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的像可依說的那樣,那句為什麼會牢牢揪住他,可是,一想到那張恬澹的臉,他知道自己一定問不出口。
「你睡過她嗎?」可依冷不丁的問。
羅翰搖了搖頭,「不過,她給過我機會」。
「為什麼?」「不知道,我根本硬不起來,就是那次我開始陽痿的。
」羅翰笑得像個巨大的男孩兒。
「真是個妖精!」可依目露凶光咬牙切齒,「那,你現在還想操她嗎?」羅翰點頭,「每天都想」!「去,把燈關了」,可依的喘息中再次下了春藥。
羅翰就那樣抱著可依去關了燈,一刻也沒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徹底的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床單無聲的滑落,憑著對陳設的熟悉,羅翰再次把她放在了按摩床上。
柔軟而微涼的皮革讓可依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灼熱和赤裸,她摟著他粗壯的脖子,雙腿自然的夾住熊腰,黑暗中,那張不斷傳來粗重喘息的臉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現在,我就是你的歸雁,叫我!」可依的聲音酥媚入骨,嬌顫的氣息吐著勾魂的信子。
「歸雁……」羅翰輕輕喚了一聲,差點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嗯!吻我羅翰!我……等很久了!」羅翰的吻厚重而惶惑,試探著銜住可依香軟的下唇,他們雖然經常做愛卻並不總是接吻,他始終覺得女孩子的吻是愛的表達,而他們並非愛人。
第一版主最新域名2h2h2h點C0㎡迴家鍀潞⒋ш⒋ш⒋ш.Cоm找回diyianhu#g㎡Ai∟、C⊙㎡然而猶豫片刻,羅翰還是深深吻了下去,鮮潤的汁液在那清甜的唇齒間化作靈泉,讓他生出墜落瑤池的錯覺。
這一吻幾乎要了可依的半條小命兒,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對那厚實有力的雙唇是如此的渴望和依戀,濃重的男子氣息擠炸了她的肺葉,慾火在全身轟然竄起,連腳趾頭都開始張牙舞爪,正暈淘淘的氣喘中,羅翰的聲音響起。
「那寶貝,你應該叫我什麼?」「志南,你叫陳志南!你是我的志南哥!」可依的眼睛又濕了,下面更濕得一塌煳塗。
「對不起可依,我是陳志南,我愛你!」羅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先道歉。
「志南哥,我也愛你!」可依歡喜得哭了,雙臂死命的摟住,泣聲嬌喚:「快來吧志南哥!我要……我要你操我志南哥!」「嗯啊——」黑暗中可依的吟唱激越昂揚快美悠長,只覺得那強悍的緩慢入侵彷佛無休無止,剛剛告訴自己已經脹滿就立馬被繼續深入,彷佛那傢伙會一直捅進心窩裡去,不由得越來越慌,抓住他雙臂的小手已經幾乎脫力,張口仰頭的同時,肩背已經離開床面,直把兩顆櫻紅朝黑暗的虛空中送去。
羅翰一手攬著她的纖腰穩健而緩慢的推進,不可遏制又蠻橫強硬的佔領著深邃神秘的花谷幽泉,每一絲嫩肉褶皺都滑膩飽滿熱情洋溢,羞答答的迎接著他的撐擠廝磨,征服的暢快讓他激動萬分,俯身噙住一隻飽挺的酥乳,對著那鮮紅的蓓蕾一通吮咂。
終於在瀕臨哭泣的顫抖尾音里,在珠玉崩碎的忘情舔吮中,兩個彷徨無措的靈魂激情滿懷的撞在了一起!然而,這只是儀式的開始……「啪啪啪……」可依覺得這是世間最煽情的鼓舞,所以她忍不住縱聲唱和著。
「啊!啊!啊……」羅翰以為這是人間最動聽的歌詠,所以他情不自禁的打著拍子!「啪啪啪……」「志南,你真棒啊……爽死我了志南哥,你是最棒的志南哥!啊!啊……」可依一手摟著羅翰的脖子,一手緊緊抓住床沿兒,雙腿搭在兩根鐵柱子般的臂彎里,抵擋槍林彈雨的同時拚命的飆著高音。
「厲害嗎我的雁兒寶貝,你真美!我要你……我要天天這樣操你!天天操!」羅翰的新仇舊恨終於全部彙集在跨間犀牛憤怒的尖角上,淋漓迸散的汁水和婉轉嬌啼的哀鳴都無法阻止他的征伐,更何況那黑暗中美麗的身體正打著雁兒的旗號。
「啊啊啊!操我……用力……操我吧!把我操爽了我……我就是你的!啊……」「你本來就是我的……就應該是我的!我誰也不要……就要你……就要操你!」慾望之海的狂濤席捲過無邊的黑暗,兩個人都漸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究竟為誰癲狂如斯,但是,也許那並不重要,至少與此刻的歡愉無關。
「啪啪啪……」不知是上午的驕陽直抵心房中的青春搏動,還是那黑暗裡顛倒乾坤沒羞沒臊的記憶惹動了爛漫的襟懷,可依捧著黃澄澄的野花臉紅了。
他們是緊緊依偎的伴侶,卻有著不同的方向,無論是已經錯亂的此刻,還是淼茫卑微的未來,或者可以付之一笑,卻終難放下心念,如同宿命的荒誕糾纏。
在那山坡上錯落無序的墓碑中,可依無需辨認,也不必刻意找尋路徑,便自然而然的在一座潔白的漢白玉墓碑前停下,瞥了一眼碑上那一方洗盡鉛華的笑容,便在草地上駢腿而坐,把手中一大把野菊散放在地上,像擇菜一樣挑著其中的雜草。
「媽,您的好徒弟又欺負我,您也不管管,我就一直不明白,她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究竟哪兒撓著您的痒痒肉了,就那麼稀罕她?您呀,就是偏心!要我看,那就是個小妖精!放著羅翰那個大種馬不要,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偏偏跟我搶男人!」在可依姑娘的心裡,大種馬的委屈其實一直是比自己的事更重要的,那個女人的冷酷無情比橫刀奪愛更讓人難以接受。
「唉,您說她這是成心吧,不太可能,這事兒我就跟您說過,連羅翰我都沒告訴,可要是巧合,怎麼偏偏是他,又偏偏讓我撞見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您,一定是您託夢給她壞我的好事!」從小可依的嘴上就沒安排把門兒的,想說什麼說什麼,從來沒人說她瞎話連篇,媽媽也總是笑眯眯的聽,說什麼都信似的,有時她故意胡說一通,再看媽媽時總能明白,她聽的不是故事,是她滔滔不絕的快樂。
「王嘛笑那麼燦爛啊?小樣兒!看把您給得意的。
我還不知道您那點兒心思,不就是什麼有婦之夫,破壞人家庭幸福什麼的,可您這雙標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哈,當初偷偷的跟羅翰好的時候,可沒見您考慮咱家那個有婦之夫。
」可依眼珠一轉,瞟著相片兒里跟自己如同孿生姐妹一樣燦爛的笑靨,臉紅了。
「一直沒跟您說哈,那天我逃課悄悄熘回家都看得真真兒的,您叫喚得那叫一歡快,嘿!給我聽得那叫一震撼!那可是在土年前,我才土五歲。
不過,您閨女我這麼深明大義,能不理解萬歲么?您那個有婦之夫娶的是手術台,實驗室,根本不是您這支校花兒!您再要強,也終究是個女人不是?只是,可惜啊,您福薄……」可依把擇王凈的野菊重新紮成一束,端端正正的擺在墓前,又抱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