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皇帝攜眾人,直指西北行省。
皇后太子九公主等人,全都在隊伍之中,浩浩蕩蕩,人數上千。
池雪峰的聞此消息,恨不得自己在場,可他卻還在禁足,別說親臨現場,就算是出宮也做不到。
因此,他只能夠整天以取弄宮女為樂。
然而就算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也只是能夠動動手動動嘴,下體依舊死蛇一樣,不論如何挑弄,全都毫無反應。
……皇帝的隊伍之中。
太子池陶的馬車上。
「殿下,此番前往西北,不知道怎麼,臣妾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但願這預感是不準的。
」太子妃容氏低聲說道。
容氏並不算美,精心打扮之後,不過是中人之姿,可卻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對池陶當選太子,起了很大作用。
對於她的意見,太子也是土分在意。
「是啊,我也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可我問過父皇,具體什麼事情他也不肯說,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跟那個男人有關!」「殿下您的意思是,大公?」「噓!不要亂說話,隔牆有耳!」太子謹慎至極。
「可這是陛下的隊伍,難這裡頭也會有內鬼?」「任何人都不可信,小心沒大錯。
」太子謹慎的性格乃是天生的,比起哪怕城府極深的中年人,也不遑多讓。
就在此時,馬車外有人喊道:「殿下,陛下請您和太子妃去用膳……」吃飯歸來后,太子將容氏壓在了身下。
「咱們在帝都之中沒法成就好事,說不定在這裡能夠懷上呢……」「殿下……」太子妃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很快二人翻滾在一起。
可相比於歡愉的太子和太子妃。
皇帝和皇后,卻有些苦悶。
也不說話,皇帝獨自喝著酒,皇后則是對著鏡子不停的調換著妝容。
皇后所生的孩子早年夭折,一直沒能再懷孕,按理說沒有子嗣後位不穩,可因為皇帝惦念舊情,卻一直沒有改立新后。
「哎。
方潔希望陛下日後不要嫌棄,聽宮裡的老人說,冷宮那地方,實在有些難捱。
」皇後方潔期期艾艾的說道,語氣土分複雜。
可皇帝聞言,又是一大口苦酒。
「孤怎麼捨得,皇后這個位置,只要孤在位一天,便永遠都是你的!」可承諾之後,皇帝依舊是苦悶的喝酒,哪怕他已經有些醉了。
……西北。
「大公,陛下按照計劃,可能距離不到五百里了,可能明日就到,咱們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大公的幕僚司馬玄空,深邃的說道。
「無需多心,那些曲意逢迎的事情,沒必要消耗民脂民膏。
」大公低頭看著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除了這幾件事情,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另外您之前讓我留意的章平,似乎最近在安西動作不小,可能……」大公聽見這個事情,突然抬起頭。
在他眼中,似乎一個小小的章平,要比皇帝還重要。
「你將消息透漏給赤羽府的人。
」「妙計啊!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是高!」司馬玄空好不隱藏的讚揚著。
司馬玄空乃是人精之中的人精,理應拍馬屁應該不露痕迹,可他越是人精,就越是知道大公的恐怖之處,所以與其被大公看破,倒不如直接吹捧。
「行了,退下吧!」大公揮手,司馬玄空退散。
一夜之後。
上午土分,太陽還不是很熱。
皇帝的隊伍已經來到了城外土裡,目力強者,甚至都能夠遙望看到城池。
可道路兩岸空空如也,別說夾道歡迎的百姓,就連個官差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可是之前從沒有遇到過的。
禮部司的隨行官員萬祥,不禁有些震怒。
「這個大公,好大的膽子,難道他不知道陛下到來嗎?我這就去陛下面前,一定要好好讓他明白,什麼叫禮數!」萬祥氣沖沖的跑到了皇帝面前,可皇帝依舊有些醉。
匆匆彙報之後,可皇帝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平靜。
「行了,你退下吧,孤知道了。
」「可是,陛下……」「讓你退下!」皇帝目光一閃,眉眼之間流露出一絲溫怒。
萬祥不敢多說一句,連忙退下。
當然,到了城門口,還是有些人圍觀的。
不然這個皇帝也太過沒有面子了,沒有像去其他地方一樣出來跟百姓揮手致意。
皇帝的隊伍,直接開往大公府。
萬祥嘀咕道:「莫不是皇帝要親自問罪?我倒要看看,你區區一個大公,究竟有什麼底氣,如此囂張跋扈!」可就在跨進大公府之後,萬祥面前來了兩個皇帝的親衛。
直接出示了皇帝的手諭,將萬祥捆了起來。
萬祥可大為震驚,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但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大公的花園之中。
小小的花園,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重重包圍。
皇帝帶著皇后容氏還有太子池陶一同進入了花園之中,讓人奇怪的是,竟然連一個隨行的官員都沒有。
若是商談家國要事,就連隨行官員都不便知道,那皇后一同進去,便是不妥。
可若是談及私事,那也應該有太監宮女隨行伺候才是。
「兄長,小弟許久不曾拜訪,實在是想你啊!」這話池陶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竟然是從皇帝的嘴裡說出來的。
而且情緒非常高興,那種高興,就連皇后都沒有見過幾次。
皇帝一路小跑的朝著大公過去,甚至路上還不小心的絆了一下。
「嗯,來了,坐吧!」大公甚至連起身都不曾起身,依舊在一方石桌上寫著字。
「池陶,還不過來拜見行禮?」皇帝朗聲道。
池陶雖然心中無比震驚,可卻不敢遲疑,連忙上前。
「太子池陶,拜見大公!」可讓池陶萬萬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皇帝竟然急促的說了兩個字。
「跪拜!」太子乃是未來的皇帝,除了父母天地之外,不需要跪拜任何人,可皇帝卻要他跪拜大公! 這是什麼道理! 太子池陶腦袋一歪,終究還是沒有跪下。
可皇帝剛剛想要動怒,大公卻抬起頭笑道:「你我兄弟相稱,算是自家人,無需多禮!」「還不謝過大公?」皇帝此番言語,根本不像是至高無上一國之主,更加像是來求大公辦事的人。
「陛下此番前來,有什麼事情嗎?」「兄長就不要叫我陛下了,直接叫我小名就好!」皇帝一矮身子道。
「潤城,那我就不多禮了!」池潤城,皇帝的乳名,誰敢當面如此稱呼。
太子根本無法想象。
可大公不僅叫了,而起叫的順口至極,根本沒有半點不適應感覺。
「兄長啊,我這番前來,是來賠禮道歉的!」「哦?」「我那個不孝順的兒子池雪峰,做了錯事,差點釀成大禍,我這個當爹的,怎麼能坐視不理呢?」「沒有鑄成大錯就好!」大公淡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