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尤帶著人來到了鞏書的辦公室前,沈文翰感激的對著輕輕的彎了彎腰,見到了熟悉的地點,就沒有那麼慌張了:“謝謝你”
“不用客氣”冉尤的笑臉被遮掩在了斗篷下面,沈文翰卻不在意對方帶上斗篷的原因,有誰沒有那麼一兩個秘密呢?
“冉尤?沈文翰?”沈文翰還沒敲門,辦公室的門便被鞏書給打開了,身後依舊跟著那個高大不苟言笑的青年。
“你們怎麼走在一起了?”
“鞏叔叔”冉尤叫了一聲,“他迷路了,我把他送過來”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理由。
鞏書瞭然的點了點頭,沈文翰的路痴屬性他非常了解,剛剛還在猜測今天沈文翰怎麼還沒有來交報告,是不是迷路了。
“厲姝呢?”鞏書順口問了一句。
提到厲姝,冉尤的神色有點暗淡了下來:“我不知道”這兩天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緩和,冉尤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狀況。
鞏書一見冉尤的聲音有點悶悶的,驚覺自己提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話題,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冉尤:“別擔心,會和好的……”
但常年只懂得訓斥卻沒怎麼安慰過人的鞏書對這項工作有點不熟悉。
“沒關係”冉尤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鞏叔叔不是還有事情要忙么,我就先走了?”
等冉尤走了,沈文翰的滿臉好奇毫無遮掩的展現在鞏書的面前,他特別好奇,能讓鞏區長軟下神色這麼溫柔對待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厲姝這個名字,沈文翰也只是覺得隱隱的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實在想不起來就懶得去想了。
沈文翰常年泡在實驗室,父母也都是這一類人,非常熱衷於各種研究,末世前跟著導師在實驗室做實驗,末世后沒吃多少苦頭就投入了鞏書的勢力,常年對外在的消息不怎麼流通。
鞏書對著沈文翰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什麼都沒有說,讓沈文翰的滿肚子疑問只能硬生生的憋在了心裡。
被這麼一打岔,冉尤也沒想著去享受日光浴了,回到了房間里,房間里也沒有厲姝的身影,冉尤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必須要修復好和厲姝之間的關係才對,可能的話,也應該讓厲姝改變一下自己觀念,一個人的世界不能只圍繞著一個人存在,儘管守護者的存在就是為了世界上的某一個人,一次任務就是圍繞著一個人。
但她總不能陪伴厲姝一輩子,等到厲姝得到了她應該得到的東西后,守護者會因為某些合適的原因,患上一些無法根治的傷,亦或者是受到了什麼天災人禍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等到有了下一個危害之後,再進行下一次任務。
應該要讓厲姝認識到,自己的身邊還是有很多關心自己的人的。
冉尤執著的這麼想著,隨後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鞏書的私人領地很大,除了房間之外,還特地的修建了一個訓練的房間,就算已經年過四十,身體上的訓練還是不能落下的,作為軍人應該如此,在危險的末世也應該如此。
這段時間,除了鞏書的固定時間段來這裡鍛煉身體之外,厲姝爭取了鞏書的同意,閑暇時間就來這裡發泄著自己憋悶在心裡,無處發散的情緒。
問題是厲姝一個人鍛煉就算了,還拉著在周邊的巡邏隊的隊員一起鍛煉,在鞏書面前的理由美名其曰:“來看看這裡的戰鬥力能不能好好的保護好這裡”
結果顯而易見,已經五級的厲姝自然把這裡的人全部打趴下,之前異能對身體的肆虐,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損害厲姝的身體而已,因為能量的暴動,要承受這麼多的能量,身體素質自然要跟上,這是對身體的一種改造。
而當時的厲姝承受不住那樣的改造,身體自然遭受到了不少的破壞。
現在改造也改造好了,自然沒有一個是厲姝的對手,最近巡邏隊的人都苦不堪言,原本來鞏書的私人領域巡邏,保衛著鞏區長的人生安全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
平常都是要靠著搶才能得到的好差事,偏偏現在就變成了其他人的沙包,身體素質和格鬥能力的確是有了一點點的提升,但每天的挨揍,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啊。
冉尤來的時候,訓練室的牆邊靠著一堆被厲姝虐過的大老爺們,苦兮兮的貼在牆角邊看著厲姝虐待著可憐兮兮的沙包。
冉尤的出現沒有激蕩起半點漣漪,厲姝卻下意識的停止了手上的攻勢,把視線放在了冉尤的身上。
冉尤低著頭,看著木質的地板,道:“厲姝,我們談談吧”
“好”厲姝也沒有猶豫,擦了擦身上的汗,換了一身衣服,就跟著冉尤出了訓練室,留下一堆就算身體疼痛也頑強不息的想要看看八卦的巡邏隊隊員們。
冉尤也不知道哪裡的安全性比較高,或者說不知道怎麼開口,在前面沉默的走著,直到最後厲姝叫住了自己。
“冉冉”
冉尤停下了腳步,還是以背對著厲姝的姿勢站在原地,她在醞釀著自己到底怎麼開口,還沒等冉尤醞釀出點什麼。
身後的厲姝妥協般的嘆了一口氣:“冉冉,我會改的,別這樣對我好么?你要是想呆在這裡,就呆在這裡,想認鞏書做養父,就認”
冉尤轉過身,厲姝這種語氣讓冉尤有點心疼,但也不明白,明明是厲姝開始的一場無聲無息的對峙,怎麼就變成了厲姝自己受到委屈了呢?
身後的人向前跨出一步,還帶著熱氣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嬌小的少女嵌入溫熱的懷抱,下巴擱置在軟乎乎的頭頂,聲音輕到幾乎是氣音:“冉冉,和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