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一聽樂了:“你這話,得當著我媽的面兒說,等我替你轉告就不香了。
從小到大,我那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話說的,可比你肉麻多咯!”說著話,躬身去摟老婆的腰。
“哼,怪不得你嘴不怎麼甜呢,感情是你媽的二手貨啊!” “你媽的二手貨!”有人屁股不輕不重挨了一巴掌。
“啊!” 伴著一聲嬌呼,許太太不甘示弱,抽過枕頭朝男人一輪猛砸,“你媽的你媽的你是你媽的二手貨!啊——啊——啊——咯咯咯咯咯……老公……老公饒命啊!好老公……” 許太太最是怕癢。
不費吹灰之力,許博已經贏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合身把活蹦亂跳的鯉魚精撲在了床上。
“你是你媽的一手貨,尖兒貨,爆款明星款行了吧?”鯉魚精上了岸嘴巴更閉不上了。
許博給逗得“嘿嘿”直樂,一根一根的數著不時撲閃的長睫毛,心中不由嘆惜,世間居然有如此美麗又可愛的存在,簡直是造物的奇迹。
“媳婦兒,啥貨也甭在家挑了。
明兒個咱們去商場里可勁兒挑,你說好不好?” 祁婧知道這種時候最應該表現得賢惠,矜持,會持家,可就是怎麼也忍不住,沒皮沒臉的笑成了一個山裡妞。
“王嘛這麼殷勤?肯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擰過身子,抽出胳膊,許太太寬大為懷的抱住了男人,“說吧,只要不用添丁進口的,本夫人都還能消化得下。
” 許博呲牙一樂,陷入了沉默。
這兩三天的經歷,足夠拍一部驚悚倫理警匪愛情動作片的。
故事該從什麼地方講起,怎麼讓歐陽潔和海飛絲以及小鐵的大黑雞巴不顯得那麼突兀、還有後來的電棍鬧劇,破處風波,大被同眠,都是尺度過大的橋段,一定要溫水煮青蛙……所有這些,他都琢磨一個下午了。
“你……不是陪她去上墳的么?” 許是看出了男人的躊躇,許太太冰雪聰明的點了一句。
許博一聽,心頭亮起,一把抓過了床頭的手機:“先給你看張照片兒哈!” 當祁婧好奇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整個人忽然不動了。
照片兒是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在程歸雁的手機上瞄到的。
就是貼在墓碑上那張結婚照,來源自然是程姑媽了。
許博好一頓央求才弄到了手,不是為別的,就是想拿回家給“婧主子”瞜瞜。
“我算弄明白為什麼雁姐能美到內個份兒上了……”許太太喃喃自語。
許博深以為然的抿嘴一笑,輕輕把愛妻攏到了懷裡。
有了這個線頭兒,接下來的事就都好講了。
從雁姐姐父母的身世,到程姑媽的人生坎坷,遭遇起伏,每個情節都可圈可點,可歌可泣。
自然而然的,也牽扯進了卧龍湖邊那棟別墅里遇到的各色人等。
許太太起初還捧著手機,趴在男人胸口看照片兒,聽到許先生跟著小姜老師上樓,立馬抬頭瞟了男人一眼,幽幽的來了句:“唉,英雄要過美人關了吧?” 不過,當時多半還是自己蠢,許博自然避開了遠郊繁華中,小姜老師殷殷期盼的所謂“熱鬧” 後邊的情節急轉直下,當許博盡量簡略的說到“那老淫棍居然拿蠟油滴了我一褲襠”,祁婧再也忍不住,撲楞一下就坐了起來,臉色早已刷白,驚駭的眉宇間擰著心疼去扒男人褲子。
“哎呀,沒事兒!” 許博立馬慌了,憑感覺許大將軍應該還沒完全消腫,那胖乎乎的茄子樣兒跟燙傷也TM不挨著。
如果被發現了,後邊的高強度戲碼就有了充分說明淫亂程度的鐵證。
放你出去就給老娘玩兒殘廢了才回來?也太TM沒溜兒了! 可橫眉立目,淚光盈盈的許太太哪裡容他遮掩,兩下就擼下了睡褲,開始驗傷。
許博揣著另一套緊張定睛一看,立時鬆了口氣。
那位兄弟已經恢復了正常尺寸,只是黑里還稍微透著點兒紅。
正慶幸因禍得福,計劃著怎麼移花接木,有效降低評估數據,許太太的手指按在了大腿外側和胯骨邊上。
疼! 緊接著上衣被掀開,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
——畢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這麼快就消散殆盡。
“老公,他們……他們……” 聞聲望去,許太太已然眼圈兒通紅,淚光盈盈,雙手慌裡慌張的去解男人的衣服。
許博一把抓住愛妻手腕,按在腿上,“寶貝,沒事兒,真沒事兒,就……” “不行!”許太太幾乎是在吼叫,“給我看看,我要看!” 許博從未見她激動成這樣,連連點頭,一邊起身脫衣一邊解釋:“媳婦兒,別那麼緊張,大老爺們兒的,還怕這點兒小踢蹬?你沒看見那老小子給一腳踹牆上了,站都沒站起來……” 祁婧搬著男人翻了個身,在後背上又找到幾塊淤青,探著指尖兒碰了碰,咬住唇瓣,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許博回頭看見,趕緊轉身捧住了愛妻的臉,邊擦邊說:“傻丫頭哭啥呀……”不知怎麼,忽然胸口一熱,鼻子發酸,竟哽住了。
祁婧雙眼通紅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側另一塊更大的傷處摸去,卻被一把摟在了懷裡,緊緊抱住。
剛被人從椅子上救下來的時候,一片忙亂,程歸雁的處置手法冷靜熟練,眼圈兒也是紅的,手也是抖的。
許博那時除了覺得丟人,一味地撐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過去安慰她,甚至沒感受到一秒鐘的脆弱。
今天身上的傷痕不剩當晚土之二三,怎麼要跟著老婆哭鼻子么? 抱著香軟的嬌軀,許英雄越發覺得自己像個挨了打回家找媽媽的孩子,胸口裡的憋悶急需宣洩。
拚命聯想趙鐵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畫面都無法緩解。
可是,抱著自己的老婆傾訴委屈,他無論如何做不到。
愛人的懷抱,即便片刻的溫存,幾滴淚水,也足以培育一個男人的倔強與堅韌。
用盡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許博已經逼著自己平復如初。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麼拚命啊,傻瓜!” 許太太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聽不出是心疼還是吃醋,不過情緒明顯緩和了許多。
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輕輕撫摸。
“呵呵,你還不知道我么……沒遇上過這麼欺負人的……”男人,逮住機會就得吹牛逼。
“知道……”許太太的調門一高,更顯嘶啞,口氣卻更輕鬆,“我還親眼看見了呢……你把陳京玉的眼鏡兒都打掉了。
” 女人有時候還是比男人豁達,竟肯拿自己曾經不要臉的經歷哄老公。
許博心頭一暖,知趣兒的附和:“合著我這輩子……光為了搶女人打架了……” “切,不害臊!” 斗著嘴抱了好一會兒,祁婧掙脫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櫃的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