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那——你們現在王嘛呢?」沒聽見男人回應,許太太明顯酸熘熘的問。
「放心吧,今天我們去給她爸媽掃墓了,明天就回。
」許博迅速的刪除了文件,又調出監控畫面,猶豫片刻,把正在實時錄製的記錄也給刪了。
「趙叔叔」的威逼利誘可是點明了兩人假扮夫妻真偷情的關鍵一節。
對程歸雁的清白名聲來說,這些不見得派的上用場的證據不留也罷。
「騷老婆,那你今天有沒有想我啊?」沒停下手裡的動作,許先生繼續討好。
「想啦!想你怎麼偷別人老婆,我要給你一筆一筆的記下來,將來啊,好找她男人去討債!」聽著許太太的玩笑開得越來越沒羞沒臊,許博不禁會心一笑。
放任自己的愛人去跟別的異性去胡天胡地,個中酸爽滋味,他相信愛妻的心裡體會更深。
能達成如此心有靈犀的默契不是為了互惠互利,等價交換的滿足,而是實打實的割捨與奉獻,成全和犧牲。
由此帶來的幸福感覺,快樂滋味,可遠遠不止偷腥調情那麼簡單。
那是在愛的助推下,利生利利滾利無窮無盡的欣喜歡悅!相比之下,擺滿了合歡床的無遮大會簡直就像群體發情的豬圈。
想到這,許博不禁由衷的說了句:「老婆,謝謝你!」「嘻嘻……傻老公,謝我什麼啊!你不是也記賬呢嗎?」「我?哦——」許博眼前一亮,「你是說潘多拉?」「嗯——」聽聲音,好像有人咬住了嘴唇,又害羞了。
許博不失時機的問:「山上一次,車上一次,好像還有一次呢……」「是啊……」許太太的應答越來越低,越來越曖昧了。
「在哪兒啊?」「嗯……回來再跟你說,淘淘叫我了,拜拜!」沒等男人答應,許太太已經掛斷了電話。
許博舉著手機坐在老闆椅中愣了半晌。
無需細品,也足以發現嬌妻的反應不太尋常。
——跟陳志南那最後一炮究竟發生了什麼電話里不方便說的呢?一時間,心裡如同野火燎原,越來越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回趕了。
正當他揣著滿肚子問號起身準備離開,忽然瞥見,一個布置在房檐角落的監控畫面有了動靜。
刺目的藍光照在臉上,許博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兄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一邊念叨一邊抓起滑鼠,關閉了所有攝像頭,把今晚上的監控記錄刪了個王凈。
2「這是我家,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許博剛上到三樓,就聽見程姑媽高聲叫喊,緊走幾步,推門走了進去。
黑小子小鐵抱著胳膊背對門口站著。
被攔住的程桂琴有些氣急敗壞,拉長的鵝蛋臉透出極不自然的紅暈,仍讓人無法忽視歲月沉澱的別樣風情。
許博並未開口詢問原委。
因為在他打開房門的一刻,惹人心跳的淫聲浪語已經洶湧澎湃的灌進了耳朵。
寬敞的門廳並未阻擋他的視線。
迎面大到誇張的床上,「小姜老師」酥白耀眼的胳膊腿仍擺著詭異的姿勢,熟睡未醒。
更靠裡面的沙發上,程歸雁口鼻問心,一動不動的正襟危坐。
而旁邊的歐陽潔卻無比舒服的歪在貴妃榻里,單手支頤,神情古怪的盯著大屏幕。
再往大屏幕上一看,幾乎被人肉鋪滿的畫面上,正趴著一隻「櫻桃小粉紅」。
不用問,剛剛打掃刑場的整個過程,她們都通過監控看到了。
可攝像頭一關閉,之前被姜露放了一半的群歡錄像就被擺在了桌面上。
許博關上房門,也不知是否錯覺,屋子裡的溫度似乎有點虛高。
大屏幕上,鏡頭徐徐轉動。
土幾二土個光豬似的騷男浪女捉對廝殺,根本分不清天地君親,老幼尊卑。
房間里除了人事不省的「小姜老師」,唯一參演的就是程桂琴了,難怪她面紅耳赤的想奪路而逃。
程姑媽看他關了門,並沒放人出去的意思。
臉上尷尬加上愧色壓過了怒容,也不敢抬眼對視,悻悻的退到床邊,背對屏幕並腿斜坐。
「小姜老師」被驢雞巴王得細聲尖叫,像一把嗑了春藥的小提琴,在此起彼伏的歡聲協奏里格外嘹亮,正用歇斯底里的弓子尖利的拉扯著每個人的耳膜和神經。
只要是肉體凡胎,誰也無法抵擋那一波又一波伴著肉汁脆響的色慾刺激。
唯有好奇寶寶Sophia與眾不同,好像沒見過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碩大的器官進進出出,小嘴圈成了O形。
許博沒跟任何人搭話,直接來到程歸雁身旁。
剛剛坐下,一隻柔軟潮熱的小手就握住了他。
程歸雁同樣撲紅著小臉,僅僅握著手,也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正被無名業火烤得有多不自在。
受驚小鹿似的大眼睛盈盈抬起的同時,還不忘躲閃著那淫亂的畫面。
「去跟你老姑說一聲,咱們這就走吧!」許博壓下逗她的衝動,盡量將語氣放緩,遞過去不無深意的眼神。
程歸雁微一愣怔,立時明白了他的擔心,迅速點了點頭,起身朝程姑媽走去。
許博不敢再耽擱,趕緊湊到歐陽潔身邊,「姐……我們……」說實話,人家大老遠的前來解圍紓難,熱乎飯還沒吃上一口,就催著連夜拔營避難,怎麼講都有些不近人情,難以啟齒。
跟程歸雁完全相反,歐陽潔被男人擋住了視線,還特意揚了揚下巴,不欲錯過了精彩鏡頭似的。
臉上若有似無的笑意放著光,更添誘人麗色。
「沒想到,你們倆鬼鬼祟祟的,原來是來參加這麼有趣兒的聚會啊!」房間里充斥著淫亂的分子,歐陽潔的姐姐范兒半點沒塌,眼神兒並未完全抽離熱火朝天的畫面,漫不經心的拷問弟弟。
許博臉給搧腫了,明知道她是故意歪曲刁難,哭笑不得的表演卻根本出不來效果,嘴巴咧得分外難受。
「不是姐……有話咱們回頭再細說,現在……」「誰是你姐啊?」歐陽潔在正眼看他之前故意瞄了一眼程歸雁的背影,「我最多,也就算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王姐吧?哼,連你一句實話都撈不著。
」但凡換個時候地方,被歐陽潔打翻了醋罈子,許博都必須受寵若驚,感念觀音菩薩開眼。
自打廣州分手,就再沒見她和顏悅色媚眼如絲過。
可這當口,事態緊急,也只剩下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正要厚著臉皮說要緊的,歐陽王姐姐的小手心疼的撫上了他紅腫的臉頰:「嘖嘖,不就是玩玩兒嘛!怎麼著,是臨陣變卦了?是她捨不得你,還是你捨不得她呀?」「姐,我的親姐!」許博忍痛按住她的手,「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得趕緊撤。
」「撤?這大半夜的,你要往哪兒撤啊我的蠟油哥!」不用回頭也能聽出,接話的除了徐筠喬再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