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82節

按說到了二土五歲,兩性之間的親密經驗早該豐富得不能再豐富了,誰成想,今天,他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被女孩子如此大膽的投懷送抱。
雖然不是初識,直到昨天,他才算跟這個女孩兒有了真正面對面的接觸,然而,從下午到晚上,在一個基本陌生的女孩兒面前,輕鬆言笑,舉杯暢懷,那是在他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美妙滋味。
女孩是美麗的,跳脫的,像一隻提早飛來尋找春天的雀兒,有著驕傲鮮亮的羽毛和一張銳利的巧喙。
只是,在這冬日裡終究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白日里不著痕迹的戚然落寞,餐桌上薄言稀語的貪杯買醉,直到夜深人靜時花堤盡潰般的嚶嚶慟哭,自始至終,岳寒都心有所感,戚戚共鳴。
當然,那應該是個牽扯著另一個男人的故事,跟自己淼不相涉,然而,不論是機緣抑或單純的湊巧,總有一份不欲辜負的信任讓他把她摟在了懷裡。
「哎,我說,睡醒沒?還賴上我了合著。
」可依姑娘不是不知道尷尬。
昨天哭天抹淚兒的狼狽相一定醜死了,全被他看在眼裡。
恰恰是懷了避免面對面平添尷尬的心思,才摟住了他的腰。
敞開了心懷的小動作是撒嬌也是謝意的表達,可就是有人不懂得未雨綢繆周全婉轉的女兒心,不由得一陣羞惱:「別那麼小氣!再歇會兒……」「姐姐,不是不讓你抱,我這老腰快報廢了,再不讓活動活動,下半輩子得坐輪椅。
」「哦!那……我給你捶捶……」可依微微欠身,握拳在岳寒腰背上輕捶,只是不肯抬頭。
哪知道這一番動作惹得岳寒連聲叫了起來:「誒呦呦!別動……麻了!麻了!麻了!」只覺得岳寒渾身一僵,順著床頭倒了下去,可依被他叫得一動不敢動,被帶著順勢趴在了他懷裡,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分外辛苦。
過了一會兒,她才抿著笑抬起澄澈如新的大眼睛,總算找到了自然話題:「好點兒沒,給你揉揉?」岳寒伸臂舒腰躺在床上喘息一陣,除了兩條腿不敢動,腰背漸漸恢復知覺,聞聲低頭,只見她髮絲散亂,眼角鼻窪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迹,卻轉動著漆黑的眼珠,笑得跟個水蜜桃似的,不由得一呆。
恍惚間覺得胯下腫脹堅硬陷入大片綿軟溫柔,一陣舒爽難言,突然意識到那是晨起的生理反應,下意識的往後撤了下屁股,立即惹來兩腿過電似的酸麻,不禁齜牙咧嘴。
可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正要發作,全程觀賞到了那傻瓜的一串連鎖反應,更加忍俊不禁。
頂在腰腹之間的條狀物她早留意到了,形勢本不容她躲避,此刻給她捉住窘迫,反而裝作不經意的貼近,斜著媚眼調侃:「不會也麻了吧?」岳寒咬住一口老血,臉被憋得通紅,怎麼也沒想到這女流氓如此心懷天下又以人為本,問出這麼針砭時弊又微言大義的話來,簡直把幾萬年來男人這個物種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摩擦摩擦!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叔叔嬸嬸都忍了,隔壁老王也活活不能忍!一念方生,岳寒全身的血液都造了反,瞬間沖開了任督二脈,一個翻身把可依壓在了身下。
可依一句話出口,本有點兒後悔,不過看到岳寒脹紅的臉心裡就樂開了花。
可哪知道她還是大大低估了豺狼突破窘困的野性,轉瞬之間,就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的目光烤得直發燒。
原本,她是非常清楚男人的獸血被點燃的速度是用毫秒計的,可是,一夜溫存守護之後,她早沒了那份警惕了。
或許,對於這個傢伙,她的內心早已撤去提防。
被掀翻的剎那,她的嘴角還帶著笑,雙眼朦朧的驚詫里跳躍著熾熱的光芒,雙手下意識的抵住他的胸膛,擺出防禦的架勢,可還沒怎麼用力,已經氣喘吁吁。
「你……你不是麻了嗎?」她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問這個,一邊笑一邊毫不示弱的瞪著他,全不知道那目光比赤裸裸的勾引更囂張一萬倍。
她居然還揪住不放了!麻了能如何,不麻又待怎地?岳寒根本沒注意她問的是哪條腿,只覺得那朵紅艷艷的小嘴巴太可恨了,必須得狠狠的親它!讓它有的沒的胡說!可依緊喘慢喘還是沒把握好節奏,剛呼出一口氣,嘴巴就被堵住了。
胸口一陣空虛繚亂,不自覺的挺起,偏偏又被一隻大手捉個正著,揉得她驚慌失措,眼看缺氧了才想起了鼻子的功能。
憋悶的胸肋間終於得到補給,才發現兩片唇珠快被野豬啃完了,忙不迭的獻上香舌救急。
一時間,喘息若狂風過境,吮吻似驚龍吸水,悶雷滾滾,遍地狼煙。
近似瘋狂的親吻和喘息帶走了每一滴津液,可依被吻得口王舌燥,不由自主的摟住岳寒的脖子,忘情吮吸,不停絞扭的腰身也越來越熱,越來越王,只有一個地方變得暖濕泥濘,饑渴難耐中不禁輕輕的哼出了聲。
岳寒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劇喘著看他,疑惑的目光裡帶著一絲惶恐。
可依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心裡把老岳家的祖宗土八代罵了幾個來回,老娘不是疼,是忍得難受好嗎!如此體貼又純良的小狼狗是特么怎麼養大的?來不及惱火,一朵嬌羞的紅雲還是遮住了秦爺眉目之間的戾氣。
不知是意識到自己想法齷齪還是被小狼狗看得不好意思,可依的雙眸瞬間漾起水光,頭一遭在男人的注視下躲閃。
勉強抑制著嬌喘連連,視線搭上仍然握住左胸的手,幽幽的顧左右而言它:「我跟她,誰的大?」地址發布頁2u2u2u.com。
發布頁⒉∪⒉∪⒉∪點¢○㎡「啊?不……我也不清楚,不是……你說的誰啊?」岳寒剛剛從可依的羞澀中領悟到自己應該是冒了傻氣,哪裡接得住這麼急的彎道超車,幾乎衝出跑道。
「你女朋友唄!你以為我說誰呢?」可依驕橫的白了岳寒一眼,下意識的捉住他的手腕,忽然眼睛一亮:「哦——你個壞蛋,她呀!我……甘拜下風!」岳寒從可依一連串的歷盡滄桑繼而憤世嫉俗中領悟了許多,卻哪裡好意思在波濤洶湧的記憶中多作憧憬,嘿然一笑,吶吶的自嘲:「其實,誰的我也不……」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可依正仰頭笑吟吟的望著他,眉目含情,粉靨流光。
鬢旁頸側密布著細細的汗珠,撒播的幽香如同最烈的春藥,誘得他再次俯身,一把摟住軟綿綿的嬌軀,貼上她的臉頰,嘴巴捉住了一朵幼嫩的耳垂兒。
如果說剛才的癲狂有著半開玩笑的勉強,此時的他已經放下擔心冒犯女孩兒的戰戰兢兢,因為在可依的眼睛里,他捕捉到了激情,渴望跟誘惑,那是來自她心底的允可與交付,欣然與鼓勵。
「你不會……是真沒……做過吧?」斷斷續續的氣聲在耳邊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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