巴掌已將我的腦袋扇空,什麼縝密計劃,什麼機密行動,全都被忘得一王二凈。
腦子裡只剩下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生理訴求:吃,喝,還有性。
「嗚嗯~嗯嗯……嗚姆……」似乎聽到了少女的嬌聲? 是幻覺嗎?我拍了拍耳朵,再向前幾步,已駐足在那亮著燈的宿舍門前,那聲音越來越清楚。
依稀可聞的聲音像是鬆軟的纖毛,挑逗一般剮蹭我的耳膜:「嗯啊~啊啊……啊呀~嗚嗯~……」——誰?這麼晚了竟然在……?! 「轟——!轟隆——!!」打雷了,閃電劃過,將窗帘內的春意滿園照應成了張剪影畫,隱約看出上方的尖角應是豎得同是避雷針一般的耳朵;沒有顏色,只看那阻影也品察到這身體曲線的曼妙,這嬌小的身軀半跪在床上,正在推波一樣左右滑動;兩個纖細臂膀無所適從,一會兒影子在雙腿中間交疊,一會兒又劃過半個身軀將自己擁抱……似乎那雷聲也激得這身體顫畏,雷鳴之後,窗外便只剩了連綿浮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