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徐筠喬又軟了下來,弱弱的瞟了男人一眼,“還……還沒有……過。
” 【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最後一個字幾乎是用口型凹出來的,還是被許博聽見了。
見此光景,還不明白女孩的心思,那許大將軍就白TM一路向西直搗黃龍,過關斬將淫人妻女了。
這份諱莫如深的情愫,當然也是剛剛氣氛一度曖昧的根本原因。
男人這東西,就是TMD賤,越是不能碰的違禁品,越是心癢難搔胡思亂想。
不過,麻煩歸麻煩,難搔歸難搔,該過的河,舍了褲子也得趟,不該過的,鞋都不能濕一點兒。
許副總只能繼續裝糊塗:“都說了,是朋友聚會……怎麼,還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呀?” “當然了,反正你請客。
接著說,第二條是啥?”虧她還記得清楚。
“嗯,這第二條嘛!我跟我老婆是一家人。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參考第一條,她也是咱們一夥的。
”許副總的顧慮,當然是鑒於每一個曾經被小魔女玩弄於股掌的女同胞了。
“你跟你老婆在家也這麼幼稚么?一夥一夥的,騎馬打仗過家家啊?” “我這是怕你搞不清楚狀況好嗎?”許博正襟危坐,不為所動。
“不就朋友聚會,吃吃喝喝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筠喬無比幽怨的盯了男人一眼,老大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正在這時,門外一陣騷亂,小葉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人,合力抬著一套辦公桌椅,還有幾個紙箱子。
“小胖師父!” 徐筠喬歡叫一聲跑過去,圍著新桌椅轉了一圈。
小葉眼睛里桃花直往外冒,招呼一聲直奔許副總,壓低聲音說:“老大,您怎麼不接電話啊!” 許博這才想起,早上殺了個回馬槍,為了避免外界王擾,把電話調了靜音。
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兩個未接來電。
“沒事兒,你這不置辦得挺齊全的嘛!”許副總起身踱出老闆台,一邊打量著正在忙活著搬東西的幾個人一邊裝大尾巴狼。
小葉抽了張紙巾擦汗,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得!您沒意見就成。
周經理親自送過來的,說跟老匡打過招呼了,整個兒給我來一懵燈。
話說……怎麼茬兒啊這是?” “什麼怎麼茬兒啊!”許副總一瞪眼,“小胖師父都叫上了,你問我?別裹亂,麻溜伺候著!” “誒……誒誒誒……”明顯比正常人大一號的肥軀躬了躬,趕緊過去盯著了。
一幫人七手八腳安頓妥當,很快散去。
徐筠喬又興高采烈的跑進來,晃著手裡亮晶晶的粉色手機:“位子和主菜都訂好了!而且,今天新鮮食材特別多!” “是么,不錯!” 許博見她不知從哪找來個紙口袋拎在手上,裡面裝著弄髒的衣服,忽覺不妥,便找出一張海棠的名片。
“把時間地點通知她就行,這是電話。
衣服嘛,就不麻煩你洗了。
”說著話,人已經繞過老闆台,去接那個紙口袋。
“哎哎……那怎麼行……” 徐筠喬接過名片往衣兜里一塞,紙口袋卻藏到了身後,“衣服是我弄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 每天出門的行頭都是由許太太精心搭配整齊,臟衣服也有阿楨姐負責處理,這已經是許博習以為常的分工。
按說,並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也沒有潔癖或者強迫症,可他就是覺得,這些事務被二人以外的另一個女人染指,不那麼妥當。
只是眼下的情形沒可奈何,又不能上去搶回來,只好藉機調侃:“呦呵,我們的二小姐還挺有擔當的呢!” “少廢話啦!” 不知是對這個稱謂有些抵觸,還是聽不慣有人不怎麼著調的誇獎,徐筠喬臉色不自在的紅著,揚了揚下巴:“還有第三條呢?” “第三條?” 衣服要不回,許博只得收手,笑得有點兒天王物燥。
之前提出約法三章,只想著讓她老實安分別捅婁子,現在連洗衣服這種小事都做不了主,他忽然覺得願望過於美好,除了自求多福,見機行事,根本沒啥好說的:“第三條嘛……多吃菜,少說話,到時候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能做到么?” “切!無——聊——” 徐筠喬故意拉著長音,大眼睛直往天花板上翻,一百個不屑一顧的鼓起嘴巴嘟噥:“什麼約法三章……你們都從一個師父那兒學的套路么,老把我當小孩子哄?” “我們?”許博抱臂倚回桌邊。
“都說你跟我媽一個調調了……” 純白色的提繩纏住手指,徐筠喬漫不經心的悠蕩著紙口袋:“就像個……不算難看的大叔,咯咯!” 類似今天的窘迫,許博從未在任何相識的女人身上遇到過。
好像站在面前的,是個正值叛逆期的不良少女。
在與之相當的年齡段兒,他的記憶里只有兄弟。
如今被迫驀然回首,居然有種滄桑已過百年身的隔世之感。
用幼稚,甚至無知來形容或界定對方,顯然是一種太過傲慢的偏見。
其實,她們幾乎是透明的,純真並且多情,偶爾羞怯生澀,但給人更深刻的印象卻是偏執的,犀利的……或許並不受歡迎,仍不失美好。
也算當了半年爸爸的人,許副總懊惱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在女孩跟前表現出一個過來人該有的談笑自如。
那桀驁不馴的小小幽怨和水汽氤氳的巧笑嫣然,都如同匕首般鋒利,又像鏡子般晃眼。
而鏡中那個恍然如悟的自己,已經茫然不覺的於人情世故中廝混太久,油滑得像只老鼠。
明明一肚子的諄諄教誨,根本無從講起不說,還生怕一個不留神,勉力維持的師德體面也慘遭對方毫無顧忌的精準打擊。
若問實際年齡,她早已不是青蔥少女了。
可從打扮到身材,從明眸到燦笑,無不透著稚氣未脫卻又張牙舞爪的誘惑。
由此帶來的心慌意亂和手足無措如同被一名頂級劍客直擊要害,實在讓遊戲多年,江湖混老的許先生感到出離憤怒無所遁形的沮喪。
相比於審時度勢中的猥瑣,利益得失間的算計,他甚至覺得指尖上隨心而動的細滑觸感和胯下殺機暗伏的衝動都是王凈的。
究竟是怎麼了?上次見面最起碼算得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若以戰果論,更是斬獲頗豐。
怎麼幾天沒見,就別彆扭扭,束手束腳了呢? 即使為了應景,無傷大雅的玩笑,朗朗上口的詩句,難道不應該信手拈來,字字珠璣,像空氣陽光和水一樣風調雨順,生機盎然么? “我們那是愛護你,關心你的成長——”許副總居然真的老氣橫秋起來。
如此蹩腳的調侃里即便特意摻入玩世不恭的腔調,也並不能拉進彼此的距離,這一點,他似乎比誰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