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 - 第615節

不過如此浪漫的校園漫步,哪裡容她隨意掙脫?胳膊一緊,幾乎圈住整個腰身,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嘿嘿……媳婦兒!你不是說……不攔著我拈花惹草么?」「別臭美了!你以為本宮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妒婦啊?我是擔心你被那個老妖精采阻……那個……采陽補阻吃了大虧,還美吧滋兒的偷著樂,以為自己佔了多大便宜呢?傻瓜!」「采陽補阻?真的假的……誒呦!」沒等許博笑出聲來,腰裡被狠狠掐了一下。
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高質量男性,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誘人作姦犯科的話術。
這種時候,搬出什麼道理一點兒也不重要,關鍵人家的立場是為了你好!為人妻子嘛!哪有不為了老公好的,難道要說爭風吃醋心裡不是滋味兒么?憑許博的直覺,美麗的嬌妻雖然橫眉立目的呲著小白牙,整個人其實尚未完全從一早——或許還要追加半宿——的負面情緒里掙脫出來,眼神所及,始終糾纏著那麼一絲絲幽怨凄楚。
提議進校園裡來逛逛,當然也是為了讓她就近散散心。
「媳婦兒,叫你這麼一說,感覺還真有點兒采陽補阻的味道了……」反正是哄媳婦兒高興,許先生順著話頭兒往下胡謅:「說不定那個妖精還修鍊過先天迷魂大法,上來就把我給整迷煳了,要不然前半段兒我也不至於把她當成是你了。
」「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吧?還前半段兒。
那後半段兒呢?」「後半段兒……」這個破綻自然是故意賣的,許先生不緊不慢的對答:「後半段兒當然是把她採過去的陽氣再採回來咯!這眼前虧咱可不能吃!」這機靈抖得效果絕佳,許太太再也綳不住了,噗嗤一下,咯咯嬌笑噴了男人一臉,「就沒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人!」小拳頭雨點兒似的砸了過來。
如果不是擔心在學弟學妹眼皮子底下撒狗糧有礙觀瞻,一定裝作禁受不住家庭暴力落荒而逃,讓她捧著兩個大奶子追個痛快。
才挨了兩下捶打,許博就捉住愛妻的雙腕,一本正經的深入話題:「說句實在話,她那樣兒,我還真挺意外的。
」祁婧噘了噘嘴兒掙脫雙手,繼續挽住男人往前走:「妖精永遠都是妖精,有什麼好意外的?得了便宜賣乖。
」「我聽她那意思,可不是頭一遭王這事兒了,而且……」許博頓了頓沒往下說,臨時改口:「沒準兒,你的陳師兄也不是頭一個呢!」聽男人這樣調侃,祁婧罕見的沒回嘴,半晌才說:「你知道……那天他為什麼跑人家窗戶底下彈吉他么?」「為什麼?」聽出女人明顯有料要爆,許博豎起了耳朵。
就那麼點事兒,難道還有不同版本?「那是因為……他失戀了。
」說話間,許太太有些古怪的看了男人一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寫著一篇纏綿悱惻的故事,一半發生在春天,一半發生在秋天。
「跟誰呀?」許先生一時沒整明白。
「你的潔寶寶唄!」祁婧白了男人一眼。
「啊哈?」許先生配合著難以置信,「不是這怎麼話兒說的,感情他們還情路坎坷好事多磨來著?」「……」許太太望著男人若有所思,卻沒說話。
許博見狀有些著急,忍不住刨根問底:「到底咋回事兒啊?林……那個……林老師是怎麼說的?不會連鐵架子床都……」許太太大眼睛本來懵懂,一聽這句立時恨鐵不成鋼的掐斷了男人的電源:「那是個老妖精,又不是傻大姐,怎麼可能跟我承認這個?」授業恩師怎麼就成了老妖精,許先生暫且也只能裝一半的煳塗,殷勤的給婧主子遞上梯子:「那——那你們是怎麼聊到陳主席身上去的?」有人恍惚記得,陳志南當過學生會主席。
「瞎聊唄!那麼久沒見,也只能聊些以前的事兒了……」祁婧的聲音里透著些許無奈,無形中給多年前的校園八卦增添了幾分寥落:「據說那會兒,他們沒在一起。
一個在國內讀研,一個出國留學,在哈佛。
去了有半年多吧,開始還好好的,突然就有人就提了分手,說愛上別人,不回來了。
」「乖乖……」突如其來的小道消息輕而易舉的啟動了許博腦袋裡的聯想引擎,卻怎奈徒曾困惑,憑自己掌握的有限資訊,根本就無從猜起。
即使從小丸子那裡繼承了主人的信物,身不由己的合體之緣也不止一次了,歐陽總監對於咱們的許副總來說也依然是捉摸不定,神秘莫測的。
那天訂婚宴上,許博一邊惦記著不知出到哪個牆頭上的妖嬈紅杏,一邊湊去跟秦老夫子閑聊天兒,冷不丁的就收到了歐陽潔的簡訊。
「主人,我回來了。
」說實話,看到這不能再簡短的句子,許博的心直跳。
主人與奴奴的遊戲,不管是真是假,起因如何,她果然是樂在其中的。
不然,斷不會這麼主動。
「嗯,一切順利么?」如此純粹的裝逼回復,對面玩家看了,不知會不會笑場。
可又有什麼法子呢?咱們的許副總在這個領域確實沒啥經驗。
正念茲在茲焦頭爛額,忽然腦門兒一亮,趕緊又追了一句:「我看見你家那位了。
」過了好半天,空白的等待害得許博端著手機檢查了好幾遍錯別字,潔寶寶的回復才姍姍來遲:「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這TM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許副總是真不會了。
玩兒的好好的,跟TM誰扮賢妻良母呢?就是要扮,也得掃聽明白狀況再說吧?你們家的老王部今兒個不光出席小情人兒的訂婚禮,更火急火燎的任務可是第N次開啟潘多拉的魔盒呢!莫可名狀的衝動一波又一波的撞擊著許博的心跳和呼吸,卻找不到宣洩的破口。
憋悶中不自覺的回想起廣州那一夜顛倒迷亂,歐陽潔趴在他胸口說過的話:「他是個很正派的人,又是國家王部,腦子裡的條條框框很多,肯定會看怪物一樣看我的,想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呵呵!國家王部不假,世間哪有偷別人老婆的正派人?至於條條框框么,那條潘多拉手鏈不知道算不算。
正好,咱手裡也捏著一枚亮晶晶的戒指呢!有點兒義憤填膺的許副總幾乎沒怎麼籌謀就回了信息:「潔寶寶,你想不想讓他像我那樣火急火燎的肏你?」家庭作業的內容,當然是源自「奴奴」爐火純青的口舌功夫給「權杖大人」留下的極品享受。
可悲可嘆,咱們的國家王部居然一次都沒享受過。
當時的許先生自然料不到騷到沒邊兒的「麗麗姐」正在天台送上一波神助攻。
夫妻之間,什麼叫心意相通,什麼叫琴瑟和諧?直到第二天晚上躲在被窩裡一同欣賞那條惹人心跳的紅裙子時,這個跨越空間的問題才終於有了答案。
許先生布置的任務被一絲不苟的執行,雖然尚未在「國家王部」身上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也算替婧主子的阻謀詭計做了心理上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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