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
女子身姿窈窕,眉眼如畫,眼底帶著期盼。
姜其瑥手一頓,停下了筆,“公主可是有哪裡不懂?”
女子被這客氣而疏遠的話激得眼尾泛紅,她委委屈屈地說道:“姜公子為何同我這樣生疏?”
姜其瑥拱手垂頭,不敢看她一眼,“姜某才疏學淺,豈敢唐突公主?”
上次宮宴后,皇上便令姜其瑥教導他的親妹妹永晴公主。
永晴公主當初不足十月便生產,生下來身上便帶著病,皇上對這個胞妹疼愛得很,有求必應。也不知道她青睞姜其瑥哪裡,點名道姓就要他教導功課。
“姜公子莫不是嫌我藥罐子?同我這樣疏離?”她期期艾艾地說。
姜其瑥手捏成拳,從前他不是沒使過裝可憐這招吸引江素塵的注意力,然而別人說出相似的話,反倒才讓他知道原來是這麼膈應的。
“姜某不過是過來教導公主功課的,若今日公主沒有什麼不會的地方,姜某便退下了!”
蕭永晴美目里劃過陰狠,“姜公子這麼急著回去,不如今日留在宮中吃晚膳?”
姜其瑥心裡叫苦不迭,奈何公主架子大,只能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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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期間,蕭永麟竟然帶著葉婉辰一同來了。
蕭永晴想要單獨與姜其瑥吃飯的伎倆被打破,她氣得在桌子下踢了蕭永麟一腳。
蕭永麟卻不生氣,樂呵呵地給她夾了糖藕。
葉婉辰精心打扮了一通,皇上卻沒有看她幾眼。
她紅唇微啟,“說起來,我也該叫姜公子一聲妹夫呢!”
在一旁安靜用膳的姜其瑥忽而被點到,妹夫?也虧這個婉妃娘娘想得出來。
上回宮宴結束,姜其琰特地尋了空隙時跟他說了庭院里的事。他琢磨一會,自然知道這個婉妃娘娘打什麼主意。
“婉妃娘娘真是說笑了,如此稱呼姜某,反倒是折煞了姜某。”
姜其瑥聲音冷冽,葉婉辰只得賠著笑,畢竟蕭永麟的態度還不明確,她可不好貿然激進。
蕭永麟拿帕子不慌不忙地擦了嘴角,抬首道:“婉妃思妹心切,上回大擺宮宴好不容易江姑娘進了一次宮,只是沒有見到,後來又和朕念叨了好幾次。”
蕭永麟說著轉頭颳了一下葉婉辰的鼻尖,葉婉辰好久沒得他這樣親密地對待了,竟受寵若驚地紅了臉。
一旁的蕭永晴見狀輕哼一聲,然後就低頭吃那塊糖藕。
姜其瑥只覺得他們不過是惺惺作態,他沉默地聽著。
蕭永麟懶懶地向後靠在了椅子的後背上,“既然婉妃想妹妹了,再過幾日御花園的蠟梅花也該開了。不妨請江姑娘進宮賞花。”
姜其瑥心裡恨不得將這對男女大卸八塊,然而他只得不動聲色地點頭,“既如此,那微臣便帶她一同入宮。”
你若入宮,這好事怎麼能成?葉婉辰心底一急,差點把嘴邊的話都說出來,只是又轉頭看了眼蕭永晴,頓時又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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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紅帳垂下,棉被翻滾,一對男女在床上纏綿著。
女子香肩半露,她雙眼迷離,狠狠地一口咬上了男子的肩。
男子也不惱,反而湊過去與她唇齒糾纏,直到女子嗚咽著推他,他才鬆了口。
“哼,你做什麼帶婉妃過來壞我的好事!”女子髮鬢凌亂,語氣嬌軟。
男子平素最愛她這副模樣,小時候就是這樣同他撒嬌,長大了也是這樣。
身下一個深挺,惹得女子驚呼著攀上他的肩,“寶貝,你吃醋了?”
女子溫熱的穴肉不甘示弱地絞緊體內的性器,“我要姜其瑥!”
“你要姜愛卿?我還沒得到婉妃妹妹。”男子平靜地陳述著。
女子氣呼呼地又湊上前,在他鎖骨上啃咬著,“你個狗皇帝!連自己大臣的妾室都要搞!”
男子正是大靖當今皇帝,蕭永麟!
他笑了笑,去揉懷裡女子的頭髮,“從小就喜歡咬人,我是狗皇帝,那你不就狗公主?”
懷裡的蕭永晴抬頭,氣急敗壞,她從來都說不過這個皇兄!就是這樣才會給他拐上了床!
“蕭永麟!我要姜其瑥娶我!”她扯著他頭髮。
蕭永麟寵溺地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個吻,妹妹想要的,就是上天摘星星也要取來。
“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只是想要一個表面的丈夫?”
“蕭永麟,要你管!反正我就是要姜其瑥娶我!”
他們兄妹亂倫,幾個知情的人早已滅口,餘下幾個服侍的宮人都被拔了舌頭。
可總有大臣上諫要讓蕭永晴去和親,上次是南疆,下次說不定就是北漠了。
蕭永晴垂著頭,紙包不住火,若她一直不婚配,哥哥終有一日也是護不住她的。
還不如下手為強!至於姜其瑥,可能是她看他第一眼就嫉妒的緣故。
憑什麼都是身子殘缺之人,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同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卻要和哥哥見不得人?
蕭永晴才不管,她得不到幸福,別人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