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著好甜(1V1甜寵) - 030柔情刺

“傷口裡可是進了柴刺?王爺不要用力,一會我拿針挑出來才能包紮,要不好不了的。”柳央溫言解釋,低垂著頭,像是仔細看他的傷口,口中卻溫言相勸:“王爺不想笑的話,別勉強自己。你是攝政王,這世間能夠委屈王爺的人並不多……難過的時候還強顏歡笑,很難受吧?”
珣烈心中一凜,仔細地看她的臉色。柳央有些小心翼翼,嘴角輕輕扯開,正是她自己口中那副強顏歡笑的樣子。
她也在難過,是因為觸景傷情想到自己被困王府,還是說……為了他?
他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的想法,覺得柳央已經被自己打動了?他就知道,他的央兒,實在是一個善良的人……
柳央正低著頭,並不知道珣烈正思緒潮湧,她往下看看他的手,又抬頭,和他四目相對:“本來我是想,只要王爺不說那些打仗的事就好了。我不是嘴巴靈巧的人,不知道怎麼安慰王爺才好,想著,如果能夠岔開這個話題,就好了。
可想想剛才看到王爺的樣子,我又覺得自己自私得太過,我聽了害怕,難過,可是王爺沒有人可以說,沒有人可以分擔,想必會更難過吧。
這樣難過的時候,還得陪著柳央去笑,我覺得……”她顰起秀氣的眉,一時語塞,象是找不著適用的話語。
珣烈耐心地等著,一瞬不錯落地看著她。
最終柳央卻是嘆了口氣,頗為氣餒地垂了肩,形成一個落寞的姿態:“柳央嘴笨,不知道怎麼去說才好,如果說錯了什麼,也請王爺不要著惱。
我是覺得,不管我說什麼,也不及王爺心裡萬分一的思慮。王爺如果想說,不妨一會兒吃飽了,再慢慢說,我聽著就是。如果王爺不想說,那就不要為難自己,也不要想了,好嗎?”
她的確如她所說那樣,不是舌燦蓮花之輩。
關於那場戰役,珣烈的確無人可說。那次歸朝後,在他請求下,先帝下旨不允許他人再提及此戰,抗旨者誅其三族。先帝是個嚴父,卻對珣烈愛逾生命,沒有臣子敢對這不合理的聖旨有疑議。
隨著嚴旨封口的時日久了,知道這事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連他的幾個兄弟,也知道這是珣烈心中的一道刺,怕觸傷了他,哪敢主動去說。
有時候,珣烈會想起那時的壯烈,卻發現已無人可以一訴衷腸……
“央兒,你是怕我的吧。”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珣烈用受傷的手反握起她替他展開手掌的手,絲毫不在意柴刺再深入掌心傷口的疼痛,他以少有的認真面對她:“當今皇帝是我嫡親的侄兒,這皇位,當年是我不願坐,才憚讓與他的,世間,根本就沒有本王害怕的人!”
“王爺!”柳央急急地用另一隻自由的手去蓋堵他的嘴,雖說天子年幼,珣烈勢大,可這番誅心忤逆的言論,萬一落入有心人之耳,等以後天子成年再作清算,又該如何是好。
她急得花容失色,珣烈不動聲響地收入眼中。
“央兒莫怕,我大哥大嫂早逝,聖上視我如父——”
“就算是這樣,有些話也不能說!”
“好好,我不說。”
看柳央焦急的模樣,珣烈心軟了,隨著她住了口。他改擁著她,半推著她走向廚房門外,用哄寵的語氣說:“別煮了,讓丫鬟把現成的菜端來,我們吃東西去。”
“灶上還燉著東西……”
“讓廚娘等燉好端過來就是,我還等著央兒替我挑刺,這傷口好疼啊……”
……
酒飽飯足,珣烈帶著一臉的滿足,略髒的衣裳,以及包紮得不怎麼樣的傷手,回到了書房。
他是午後去看的柳央,回來時已至夜色降臨,剛坐下就有幕僚求見,將上午右丞相來稟的相關後續事宜,詳盡的彙報與他。
珣烈撫著受傷的右手,笑得從容:“果然如同本王所料,右丞相此舉乃有心人推波助瀾。摺子壓下來,替我寫封信給右相,告訴他左相之子,以及兩名近期犯事的官員,可以嚴辦,但他所奏之事牽連甚大,許多乃是陳芝麻爛穀子空x來風的舊事,翻查無益。”
語畢,珣烈還不忘吩咐幕僚一句:“告訴莫猴兒和二哥,近日不管聽到什麼,哪怕及我,也且安生莫動。幕後之人不過是跳樑小丑,成不了大事。”既然有人要以結黨一事來推波助瀾,就不會只拿一兩件事來籌謀,等火慢慢燒起來后,不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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