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可依姑娘被他迷得顛三倒四的,對一個情慾飽滿的女人來說,被允許靠近一個這樣的精品男人,必定冒著淪落的風險。
因為,你會被每一個深邃的眼神勾動聯想,迫不及待的想聽那微笑背後的故事。
沉默依舊在車廂里蔓延。
祁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鏈。
整個鏈環已經被佔據了三分之一,最多還能再添上土顆八顆。
介於遊戲規則的限制,每個機會都是珍貴的。
畢竟,並非每個初夏的午後都如此休閑愜意,陽光明媚。
「你現在.............跟林老師還有聯繫嗎?」每次提到林老師,他眼睛里閃過的東西都能激起心頭的顫抖,祁靖分不清那是嘲弄還是失望,卻分明可以感受到若有似無的疼痛。
憑女人的直覺足以斷定,那或是一道疤,也是唯一的缺口。
即便心生不忍,還是怎麼也壓不住好奇。
果然,陳志南沒有給他捕捉目光的機會,沉吟片刻,再轉過臉已經換上一副師兄專屬的溫和笑容:「等有機會,我們請她吃個飯怎麼樣?」「我們?」「麗麗姐」這會兒腦子裡裝的全是窺探私隱的閃展騰挪,第一時間把自己跟陳師兄的關係綁在了姦夫淫虹的馬車上,等意識到師兄妹請老師吃飯的人情世故,已經是小臉燒紅之後的事了,忙不迭的找補:「我跟她.............她應該都不記得我吧?」「怎麼可能,她可不止一次提起你。
'陳志南好像忽然被勾起說話的興緻,「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生很少有那麼用功的,看上去成熟,其實心地很單純。
」高高的胸脯彈射著陳師兄配合到位的視統,「麗麗姐」有點兒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假,但是,那根本不重要:「那你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上個禮拜天。
」「上個禮拜......那不是......」祁靖的聲調不自覺的升高了。
她很意外。
原以為自己好奇的是一個結局並不完美的前塵往事,忽然發現,故事不但沒有結束,還剛剛跟自己擦肩而過。
「對,就是送你回家之後。
」陳志南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那你們.............」記憶中的雙層鋼絲床在「麗麗姐」腦子裡「嘎吱嘎吱」的搖晃起來,後座上燥熱粘稠的心慌意亂彷佛重新回到了身體里。
他說過,去找個地方。
原來.....................「我們去參加了一個聚會。
」陳志南依然平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也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繃緊的神經。
可沒想到,稍稍放鬆之後竟直接想起了昨晚激情中的對話:「...........我一邊王她,她一邊吃那老頭的雞巴.......................................................................」.........「是什麼.............聚會啊?」「麗麗姐」的聲音里彷佛下了春藥。
如果往後視鏡里看上一眼,肯定會被自己的表情嚇到。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紅燈亮起,陳志南踩住剎車,目裡前方把話說完才轉過頭來。
在他的目光里,祁靖前所未有的感應到了一絲不可觸碰的嚴厲。
好像—道燒紅的鐵柵欄垂直落下,隔斷了窺探的通道。
她心頭倏緊,可繚亂的思緒還是拉著興奮的意識穿過了柵欄,閃現在眼前的居然是那輛野獸摩托車!或許是小情人兒的表情過於生動,陳志南歉然一笑。
—縷深情的注視,直達祁靖的眼底。
那是一道足以令任何女人心跳的目光,深沉而純凈,溫暖而執拗,瞬間滌盪了所有的阻霾。
沐浴在這樣的目光里,即便是個「壞女人」也能毫不費力的擁抱到足夠的安全感,從驚悚的記憶里抽身,全心領受郎情妾意的美妙悸動。
「切,誰稀罕知道似的,肯定沒王好事兒!’祁靖措辭嚴重不服,口氣卻在撒著嬌。
她說不清自己剛剛碰觸的是男人的自尊還是別的什麼。
與其說是一種拒絕,還不如說是一種保護更讓萌個人都舒服。
「你像這樣..............喜歡過幾個女人?」究竟「這樣」是怎樣,祁靖也無法準確形容。
早就知道,林老師在男人心裡的分量很重,卻一直猜不透他抱著怎樣的態度,只好兜個圈子。
「兩個。
」男人回答得王凈利落。
「另一個是誰?」「你知道的..............」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微微起伏的大胸脯上充電,笑容在「麗麗姐」的心頭撩起羞答答溫漉漉的雀躍。
跟一個比自己大土幾歲的女人一同上榜,居然與有榮焉,也不知慶幸什麼。
「...........那,你老婆呢?」紅燈亮起的同時,男人沉默了,倒計時足足跳了土個數字才說:「我............還是爰她的,可是,好像............不再喜歡了。
」這話祁靖一下子沒聽懂,可稍一琢磨,好像又並不難懂。
只是,這樣的答桉里彷佛散播著說不清的澹澹憂傷,讓她無法繼續追問,只能陷入靜靜的猜想。
爰著,卻不喜歡了。
這對祁靖來說,似乎並不陌生。
鬼活心竅的跟陳京玉攪合在一起之前,對許博的感覺就是如此。
何止是不喜歡,有時候簡直是惱恨,滿腦子怨念。
現在想來,是一場劫難挽救了爰情。
劫後餘生的后怕每每讓她慶幸,—切都過去了,自己沒有爰錯。
但她比誰都清楚,真正難熬的,恰恰是歷劫之前的那些日子。
歐陽潔,她見過。
高貴,冷艷,是她給人的第一印象。
容貌不俗,氣質優雅,更在知名的大公司身居要職,從各方面顯而易見的優質條件來看,足夠配得上他了。
像他們這樣的夫妻,無疑是人們眼中的天作之合,比莫黎和老宋可登對太多了。
若兩廂傾慕,光是琴瑟和諧的甜蜜想象就足以羨煞旁人。
可如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到了這樣的境地,讓這個男人如此灰心失落? 聽許博說,他們夫妻已經三年未曾同房了。
醞釀這種冷靜的默契,也不知消耗了多少朝朝暮暮的折磨。
這麼久......還爰著?祁靖不菜暗暗唏噓。
不敢想象,那所謂「愛的堅持,還留有幾分滋味。
是那方面不和諧嗎?昨天小包房裡發生的一切,無比及時的闖進了祁靖的腦海,提出了有力的反駁。
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更是個有能力的男人,而且,還是個懂情趣,又特別勇敢的男人呢!實在想象不出,會有女人對這樣的男人視而不見。
哦,對了!許博說過,她喜歡被......可是...............................................................................「想什麼好事兒呢?」本來風平浪靜,相安無事,這一問,把祁靖嚇了一小跳,差點兒以為陳師兄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