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邊的一位儒士, 不解道:“太子殿下為何要多此一問?龍紋本身是皇室秘史即便其他皇子不清楚, 可您是東宮肯定清楚。”
司子郜只是將手裡的棋子, 扔在棋盤上道:“孤是想看看這高人對皇室了解多少。也不枉孤費盡心思將他, 從那位已故的王叔勢力當中招攬過來。”
“現在有天命的皇室血脈並不多。而那單子嬋是父皇年輕留下的流言,是否真假孤完全可以通過血辨認, 但是這個單子嬋實在太能幹了,不得不讓孤感到不安。”
“如果單子嬋說皇親再加上她的能力身上必然有紋身, 如若沒有再驗血便是了。”
司子郜打定主意, 他輕輕放下酒杯, 嘴角噙出一抹笑。
“去看看她胳膊是否有印記?”
司家血脈遺傳下來的紋身,都是由講究的, 龍子有紋, 便在胸膛附近,公主有紋便在肩處,就跟他嫁在塞外的大皇姐一樣。
也只有睿智擔當的大皇姐有紋身。
隨著司子郜一個眼神過去, 暗處,很快就有人開始行動了。
市井流言是否是真的?也只有調查才知道。
這種事情當今聖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天閣府上官華宇, 何曾沒說話這樣的話, 他心裡最清楚, 嬋兒是單義弟真正的親骨肉,即便不是弟妹親生的…哎,當年他弟妹的孩子,也就是傳言的那個孩子,生下來便已經夭折了。
雖不知嬋兒的母親是誰, 可她無疑就是義弟的親骨肉。
他之前那番話不過是想看看陛下的態度,顯然陛下現在還是有念曾經年少時的舊情。
過後或許陛下會有所動作了。
上官華宇在府內,倒了杯茶,有些愁眉苦臉喝了起來。
旁邊倒茶的親信很快便小聲道:“大人,小姐那邊是否還需派人護著?”
“不必了,只會招她不悅。”上官華宇嘆氣道。
親信隨即又道:“大人,小姐的身世您不是最清楚了,為何還要與聖上如此對話?難道就不怕觸怒龍顏?”
上官華宇便放下茶杯,嚴肅道:“其他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要看看陛下的態度,雖然會惹怒他,可陛下可不是那種昏庸無分是非之人。”
“既然他已經信任了子嬋,交給她皇子的任務,那子嬋便一定會得到一部分權力獲得地位。”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培養這個義女。
天閣府是當今陛下創立的,當然也可以一句話而撤下天閣府,幾十年年來聖意一直難斷,他上官華宇何曾不知道。
上官華宇站起來,他踱步走來走去,最後想到一個人。
“那採花賊,先暫時放她出來了。”
親信並沒有說什麼,他直接去放人了。
而牢內林若早就蠢蠢欲動了。
要不是顧忌單子嬋對自己的提醒,她才一腳踹開牢門自己出去了。
“我去,都怪你這個死老頭害得我現在心神不寧!”林若指著老劉咬牙切齒道。
老劉就沒說話。
倒是老李和老趙,紛紛搖頭道:“林姑娘你別聽老劉亂說,如果信了才有鬼!”
“可空穴不來風!”老劉耿直道。
兩個老頭頓時和他懟了起來:“你不想出去,我們還想出去。還有這個女娃娃現在恨不得打死你了,你沒看她那副態度嗎!”
“哼,這話她信了也是夠蠢的。”老劉不以為意道。
林若聽了整個人都是傻了。
她不可思議道:“那你是在逗我嗎!喂!老頭子對不對!”
“都說了是傳言,陛下膝下的公主一個個都嫁去了番外,而且陛下最喜歡的就是女兒,如果單捕頭真是皇女,早被接入宮中了。”老劉啃了口牛肉乾如實道。
老李和老趙被他嚇得,紛紛站起來喊道:“老劉,你這玩笑開得太真實了,我等都被你騙了。
老實人開玩笑惹不起惹不起。”
林若則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手裡握著鎖鏈咔咔作響,眼裡直冒火瞪著老劉道:“以後你不能再開玩笑了,會死人的!”
老劉就轉過去不說話了。
林若則是嚇得一身汗,她還真以為子嬋和陛下有關係呢!這種開玩笑逼真的感覺,簡直和子嬋有得一拼,她這是第二次被人開玩笑嚇到了。
不過幸好沒關係,否則她以後豈不是變成了女駙馬嗎!
要是有個皇帝這樣的岳父,林若感覺天隨時會塌下來,或者有刀子往她身上捅,她可不想和子嬋的關係遭到外人的阻攔。
林若鬆口氣,很快獄卒走上門來,悄悄和她說了幾句,然後打開了牢門。
獄卒還特地吩咐道:“大人說了,你必須在黃昏后再回來。”
“好的沒問題!交給我吧!!”林若拍拍胸口保證道。
隨後她走出了牢門,先開始跟系統問了聲:“系統,查一下子嬋在哪裡?”
系統提示:“單小姐正在回來的路上,距離宿主東北方向五里路。”
林若很快跳上屋頂去找單子嬋。
同時,她不知道的是,身邊剛剛好有個人跟她一樣的方向,就在五裡外找到了趕路回來的單子嬋。
此時,單子嬋站在河邊正在洗乾淨手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