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雁羞得就差順著樹根鑽到地底下去了,銀牙交錯間朱唇繃緊,稍—思忖,爽脆的嗓音有如鐘磬:「不用妹妹你擔心,酒店房間總比荒郊野外暖和,玲摩托................................................................................玲摩托帶風可大著呢!’似乎生怕那妖精回嘴,程歸雁迅速掛斷了電話。
胸脯急速起伏著,氣勢洶洶的盯著男人看了幾個呼吸,一下撲上去,吻住了他發愣的雙唇。
........祁靖這邊躺在床上笑得肚皮正抽筋,電話就給掛了。
看了一眼手機,又自顧自的笑了好一陣才起身。
自從那天在大風火鍋的城牆上驚鴻一瞥,程歸雁的美貌就已經令她心折了。
不清楚男人們見到這種頂級美女是什麼體驗,反正在「婿主子」心裡,大有類似一見鍾情,又或惺惺相惜的感覺。
醫院門口,她風姿卓越的上了許博的車。
大年夜的產房裡,她笑意盈盈的教自己喊老公。
監視器里,她目光迷離的打散了麻花辮兒,脫下了舊校服,鑽進了自己「父親」的被窩。
每一個畫面,被祁靖看在眼裡,印在心裡,全都那麼美,美到放下紅塵紛擾,忘卻前世今生,超脫倫常俗理。
她的端莊高雅更加純凈無爭,比朵朵的世事練達更具皎皎出塵的魅力,又比阿楨姐的恬靜多一分活力,比芳姐的孤高添幾度溫馨。
她跟男人們的牽絆糾葛的確惹人遐思,卻並未像莫黎那樣,讓祁靖生出妒忌防範之心。
明知自己不堪回首的黑歷史早已被她掌握,居然也能毫無顧忌的去面對她,親近她,甚至時不時的抓住機會欺負她。
如此百無禁忌的把自家男人借出去,祁靖當然無法做到放任不管。
尤其是陳大頭的邀約被順利批准之後。
這TM不就是某些人所謂的各玩各的么?呵呵!表面上看的確妥妥的對號入座,可在祁靖心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她發給男人的兩張截圖就是證明。
那是她跟姦夫聯絡的完整記錄,她相信,每一個字的真實程度都足以挑動男人敏感的神經。
偷情,的確夠刺激。
陳志南也幾乎是一個完美的情人。
他有故事,有魅力,有激情,有膽量更有分寸。
一想起那小包房裡的月光,就有一種變身女狼人的衝動似的。
然而,如果男人被蒙在鼓裡,那只是偷嘗新鮮肉體的快樂罷了。
真正讓「麗麗姐」心頭狂跳,興奮莫名的,是用姦夫的雞巴去刺激許先生的獸血!那樣,就有了被窺探的快樂,被捉住的快樂,被爭奪的快樂,被寵爰的快樂,後面還一定會有被懲罰的快樂!陳京玉之前,她不知道做女人會那麼爽,爽到暈厥。
可回到許博的懷裡之後,她早已經把那根大雞巴丟在了腦後。
因為,那東西再大,也只是在刺激一個器官而已。
華麗轉身的許先生領著她發現的,是一座性與爰華麗交織的天堂。
她一次又一次的發現,同樣的身子,不僅僅那個地方能享受高潮,心臟也可以,腦子也可以,靈魂更可以。
只要想著他,無論是哪根雞巴含進來,都同時有進了他的目光里,耳朵里,無所不在的關切和感知里,當然還有時時牽絆的心裡。
這身子是他的,快樂也自然屬於他,玩命享受的同時,也是在記錄,在刻印,就算他暫時不在身邊,也會在重新投入他懷抱的同時翻著番的完美重現!那是一種比肉慾更渴望傾訴,渴望發泄的快感,是心靈與肉體同時碰撞出的高潮,是爰的給予與回饋共奏的天籟絕響。
無論相隔多遠,祁靖都不會懷疑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存在感。
可是,那位程姐姐她還沒有琢磨透徹O歸鄉之行無論必要與否,那回事是不可或缺的。
既然這邊勾了男人的魂,那邊也不好冷落了殷殷切切的程美人。
在自個男人這裡,是縱著,還是攔著,都不是許太太想要的,索性就打了那個電話。
既暗示了自己的不容忽視,又掲開了程姐姐羞答答的面紗。
況且,真的真的很享受欺負她的感覺!嘎嘎..............................................................................出門的時候,還不到三點。
當然,還是要跟阿楨姐扯個謊滴。
這兩天,阿楨姐表面上依舊雲澹風輕,可眼睛里明顯多了幾分水色。
許太太粗中有細,當然全看在眼裡。
兩個人雖然輕易對不上目光,直覺是騙不了人的。
對答之間的措辭也有了變化,虛應客套少了,無形中近便許多。
謊扯得隨意,阿楨姐也答應得便給。
在她的小皮靴上搭了一眼,笑得波瀾不驚。
祁婿聽領導的教誨,沒敢穿裙子。
又覺得曾經在辦公室惹起尖叫的那套連體皮衣太張揚了。
就挑了一條比較厚實的牛仔褲。
褲子的顏色水洗藍白,把性感的腿部統條彰顯得格外惹眼,挽起的褲腳剛好露出栗色靴筒上的一串流蘇。
跟靴子同色的皮帶一端自然垂在胯骨上,清新醒目的配色既俏皮又時尚。
上身搭配的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袖工裝T恤,胸腰緊繃,大奶子把胸前的口袋撐到變形。
圓形的領口露出一統誘人的長頸漏斗,顫巍巍的美肉能把男人的眼珠子像乒乓球一樣彈開。
為了保暖,更為了兼顧偷情的氛圍,肩上披了一條小斗篷似的猩紅色羊絨披肩。
極具游牧風情的不規則邊角一直垂到了屁股下面,若是被風帶起,冶麗颯爽不難想象,絕對配得上那台健壯到野蠻的大摩托車。
步出小區門口,就看見馬路對面靠在車門上的陳志南,手裡還捏著半截香煙。
祁靖遠遠的就被加繆的微笑勾得心頭一顫,臉上卻不動聲色,小心躲避著來往車輛,一步步穿過馬路。
陳志南第一眼看見的是「麗麗姐」右手腕上的「潘多拉」。
那精美的串珠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更與她野性土足的粗獷裝扮相映成趣,閃爍著用心凋琢的別緻魅惑。
當然,最重要的,那是她專門為他戴上的。
剛想上前迎接,沒想到牛仔女郎突然轉向,暈著臉蛋兒微不可查的橫了他一眼,聘聘婷婷的繞過車頭,自己拉門上了車。
「你的摩托車呢?」陳志南關上車門,把煙蒂撼進煙灰缸,並未立即回答女郎的開門見山,而是欠身捉住她的手,把手鏈摘了下來。
上來就進行這個別具意義的步驟;麗麗姐啲手被捏得頗不自在。