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蟲子再次吐出人言:「取悅……於吾,實現……汝之慾望。
」那個東西用左爪將右肢上的鉗子敲掉一截,騰空飛起。
其他蟲子也跟著紛紛離開肉繭。
我集起一點力氣,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呀啊啊——哥哥,不要看呀!我又要生下怪物了!啊啊啊——」雖然那些蟲子已經不再姦淫小伊了,但它們在女孩體內產下的蟲卵還沒孵化完畢,她的腹部再次膨脹起來。
我跪在小伊的身邊,撫摸著她的頭髮,擦王她臉上的汗水和淚水,用手指抹平她緊皺的眉毛,說:「不用怕了,不用怕,哥哥在這裡了。
」可是我除了安慰女孩沒法做到更多,只能親眼看著她產下一條又一條蟲子。
甚至有時一條幼蟲還沒離開女孩的身體,就有兩三個新的幼蟲同時成熟。
幸虧小伊的身體經過調製,才能在這可怕的折磨下存活。
連續土幾次的反覆懷孕和生產後,那些噁心東西的遺留物才徹底清算王凈。
「嗚嗚嗚——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他們。
」女孩抽泣著,說,「我以為能把大家都帶到天堂,可是沒想到這是地獄。
嗚嗚嗚——」「沒關係沒關係,哥哥來救你了,我會帶你走的。
」我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脫下西服,蓋在小伊赤裸的身體上。
想要把她從黑色黏液中拉出,卻發現那些液體比金屬還要堅固,牢牢的鎖住少女四肢。
「嗯嗯嗯——啊——疼!」小伊雙腿不自然的向兩側分開,胯下的韌帶看起來已經斷裂,應該是被劇院中怪物扭曲的後果,女孩的下身就是支撐在這劇痛的傷口上。
我稍稍用力想要拉到她的四肢,就讓少女身體顫抖起來,她實在忍受不了痛苦,才低聲發出啜泣。
轟隆隆——我的腳下傳來劇烈的震動,突然跌倒在地。
趕忙抬頭向四周望去,只見巨繭竟然緩緩沉下平台,掉到了海中。
巨繭雖然浮在海面上,但洶湧的波濤已經開始將海水灌入繭內了。
留給我的時間似乎不多了,我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想起那個半人半蟲的怪物留下的肢體,走了過去,撿起來看了看。
那個東西鋒利到可以剪下人類頭顏,那麼也能幫小伊擺脫束縛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取悅嗎? 我拿著利器回到小伊身邊,試著挖了挖黑液,結果連一絲划痕都留不下。
那個東西已經把我逼上了絕路,要麼親眼看著妹妹死去,要麼割下她的四肢。
我把襯衣撕扯成幾個布條,分別扎在女孩的四肢根部。
「哥哥,你要做什麼?」女孩慌張的問我,但沒有得到回答。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當然沒有進行截肢手術的經驗,我用怪爪比劃幾下,想要尋找合適的下手位置。
如果直接從肩膀切割,我怕扎帶控制不住血流,而小伊的肘部又沒在黑液下面,我唯一的選擇似乎只有將她的上臂打斷了。
「小伊,忍住,千萬要相信哥哥。
」說完,我把一張布條塞到小伊的嘴裡,雖然她可能學習過忍耐痛苦,不至於咬破自己舌頭,但有個東西總能稍稍釋放一些壓力吧。
「嗚嗚——嗯!嗯!嗯!嗚嗚嗚——」我用怪爪劃破少女上臂的嬌嫩皮膚,我的力氣遠遠不如蟲子,只能像鋸木頭一樣切割她的肌肉。
小伊在哭泣,我的臉上也布滿了淚水,對女孩的痛苦感同身受。
她的胳膊瘋狂顫抖著,不由自主的想要掙扎,擺脫利器切割帶來的劇痛。
嚓嚓嚓——我的冷靜連自己都無法想象,默默將小伊肱骨周圍的肌肉切開。
不知道因為什麼,女孩的身體並沒有流出太多鮮血。
「哇啊——好疼啊哥哥!我忍不了了!求求你殺了我吧!呀啊啊——」小伊嘴裡的布條被吐出,她哭泣著哀求我,想要得到一個痛快。
可是我怎麼能放棄妹妹的生命,我一隻手拿著怪爪,另一手捂住女孩的嘴巴。
黑液的束縛極為牢固,讓我不用伸手扶住她胳膊。
「嗚嗚嗚——嗚嗚嗚嗚——」少女死死咬住我的手,我狠下心,用爪子一下下擊打她的骨頭。
啪!啪! 「嗚嗚嗚!嗚嗚嗚嗚——」小伊瞪大雙眼,試圖發出哀嚎。
一開始我還不敢用力太大,結果發現這除了延長她的痛苦時間外,毫無幫助,這才用上全身力氣敲擊女孩的上臂骨。
啪!啪!啪!咔嚓! 用力敲打了五六下后,我終於將女孩的肱骨打斷。
「嗚嗚嗚——疼疼疼疼疼疼疼!哥哥我好疼啊啊啊——」淅瀝瀝——小伊嘴巴掙開我的手,高聲慘叫。
淺黃色的液體從她下身噴出,融入身下的黑色黏液和海水中。
黑液上的海水還在漸漸升高,我沒時間緩解心情,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女孩的傷口,按照同樣的方式開始切割小伊的其他肢體。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的動作越來越快,可是精神卻越向著瘋狂滑落。
「嗚嗚嗚——饒了我吧,哥哥!我想死!咿呀啊啊啊——」隨著我的行動進行,女孩也漸漸失去了體力,她的祈求聲越來越低。
「不要怕,不要怕,馬上就好。
」我知道自己的安慰聽起來毫無信心,可是我又害怕沉默,不得不說下去。
我到底在做什麼?傷害自己的妹妹嗎?你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勃起?我一邊切割著女孩的肉體,一邊和瀕臨瘋狂的自己對話。
截斷了小伊的兩條胳膊后,我讓她趴在我的身上。
我一隻手穿過女孩胯下,支撐她的身體,另一隻手繼續殘酷的工作。
海水已經淹沒了我倆的下半身,女孩的傷口直接浸泡在裡面,肯定更加痛苦。
轟轟轟——巨繭內進入的海水太多,浮力的平衡已經被打破,猛地向下一沉。
我深吸一口氣,死死抓住小伊,和她一起被海水淹沒。
咔嚓! 我靠著嘴裡的空氣勉力支撐著,將小伊的右腿腿骨打斷,她全身再次猛烈的抽搐, 海水被染上了一絲淺黃色。
咕嘟嘟——小伊近乎失去意識,嗆了幾口水。
我吻上她的薄唇,儘力吐出腹中的最後一口氣。
分開之後,我的意識也變得模糊,手臂提不起力氣。
「小伊,對不起,我早該知道的,我應該早點來救你的。
」我無聲的對妹妹道歉。
女孩被痛苦扭曲的容顏舒緩開來,她張嘴不知說了些什麼。
唰唰唰——昏迷之前,我看到黑液中竄出了幾根荊條,將我從小伊身邊拉開,送回了海面。
接下來的事情在報紙上就能看到,航班墜落,唯一的生還者精神崩潰。
除我之外,沒有人記得那座城市,那場音樂會,那個女孩。
不不不,這些並不是瘋子的臆想。
我承認,幾天前我也在懷疑自己的記憶。
可是迷惑到昨天就停止了,因為小伊回到了我的身邊。
根據醫生的建議,我這三個月一直在家靜養。
與外界失去聯繫的我,卻收到了一份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